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沐不語,隻是帶着一身刀槍不入的寒氣大步邁進來。
嗅到一層冷意,青越下意識的把腳下的棉被拉到身上,又問了一嘴,“二二二師兄,何事?”
雲沐一路無視修玉徑直來到青越的床前,目光咄咄的掃過床上的人,言語清冽道,“聽說你是我帶上山的?”
青越嘿嘿一笑,瞄了一眼脖子前的那把劍,“哎呦,二師兄您的消息可真靈通哦!”
“少跟我嬉皮笑臉的!”
雲沐這時又把劍往前比劃了一點兒,青越下意識的往後躲了躲,離劍遠一點兒,頗有感觸的一聲歎息,“唉!這不日子不好過嘛。”
他本來也不是個會颠倒黑白的人,接着便把事情的原委說了一遍,“我這第一站不是爬台階嘛,往上爬着爬着,那個人突然就問我,我是哪個關系戶來的,我覺得他肯定沒安好心,就随口說了一個你……嘿嘿……”
青越這時露出了一口白牙,“……其實,我覺得咱倆真的還挺有緣分的……嘿嘿……”
“少跟我嬉皮笑臉的!”雲沐又一聲呵斥,但這次劍沒往前進。
“不過,因緣巧合,也幸虧我說了一個你。”
這時青越又想到了剛才床頭的一幕,突然心上一陣悲涼,“我跟您說實話,我爬了50台階,我想在往上爬爬,然後那個人就不滿意了,我非要爬,他就着急了,然後就把我推下來了。我被擡進來的時候就醒了,剛才那個給管爬台階的拿劍的那個人進來之後,先确定了我的死活,接下來就問了一個問題……”
想到那個問題,青越心上的悲涼又加重了幾分。
“什麼問題?”雲沐問。
青越垂着眼眸,不生悲涼的答道,“他問那個推我的人,我有人嘛……”
雲沐頓時心裡跟着也一沉,拿着劍的手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
他心裡怎麼不知玉山如今的情況,可他不知道該怎麼做。
如今的玉山……今時不同往日的……讓人窒息。
這個小夥不是第一個純受害者要拿出證據證明自己是自衛的。但好像卻什麼都證明不了。
“然然後呢?”
此刻,雲沐原本冷峻的眸子上也染了幾分淡淡的憂愁,手中的劍也慢慢的放了下去。
“唉!”
此刻,青越前塵往事躍然于腦海,他有些難以控制的,慢慢的垂下了頭,更是不争氣的低聲啜泣了起來。
這世道……艱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