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子婚禮教堂漂浮在雲海之上,祝顔看着鏡中的自己,後頸的金色玫瑰紋路被精緻的發飾襯托得格外璀璨,婚紗的量子紗裙上繡着與傅臨崖戒指相同的雙生玫瑰圖案,每一片花瓣都能随共感頻率變換顔色。
“緊張嗎?” 小羽在身後為她調整頭紗,全息平闆上跳動着婚禮現場的實時畫面,“傅先生在共振祭壇前已經站了十分鐘,手都握成拳頭了。”
祝顔輕笑,指尖撫過鎖骨下方的金箔印記,那裡正與傅臨崖胸口的傷疤産生微妙共振。她想起三天前,他在天文台露台上為她戴上戒指時,耳尖泛紅的模樣,此刻唇角仍帶着溫柔的弧度。
“其實我更擔心婚禮現場的共感防護網。” 她轉身看向窗外,教堂下方的雲層中隐約可見同盟特工的巡邏艇,“織影者殘餘勢力最近在黑市大量收購記憶殘片,我總覺得......”
“今天是屬于你們的日子。” 小羽将一枚記憶膠囊塞進她手袋,“這是傅先生準備的‘應急清醒劑’,再說渡鴉他們已經在整個星港布下了三重共振防護。”
婚禮進行曲在量子霧中響起,祝顔挽着蓋亞的投影手臂走向祭壇。傅臨崖穿着改良版的共感者制服,領口别着她送的夜莺胸針,眼中倒映着她的身影,比任何夢境都要明亮。
“你今天真美。” 他低聲說,聲音裡帶着難以掩飾的顫抖,“美得讓我懷疑這是不是夢境。”
祝顔輕笑,主動将共感頻率調到最高波段,讓他感受到自己此刻的心跳:“試試用意識觸碰我的指尖,看看是不是比夢境更真實。”
傅臨崖照做,兩人相觸的瞬間,祭壇周圍的量子水晶柱爆發出璀璨光芒,在空中織出他們共同的記憶畫面:垃圾站的初遇、中繼站的共感、鏡像迷宮的救贖。賓客席中響起驚歎聲,許多共感者同盟成員已經感動落淚。
“現在,交換共感誓言。” 司儀的聲音帶着量子音效,“請将彼此的記憶碎片融入婚戒。”
祝顔和傅臨崖同時摘下戒指,按在祭壇中央的共振槽上。祝顔的戒指中飛出無數紙飛機星群,那是傅臨崖為她折的所有思念;傅臨崖的戒指中則綻放出藍色玫瑰,每一片花瓣都是祝顔的微笑。
“我以共感者之名起誓,” 傅臨崖握住她的手,“無論夢境還是現實,我的頻率永遠為你共振,我的意識永遠為你留白,直到量子流停止流動。”
“我以雙生共振者之名起誓,” 祝顔擡頭望進他的眼睛,“你的陰影是我的光,我的恐懼是你的錨,我們的靈魂将在共振中永恒交織。”
戒指重新戴在手上時,整個教堂突然劇烈震動。祝顔的視網膜跳出紅色警報,雲層中鑽出無數黑色飛艇,艇身印着織影者的玫瑰标志,而在飛艇中央,懸浮着由記憶黑洞組成的巨型婚戒 —— 那是對他們誓言的嘲諷。
“他們果然來了。” 傅臨崖将祝顔護在身後,切割刃在掌心凝聚,“利用我們的共感頻率定位,真是卑鄙的戰術。”
祝顔卻發現自己的婚紗量子紗正在自動變形,裙擺化作共振防護盾,袖口伸出光刃接口:“蓋亞說過,這場婚禮也是共感者同盟的戰略部署。阿崖,還記得我們的‘婚禮盜夢計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