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昭很有效率,由于他本人覺得聞一鳴給的建議非常有道理,于是今天就帶着人來上班了。
今天的工作内容主要是跟進實驗室,應家旗下的阻斷劑本來就是新項目,所以大大小小的研發案例堆積在自家的實驗室内,由于原材料又是應昭本人的和聞一鳴身上那些的結合體,所以他想都沒想就把人拽過來當苦力。
開發的主要負責人年紀輕輕就有點秃頂的趨勢,應昭來的時候還在給自己猛灌黑咖啡,舉着一大摞子資料,辦公桌也亂七八糟,一旁的燕肅很有職業道德地控制面部表情,隻是眼皮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老大!”不誇張的說,他擡頭的一瞬間仿佛看到了救世主。
應昭偏頭,似是沒眼看,他對聞一鳴介紹說:“這是向唯一。”又看向對面,“這是聞一鳴,我老婆。”
“哦哦好的……嗯??”向唯一一臉懵逼,燕肅也沒好到哪去,“老大你……英年早婚啊?”
“對。”應昭拉長語調,“早幾年就結了。”
向唯一眼珠子都快驚掉了,“不是,老大,我怎麼從來都沒見過啊。”
“少廢話。”應昭瞥了一眼聞一鳴,直覺他在打什麼壞主意,于是轉移話題,“還差多少原料?直接帶我去培育室吧。”
等到應昭出完風頭,聞一鳴才湊過去攬上他的腰,被應昭拍下來之後偏頭和他講悄悄話,“喲,我是你老婆?”
“那不然?”
“哎,有些人啊,示弱的時候一口一個哥哥,出門在外尾巴就上天了。”
向唯一在前面帶路,小心翼翼從反光處偷看後面倆人,看見聞一鳴膽大妄為地攬上應昭時吓得左腳踩了右腳,作為常年被壓榨的公司牛馬,這熱鬧哪裡是經常能看見的。
應昭注意到了,甩開聞一鳴後壓低了聲音惡狠狠地說:“還不是你教的。”
“好好好。”聞一鳴拉遠了點距離,作出妥協的樣子。
到培育室的路也不長,向唯一用權限掃開面前的門,“哎,請,老大小心。”
諸多瓶瓶罐罐之中隻有最中間的大型玻璃櫃容納了一株長得妖豔的植株,根身細長,葉子也少,頂上花朵也長得小巧,卻霸道地占據了整片玻璃櫃。
聞一鳴還沒靠近就感受到了那顆植株的親近之念,畢竟他是父本材料之一,蘑菇小孩看着也挺喜歡它的,此時正在玻璃櫃外探頭探腦。
似乎察覺到聞一鳴懶得靠近的想法,植株搖動起來,逐漸觸碰到邊緣的地方。
一旁的向唯一感覺不妙,此時疑惑道:“怎麼回事,它從來都沒弄出過這麼大的動靜。”他試圖從一旁的儀器找到異樣數據。
目光看了過去,儀器好端端的,植株的動靜卻越來越大,向唯一看了左邊又看了右邊,此時他好像明白了什麼于是讨好地看着應昭,“老大,你這是……?”
應昭雖然沒從植株身上感受到什麼東西,但是他和聞一鳴有契啊,他看了眼沒出息的向唯一說:“你記得把記錄全消了。”說完藍色的鸢尾陡然出現,模樣跟面前的植株有五六分相似。
聞一鳴看了一眼就知道他要打什麼主意了,此刻在身後淡淡地說:“少喂點,它吃不了那麼多。”
藍色的微光顆粒漂浮進植株的周圍,然後緩緩融為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