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獸處極南之地,他發作時,南海枯竭,人間大旱,哀鴻遍野,南荒淪為了一片烈焰煉獄。
南山派緊急來玉山求援。
做為第一修仙派的玉山,天天喊着不是我死誰能死的,除魔衛道的義不容辭。此刻卻緊閉山門,任由南山派弟子在門外歇斯底裡的大喊大叫。
青越在門裡聽得那弟子由苦苦哀求了三天三夜。
夜裡,那名弟子的叩頭聲咚咚咚的響着,叩的青越真是心中一陣酸堵,可是他終于人小力薄,開了門屁用沒有。
當時的他隻想等着這一世麻木的快些過完,重回天上,再也不來了。
三天三夜後,該弟子漸漸的失去了耐心,絕望的開始對着玉山的山門破口大罵。
破口大罵了半夜,就隻破口大罵了半夜,後半夜那名弟子便不在罵了。
聽躲在山門後看熱鬧的本派某個王八羔子說:那名弟子後來跟個精神病一樣,他突然站起了身,引了山階一捧清泉,撲在自己的臉上。
将滿臉的泥血簡單的洗刷了一下,簡單的拍打了一下身上的泥土,最後又對着玉山一聲狂浪的笑意,揚着脖子,對着玉山的山口呸了一口唾沫,聲音嘶啞的憤憤罵道,“……我第一次看見了風丫的,我就感覺到了你丫的四腳着地的時候看着像狗,四腳着地在背個書匣子,就他媽的一隻王八。”
就在他要轉身離去之際,又一南山派弟子提着最後一口氣奄奄一息的趕來。
那弟子渾身嘀嗒着血,根本辨不出本來的面目。
他見到了師弟,提着的那口氣倏地一下散去了。
他再也站不住了,倒在了自己的師弟懷裡,拼進最後一絲力氣,在丹田聚攏了一口氣,對那名小師弟說,“别回去了,都死了。你好好好……好……好……活……”沒說完,一口氣散去了,頭一歪,便死了。
那南山派的弟子又回看了一眼緊閉的玉山的大門,最後冷笑一聲,随即便抹了脖子,随着他們南山派衆人一齊死了。
青越永遠都忘不了那個人回看的那一眼裡,眼神裡絕望和蔑視。
那人一抹脖子,玉山裡先是傳出了咯咯般如母雞下蛋一般的笑聲,緊接着大門打開。
了風掩着嘴角咳嗽一聲,端着真他媽的是一身正氣的步下台階,腳踢了一下挨着腳邊的屍體,嘴角一抹嫌棄,“哼!南山派滅亡真是應該的!不尊師重道,吾從來沒見過如此無恥之人,求人辦事兒不知道要禮貌嗎?”
“是啊,簡直是讓人服氣了。”飛楚掩着口鼻,嫌棄了瞥了一眼腳下兩具屍體,“要不是他破口大罵,山門早就打開了。有種打朱雀去呀!死在這裡,可真他媽的晦氣!”
“是啊……是啊……”
“真是,死在這裡真是晦氣了!”
“這個人腦子簡直有問題,又不是咱們招來的朱雀臨死前那兇神惡煞的眼神看咱幹嘛,真是個拎不清的傻逼!唉!南山派總有這些拎不清的,難怪發展不起來。”
“其實呢,這個人也是個孬貨,要不他也不至于跟咱這耗到這麼長的時間,他要是有能耐,不怕死,他早該回去對付朱雀獸去。”
“對對,沒錯沒錯!”
……
那些玉山所謂的高級層們紛紛惺惺作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