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鄧聞專注開車,婕昊側頭望着窗外,時不時偷瞥他一眼,嘴角帶着抑制不住的笑意。
車子停在樓下,他牽起她的手。
“你不回去?”她明知故問。
“今天是我生日,我的禮物還沒拆。”鄧聞換了種語氣,像個得不到糖的小孩。
婕昊紅着臉甩開手,轉身快步走進大樓,背影卻有些心虛。鄧聞默默跟上。
電梯緩慢爬升,空氣裡彌漫着夏夜特有的潮濕與暧昧。
他站在她身後,呼吸不重,卻帶着灼人的熱度,像是貼着她的背影遊走。
她背脊微僵,心跳卻不受控地亂了節奏。
數字一格一格跳着,明明不過十幾秒,她卻覺得漫長得像過了一個世紀。
密閉的空間仿佛被時間按下了慢放鍵,連呼吸都變得格外清晰。
一開門,她剛踏進玄關,還沒脫鞋,鄧聞便扣住她的肩膀,輕輕一轉,吻落下來。
起初隻是唇碰唇的試探,很快就變成深深的糾纏。他的氣息熾熱、急切,像攢了一整晚的渴望在這一刻傾瀉。她也回應得毫不克制,呼吸交纏、指尖滑動,在熟悉又新鮮的欲望中,陷落得無法自拔。
他抱起她,帶她走向廚房的中島台,将她輕輕放上去。她的裙擺淩亂地垂下,大理石冰涼的觸感與他掌心的炙熱形成了強烈對比。
他吻她的肩、鎖骨、她的每一寸反應。她手指劃過他的肌肉,替他解開襯衫,一顆顆紐扣像落雨般滑落。他的體溫灼人,像點燃了她體内沉睡的火。
她拉住他,貼近他耳邊低語。他隻是笑着看她,眼底藏着燎原的熱望,溫柔地幫她脫下那層阻隔。他們像被命運牽引,熟練又笨拙地靠近,像兩股電流在彼此身上找準了脈搏,一接觸就點燃了整片夜色。
她的呼吸微顫,身體在他指引下慢慢綻放。他吻着她,安撫着,也試探着,一寸寸深入。情感、溫度、欲念混雜着交融,像被夏夜的風一齊推向懸崖,無法回頭。
她輕聲喘息,他也低低應和,所有聲音交織成一曲隻屬于他們的樂章。
夜色透過落地窗灑進來,空氣裡混着體溫的餘熱與一點沒來得及洗淨的香料氣息。兩人還靠在廚房的大理石中島上。
婕昊頭發有些淩亂,一條肩帶滑落在臂彎,她靠在島台邊緣,呼吸終于平穩下來。
鄧聞站在她對面,已經穿回了褲子,上身依舊赤裸,腰背線條因餘熱微汗而泛着光。濕發微卷地搭在額前,他懶洋洋地倚在廚房的另一側,嘴角挂着一個意猶未盡的笑。
他的眼神緊緊落在婕昊身上,又亮又熾熱,目光卻不帶一絲輕浮,反倒像是貪戀不舍的眷戀——帶着一種赤裸裸的着迷。
“你笑什麼?”她皺了皺眉,語氣還沒緩過來,帶點氣惱。
“我在想,”鄧聞慢條斯理地開口,“你是不是該感謝我——助你完成了人生第一次?”
“……什麼第一次?”婕昊狐疑地看着他。
他笑得一點也不正經,走近一步,故意壓低聲音:“就是某位女士已經不是老處女了呀。”
婕昊一怔,立刻想起上次在河邊被他調侃的事,順手抄起一隻廚房紙巾盒朝他砸了過去。
“鄧——聞——你!”
鄧聞閃得飛快,一邊躲一邊笑得前仰後合,眼角帶着一點調皮的得意。
眼看婕昊真的動了氣,他趕緊舉手投降,一本正經地轉換話題:“哎哎哎,别生氣别生氣。你家還挺大的啊,我是不是該參觀一下?不然都來了,太不禮貌了。”
說完還不等她回應,已經蹭蹭幾步往客廳方向走去。
這是一套兩室一廳的江景房。一進門左側是廚房,白色大理石的中島台幹淨寬敞,搭配灰藍色的櫥櫃,簡潔溫暖。台面上擺着空氣炸鍋、廚師機、各式鍋具和香料罐,一看就是主人時常下廚的生活氣息。
穿過廚房,前方是餐廳,核桃木的長桌搭着六把椅子,簡約而不失質感。右側的客廳正對整面落地窗,窗外黃浦江波光粼粼,對岸東方明珠在夜色中亮着紫光。窗後還有一個陽台,擺着兩張藤椅和一盆常春藤。
鄧聞走得不快,邊看邊點評,婕昊也默默在後方跟着,像個被半強制拖着講解的房主。
“這是我卧室。”她輕輕推開其中一間門。
他站在門口瞄了一眼,點點頭:“挺溫馨的嘛。”沒多逗留,反倒被另一扇門吸引。
“這裡是書房?”鄧聞推門走了進去。
最先映入眼簾的是靠窗的書桌和滿滿一整面牆的書架。桌上擺着筆記本電腦和一個藍牙音響,整齊有序。書架上則是各種書籍,從心理學、商業暢銷書,到幾本厚重的RPG遊戲設定集,甚至還有很多電腦和PS5的遊戲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