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魚:“……”
他提起耐心,又道:“你就不覺得這些職業都很反人類嗎?冷冰冰的。”
張重光:“他冷就冷呗,我熱啊,我渾身上下都熱乎乎的。”
江稚魚:“……”
“你就不怕他是個變态殺人魔,專門欺騙你這種無知少年?”
張小光癟癟嘴:“李先生才不是變态殺人魔呢……他是個特别特别特别好的人,你沒跟他相處過你不知道,你不了解他。”
“這世界沒有比他更好的人了。”
“而且,我也不是少年了,我現在正值青年。”
江稚魚:“……”
這重要嗎……?
最後,他還是忍不住開口道:“張小光,你想好沒有?”
“你知道結婚代表着什麼嗎?”
張重光專注地看着手機上的方案,随口答道:“結婚就代表,我會永遠跟李燭在一起。”
江稚魚:“結婚是困不住一個人的。”
張大少爺沒反駁,立馬道:“當然!”
“結婚能困住我們倆。”
江稚魚:“……”
欲言又止半響,楚翹拍了拍他的肩膀。
“沒事,别擔心,他心裡有數。”楚翹道。
張重光:“哎呀,放心吧,我一定一定一定一定會非常幸福的!”
“你們就負責祝福我,好不好?”
江稚魚最終還是沒說出什麼,
隻是道:“張重光,你可一定要幸福。”
張大少爺嘿嘿一笑,伸出一根小拇指,輕輕晃了晃:“當然了!”
“拉勾?”
江稚魚吸了吸鼻子,拍掉他的手:“幼稚,都多大了。”
張重光也不惱,隻是笑了笑。
“小魚,我一定會幸福的。”
……
李燭沒在家。
又又又雙叒叕沒在家。
張重光有些氣,有種提前守活寡的感覺。
在客廳裡買了一堆零食,自己連看了三部呆瓜愛情電影。
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累了。
李燭還沒回來。
外面的天色已經很晚了,他擡頭看了看時間。
23:48分。
張大少爺無奈地歎了口氣,準備爬上樓去睡覺。
“瓶蓋,走了。”
他下意識喚了一聲。
長尾巴獵犬并沒有立馬跟上來,似乎沒聽見。
張重光下意識尋找它的身影。
這才發現,瓶蓋趴在地下室的門口,撅着屁股聞來聞去。
似乎是發現了什麼令他興奮的氣息一樣,整體看起來很亢奮。
張大少爺疑惑地歪了歪腦袋,又叫了一聲:“瓶蓋,瓶蓋?”
“你幹什麼呢,在那找什麼呢?”
見它還不過來,他快步走了過去。
樓梯的小燈亮着,照在那扇門上。
金屬門把手拉出兩圈光環,看起來有些刺眼。
長尾巴獵犬從門框左邊聞到右邊,還時不時地用爪子刨一刨。
張重光:“你幹嘛呢?”
瓶蓋終于注意到了他,搖着尾巴舔了舔他,繞着他轉了一圈後,又跑到那門口嗅聞。
張大少爺疑惑地蹙眉,問道:“怎麼啦?裡面有什麼味啊?”
說着,他也忍不住聞了聞,沒聞到什麼。
瓶蓋黑溜溜的眼睛看着他,像是期盼他能開門一樣。
:“還是有什麼聲音?”
瓶蓋搖了搖尾巴。
不知是不是回答。
看着那雙純淨的眸子,感受到來自這種動物由衷的期盼。
張重光的心不由得被牽動了幾分,下意識看向那扇門。
他曾經,險些打開過的門。
緩緩地,他不由自主地靠近了一些。
手掌落在那扇門上,上面的壁紙有些磨手,鋪的并不平整,有些疙疙瘩瘩的。
在觸碰到的一瞬間,他忍不住顫了一下。
從頭到腳被電了一下。
恐懼,那消散已久的恐懼突然回籠。
他下意識地收回自己的手掌,整個後背都麻了。
眼前這有些被貼的扭曲的壁紙,像是一條又一條匍匐的毒蟲。
貼上去,就被咬一下。
他想起來,
上一次,他也曾如此害怕。
害怕這門,更害怕這門打開。
瓶蓋有些焦急的哼唧聲,喚回了他的神志。
張重光咽了咽口水,嗓子都有些微微發疼。
長尾巴獵犬用爪子刨了刨門,那壁紙的邊角已經被它抓破了一角。
“噓!”他立馬呵止腳邊的狗。
瓶蓋立馬站直了身子,端坐在了原地。
讨好地搖着尾巴,定定地看着他,像是等待她的命令。
“上樓,回你的窩裡去。”張大少爺道。
瓶蓋聽懂了,立馬舔了舔他的手指,聽話地上了樓。
聽着長尾巴獵犬上樓的腳步,張重光的目光再次落在那扇門上,那不服帖的花紋壁紙上。
靜寂了一會兒。
他鬼使神差地,緩緩貼到了門上。
他忍着被毒蟲啃食的痛,細細地聽。
“‘………………’”
有聲音。
“!”張重光瞪大了眼睛。
有聲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