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彼此為宇宙中的一根弦,通過共鳴和振動來傳遞愛意和情威。
——弦理論
夜色濃稠的夜晚,一間在被黑夜所籠罩的房間門後,有這樣一對男女,正親密的依偎在一起。
暧昧的氣息,在這狹小的門後空間裡,肆意蔓延開來。
兩人唇齒間混合着酒味,男人溫熱的氣息,如同一片片羽毛般,掃向女人的脖頸。
似是突然反應過來般,男人猛的擡起了頭。他強撐着被身下女人迷的有些渙散的雙眼,雙手捧起女人的下颚,強迫她直視着自己的雙眼。
他嗓音喑啞,又艱難的開口:“呂裴郗,你看清楚了,我是陸毅恒。”
陸毅恒,是那個她從高中時期,就單方面宣布為死對頭的竹馬。
可此刻的呂裴郗,意識早已被藥物所淹沒,她完全沒有心思去回應、去思考眼前男人所說的任何一句話。
她如今隻覺得自己此刻的身體,仿佛置身于烈焰的火焰中般,燥熱又難耐。
她無法控制着自己的意識,因為身體過于難耐,她本能的被驅使着,一個勁的朝着陸毅恒那相對冰冷的身軀上靠去。
“呂裴郗,你清醒點。”
見她無心正面同自己回應,陸毅恒的心中有些煩躁。
到底是誰這麼膽大,敢在霧程兩家公開聯姻喜訊的酒會上下藥。
“呂裴郗……你,别動了。”在被呂裴郗一直緊貼着不撒手的情況下,陸毅恒有些難以承受。
可意識早已不在的呂裴郗,哪裡知道自己現在所做的一切,能使眼前男人難耐成什麼樣子。
她仍是在試圖用陸毅恒的體溫,幫助自己緩解熱氣,她貼着陸毅恒身子說:“我熱,你幫幫…我好不好……”
短短的一句話,似是能使人斷了腦中那根名叫理智的弦般。
陸毅恒終是忍不住,再次低下頭,吻上了身下女人那因熱,而一張一合的唇角。
窗外那安靜高懸着的月亮,在此刻,也悄然的被蒙上了雙眼。
而屋内,兩人那暧昧的氣息,則是在肆意揮灑着。
寂靜的夜晚裡,也僅剩下倆人那似有似無的旖旎聲,在空中慢慢綻開。
-
窗外月亮緩慢下降,太陽交替輪班。
清晨,那一縷光束的折射,使得呂裴郗被迫蘇醒。
她剛想開口吐糟自己怎麼沒有拉窗簾,卻在擡手想遮擋住自己被刺激到的雙眼時,感知自己頭疼欲裂直沖腦子。
她想轉個身之際,又突然察覺到自己腹中有着不屬于自己的溫熱,身後同樣有着一股莫名又熟悉的氣息。
她忽然間,有些害怕了。
她緩慢而不可置信的轉過了頭,而入眼便是一張極具有侵略性,卻帶着股倦意的睡顔。
她無暇去在意身側人,那具有侵略性的睡顔。她隻知道,現在躺在自己身邊,并抱着自己腰部的男人,是自己那見了面必會嗆的死對頭陸毅恒!
定是她在做夢。
她揉了揉眼,發現自己還身處于此後,頓感不妙。
她突然想起,自己昨晚在宴會上,一時沒留意,誤喝了被下了藥的酒水後。
在自己意識還留有清醒時,在被服務生遞了一間空的房間房卡後,便獨自上了六樓。
可在跌跌撞撞想進房間時,她卻在進門那刻發現陸毅恒在屋内。
随後,不知是因藥效的沖擊,還是自己有些昏了,她竟然抱住了他,還親了上去…。
想到這,呂裴郗不可置信的摸了摸自己的唇角。
這是和他一夜邂逅了……?
不對,自己還是衣冠得體。
等等!
這不是自己來宴會時穿的那件禮服啊。
這分明是一件修身睡衣啊!
她難不成還真是和陸毅恒睡了啊…。
還未等她對此突發情況有所緩和,就見身側之人因自己一直在亂動,而有了将要蘇醒的迹象。
她緊張的不知所措,在陸毅恒即将睜開眼前,她選擇了再一次閉上了雙眼。
似是因為緊張,她把雙眼閉的太緊,這也使得身側人一眼便看出了破綻。
“呂裴郗,别裝了,我知道你醒了。”
好吧,白瞎她自己緊張一場了。
呂裴郗緩慢睜開一隻眼,似是想在下一次睜開眼時,發現這都是一場夢。
但事實這并不是夢。
兩人靜靜對視着,誰都沒有開口。
呂裴郗受不了這麼尴尬的氛圍,剛想開口說就當什麼都沒發生。
卻聽眼前這位與自己一見面,便會被自己嗆的男人,說着讓她不可置信的話。
“呂裴郗,你得對我負責。”
嗯。
其實不需要的。
成年人嘛,很正常,都理解。
21世紀了,不需要負責的,更何況昨夜突發情況。
等等!不對?!
“什麼叫我得對你負責?”呂裴郗似是沒聽明白,又有些覺得是自己幻聽了。
她最開始以為陸毅恒說的是會對自己負責,剛想拒絕說就當這一切都沒發生。
畢竟昨晚是自己誤喝了被下了藥的酒水,不然兩人也不會到這一步。
就是不知道,服務生明明遞給她的是一張空的房間房卡,為什麼陸毅恒會在屋内。
想到這,呂裴郗再一次的有些頭疼。
自己怎麼能和一輩子沒可能的陸毅恒睡了呢!
還有,這人醒來看到嗆自己這麼多年的女人,和自己睡在同一張床上時,不是應該痛罵她一場的嗎?或者是向她說出以後永不相見的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