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青越隻感覺心頭壓抑着的那一股火氣又蹭蹭的竄到了天靈蓋上。果真是一如既往的不要臉!
大難降臨,這孫子要命要的最緊,當歌舞升平,這幫孫子拿着菜刀挑毛病找茬,肆無忌憚的缺德的緊!
不過一想到,自己馬上就要重來了,他又極力壓抑着火氣,轉頭看了一眼兩頰泛着酒醉的酡紅的了風道長,然後徑直走向了飛楚,皮笑肉不笑的問,“大師兄,凡事得有個原因吧?為什麼會跟魔族的人打起來?”
飛楚目光閃躲,看了一眼高位上的了風道長,突然目光定住,頗為義正言辭道,“正邪永不對立,打起來有什麼意外的嗎?”
青越依然保持着笑容,“有啊,比如,你要是先招惹了人家......”
“我發現你這個人就是思想有問題!”這時了風道長一拍桌子站了起來,“自己這輩子隻能當個管經庫的,不能往上走,應該想想自己差哪兒了!連點底線都沒有,還妄想着跟那幫魔道的畜牲同流合污!哼!”
青越隻在心底冷冷一笑,真不想說什麼了。
他又看向了飛楚,“大師兄,說說呗,你對林寶寶做了什麼?”
“哼!”
飛楚不屑的看着他,“沒什麼不能說的,正邪對立,看到魔頭打起來......”
青越緊追不舍,“正邪先不要說,就是你,你沒有先對人家屍骨未寒的爺爺......”
“誰叫他林寶寶人間大道不走,非得入魔道呢?他自己連累了家人,還怪我咯?”還沒等青越問完,飛楚便理直氣壯的打斷了他,“說白了,還是他本質就不行啊,要真是一個本質很好的人,首先,怎麼都不上魔道,然後,他若是一個合格的修煉者,他應該知道人死後,那是一個沒用的軀殼.......”
“飛楚,我艹你大爺的!”
青越真的聽不下去了,他握緊了拳頭,飛撲向了飛楚......
可這時卻一道白光飄過,周遭轟隆隆一片。
是天君,他若知道九弟過來不過隻是為了“吵”這麼一架,他不該讓他來的。
醒來後,看着落地後,熟悉的一切,清越百感交集,換了一世,自己和當年被天君哥哥送下凡時還是一模一樣,無一絲長進。
同樣數九寒天的天氣裡,自己衣衫褴褛,凜冽的寒風鑽骨而透風,他摸了把凍出的眼淚,輕車熟路的徑直走向了那邊墳墓。
他将墓前的祭品一一塞進口中。
對着面前的墓裡人,清越噴着飯渣,對着面前的墓碑,道,“長山,你欠本君的。”
這話上一世青越也說過,但是心境卻大不一樣。
上一世自己能下凡,多虧了長山道長的舉薦啊。
他記得那一天,他在南天門為自己的哥哥辛苦準備着賀壽的歌舞,正排的起勁,恰逢紅雲道長剛剛升天,見此狀況,長山道長不知清越在天宮不好惹,便上前管了管。
青越心中明白,此處着實不是最佳場地,可是選來選去,隻有這一處,容得下幾萬人翩翩起舞,隻好選在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