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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伊甸殘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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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迹般地,克隆體睜開眼睛,眼中閃爍着與祝顔、傅臨崖相同的量子流。他們站起身,擡手揮出金色光刃,與織影者的黑洞權杖碰撞出耀眼的火花。

“他們的意識是空的,隻能作為容器!” 傅臨崖邊戰邊喊,“我們需要用共振頻率填滿他們!”

祝顔會意,閉上眼睛,将自己的記憶、情感、信念通過共感頻率注入左邊的克隆體。她感受到對方的身體在迅速生長,金色紋路覆蓋全身,當再次睜眼時,克隆體已經變成與她同齡的模樣,嘴角揚起熟悉的倔強微笑。

“感覺如何?” 傅臨崖的聲音帶着驚喜,他已經完成了對另一具克隆體的意識注入,年輕版的自己正用切割刃劃出優美的弧線。

“像是多了個妹妹。” 祝顔輕笑,同時指揮着兩個克隆體形成三角共振陣型,“蓋亞,接下來怎麼做?”

“将世界樹的核心插入祭壇中央,然後......” 蓋亞的投影突然被黑色觸手撕裂,“小心!織影者的首領來了!”

陰影中走出一個身着純白長袍的女人,她的臉上覆蓋着由記憶碎片拼成的面具,每一片都映着祝顔的不同表情。當她摘下面具時,祝顔倒吸一口涼氣 —— 那是張與她一模一樣的臉,隻是眼睛是純粹的黑色,沒有一絲光芒。

“我是織影者的‘鏡像宿主’,也是你最完美的反面。” 女人擡手,祝顔感覺自己的共感頻率正在被強行逆轉,“看看這些克隆體,他們本可以成為最完美的武器,卻被你們的仁慈浪費了。”

傅臨崖突然擋在祝顔身前,他的克隆體同時發動攻擊,卻被鏡像宿主輕易化解。祝顔看見傅臨崖的接駁口正在滲出黑色血液,知道他的意識正在超負荷運轉。

“阿崖,交給我。” 她輕聲說,将水晶種子按進祭壇,“還記得我們在中繼站說過的話嗎?光與影的共振,才能織就真正的防護網。”

祝顔轉身面對鏡像宿主,主動放開共感防護,任由對方的黑暗頻率湧入自己的意識。她看見織影者的過去:被共感戰争摧毀的家園、被改造成武器的親人、對失控的恐懼演變成對控制的偏執。

“你以為控制就是安全?” 祝顔的聲音裡沒有仇恨,隻有憐憫,“但真正的安全,是讓每個人都有選擇的勇氣。”

金色與黑色的頻率在她體内碰撞,竟在視網膜上投射出陰陽雙魚的圖案。當祝顔再次睜開眼時,瞳孔中流轉着金黑雙色的量子流,她擡手揮出的光刃不再是單純的金色,而是帶着黑暗紋路的璀璨光芒。

鏡像宿主驚恐後退,但為時已晚。光刃穿透她的身體,在消失前的瞬間,她的臉上露出釋然的微笑:“原來...... 真正的完美,是接納不完美......”

世界樹在此時完全蘇醒,金色根系穿透地心,将織影者的要塞徹底淨化。祝顔和傅臨崖看着克隆體逐漸透明化,最終化作光粒融入世界樹,心中湧起複雜的情感。

“他們本可以成為獨立的個體。” 傅臨崖輕聲說。

“但他們選擇成為我們的翅膀。” 祝顔握住他的手,看向逐漸亮起的地表,“就像初代夜莺成為我們的根。”

返回地表時,星港市的天空飄起了真正的雪花,純潔的白色覆蓋了量子霧的痕迹。祝顔和傅臨崖站在世界樹的根系旁,看着同盟的救援隊伍抵達,心中充滿了對未來的期待。

“接下來去哪?” 傅臨崖問,呼吸在冷空氣中凝成白霧。

祝顔擡頭看向星空,那裡有一顆新星正在升起,散發着金黑雙色的光芒:“去修補記憶的裂痕。畢竟,” 她嘴角揚起微笑,“光與影的故事,永遠不會有終點。”

而在他們腳下,世界樹的種子正在悄悄發芽,等待着下一個需要守護的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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