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非要留着,”他聲音似是平淡,但卻又覺他真的不是自願的自願,“我這不怕外面有狗仔蹲着麼。”
“……”
呂裴郗怎麼就覺得這麼無語呢,他要不自己想想現在兩人這是在哪,或者再想想又是哪家狗仔能甘願‘漂洋過海來見他’。
聽了呂裴郗的話,陸毅恒緩頓了幾秒便想好了說辭:“還真有。”
呂裴郗:“……?”
陸毅恒:“我下飛機的時候,就見一位男士鬼鬼祟祟的跟在我後面,包的還挺嚴實的。”他一臉正經的謊話連篇。
而見呂裴郗一臉鄙夷的不相信,他便再次開口:“你要是不信,你可以選擇去問問沈助理。”
又找他擋槍,一會兒沒感冒的人,都要因他背後蛐蛐,打噴嚏打到感冒了。
陸毅恒認真臉道:“作為乙方,你有權相信甲方所說的任何話。”
呂裴郗:“……那前提也要看看甲方所說是否屬實。”
男人沒有在回答,隻是站起了身,步步逼近身處桌沿邊的女人。
被禁锢在懷抱中的女人,有些因緊張而結結巴巴:“你,你幹什麼?”
陸毅恒:“一周前,我問的問題,你還沒回答我。”
呂裴郗:“你先起來。”
“先回答我。”
呂裴郗倒是不慣着他,直接擡手想要推開他。
可今天的陸毅恒,好像格外的有些難以推開。
見硬的不行,呂裴郗便想來軟的,她說:“你先起開,有什麼坐着好好說。”
輪到陸毅恒不慣着她了,他挑眉道:“你覺得,我會相信你說的‘有什麼坐着好好說’嗎?”
“……”
“不過,如果你要是能先行說出一周前,我問你的問題,那我就和你好好坐着談。”話落,還未等呂裴郗開口,他便接着說,“不過想來,你這個對于我的事,從來都是副左耳進,右耳出的性子,你也不可能說的出來。”
“那看來,就隻能這樣了。”
呂裴郗:“……你無恥。”
陸毅恒:“我幹嘛了?”
“……”
陸毅恒沒在耗着,直接切入主題:“我一周前,對你說的是,‘我們領證也有一月有餘了,你不覺得進展過于慢了些嗎?’現在,能回答我這個問題了嗎?”
“……”
又是一陣沉默。
不因别的,隻因呂裴郗看不懂,也聽不懂眼前男人的意思。
什麼叫‘不覺得進展過于慢了些嗎’,兩人隻是因利而姻,何談進展一說?
“你是又犯病認錯人了?”
陸毅恒:“……什麼?”
“等你回答了我問你的這個問題,在來問我,你剛剛說的吧。”她說完,趁其不備便推開了身前的男人。
而就在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
随同附着沈宗明的聲音:“陸總,夫人,到和AR(公司全稱為Artisan Rêve)約定好的時間了。”
聽到門外的聲音,陸毅恒才從剛剛陷入的思考中抽出神志。
兩人臨出門前,他同呂裴郗說:“也住不了幾天了,這套間我剛剛打量了兩眼,有兩間卧室,也确實不必訂兩間房了。”
“……早這麼說會死啊。”
“……”
大廳中,呂裴郗走在前方,而陸毅恒似是故意放慢腳步般,溜到了沈宗明的身邊。
“陸總?”沈宗明察覺自家老闆有事說。
“我這幾年,有認識,或者接觸到除她外的女人?”他下巴微揚,似是示意自己說的‘她’是兩人身前的女人,“排除必要合作的女老闆。”
沈宗明先是前後看了看自家大老闆和大老闆娘,随後說:“有。”
聽到這個回答,陸毅恒一愣,似是沒想到:“誰?什麼時候認識?我怎麼不記得了?”
一連三問,倒是讓沈宗明也有些不知從何而答,索性直接說是誰。
“三老闆娘。”
他擡起食指指着沈宗明,咬牙切齒道:“……你以後在有這樣式的說話,你等着扣工資。”
沈宗明:“……???”他滿臉問号,心中想着的是,自己老闆的腦回路,難道也炸了嗎?
陸毅恒似是被沈宗明的這一回答,整的有些無語,索性他準備加快步伐,朝着呂裴郗的方向走去,而就在剛準備擡步時,他再次折身。
“以後,就單單喊她夫人,再者,呂夫人。”
沈宗明:“‘呂夫人’不會差輩分嗎?”
陸毅恒‘啧’了聲,又道:“怎麼能差輩分?本姓加夫人,隻是不依附夫姓,有何不妥?”
他說完,也未等沈宗明的回複,便大步朝着呂裴郗身邊走去。
而身後的沈宗明,看着自家老闆的背影,則是對他剛剛所說的話,自感有些莫名其妙,但畢竟是自家老闆的指示,那一定就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