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來的時候神思不屬,心不在焉。
可回去的時候卻神采飛揚。
hiro活着的消息比任何好消息都要讓他高興。
這一路上他都愉悅地哼着歌。
忽然,手機信息鈴聲短促地響了一下。
他将車停靠在路邊,拿起手機認真看起來,神色逐漸嚴肅下來。
在離開那棟鬼屋沒多久,他就将另外兩人的名字告知了風見,讓他去查。
雖然他總訓斥風見,但總體而言,他的能力确實還不錯,說讓做什麼就做什麼。
看着手機中出現的數個名字,他皺着眉一一排查。
夏油傑和織田作之助兩個名字都不是什麼爛大街的名字,全霓虹都沒有幾個重名的。
再加上照片,很容易就将人認出來。
可不認出來的時候還好,現在一認出來就連他都忍不住想歎氣。
hiro怎麼就攤上這麼兩個不好惹的同事。
瞧瞧這兩人的戰績,一個搞出“百鬼夜行”大活動,險些将整個霓虹都卷了進來,妥妥的反社會分子。
另一個則是殺手出身,後又金盆洗手,但死前卻是跟歐洲某異能組織首領同歸于盡。
這麼一看,他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最關鍵的是,另外兩人都身懷不科學能力,也不知道hiro能不能招架得住。
除去這些,他也确認了,另外兩人是真的跟他一樣都是死而複生。
可契機是什麼呢?
這點hiro沒有跟他說,他也很有分寸地沒有問出來。
他相信hiro不管是生前、還是現在都不會做出危及國家的事,那想必就應該沒什麼問題。
以後那棟鬼屋裡的人萬一真的有什麼異動,hiro應該會及時告訴他。
這麼一想,就好像在那安插了個卧底似的。
安室透忍不住樂了。
hiro這也算是重操舊業吧。
帶着這種好心情,他開車回到波羅咖啡店,把老闆要的東西送到店裡。
本來今天難得能有多一點的休息時間,但想着組織那邊近幾日都很安靜,他總有些擔心。
擔心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搞出什麼幺蛾子。
這麼想着,他跟榎本梓打了聲招呼便又再次離開了。
直奔東京某家酒吧。
這是個清吧,平常隻放一些悠揚的音樂,并不吵鬧。
但燈光昏暗,位置又有些偏,所以來往的客人并不多,隻是有些喜歡這種氛圍的回頭客。
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組織上的人時常過來,大多都是在這裡交流情報。
到酒吧時,天色漸暗,正是霓虹夜生活的開始。
如往日一般,他自然地走進去,找了個角落就坐了下來。
手上拿着手機,耳朵則豎起來是聽着周圍的動靜兒。
組織的人沒來。
他也不遺憾,卧底這麼多年,偶爾走空很正常,不能要求每次出手都能收獲滿滿。
搖了搖頭,将心神收回來,重新看向手機。
看着手機屏幕中的hiro的投票落後些許,不滿地啧了一聲。
不過該說不說,那個名叫夏油傑的男人确實長了一副好容貌。
面容英俊,不笑的時候有些冷酷,笑起來卻有些“壞男人”的氣質,很招女孩子喜歡。
那位名叫織田作之助的男人長的也不錯,氣質穩重敦厚,有種内斂的溫和。
不過作為好友,他還是最支持hiro!
想到這裡,紫灰色的眼瞳中暈染出一片笑意。
忽然感覺一陣香風飄來,他眉頭微動,動作自然地将手機反扣到桌面。
果然下一秒,身側一沉,略微有些沙啞卻格外性感的女聲在他耳畔響起。
“看什麼呢,波本。”
“沒什麼。”
“我剛才好像看到【回廊】兩個字哦。”女聲笑吟吟的。
安室透後背一緊,随即自然而然地接話,“你不知道麼?它在網上還挺有名的。”
掩蓋一件事的最佳方式絕對不是矢口否認。
“什麼?”貝爾摩德将發絲繞到耳後,微微側頭。
網上有名?
“橫濱新開的鬼屋,不少人都會去玩,聽說具有神奇的功效。”安室透像是随口閑聊,又像是安利。
貝爾摩德認真觀察他的神色,但遺憾的是此時燈光昏暗,實在是看不出他臉上的表情。
她無趣地收回視線,身子往後一靠,翹起腿,懶散道,“一家鬼屋而已,能有什麼功效,大概又是營銷吧。”
放在十年前,這話還能聽一聽,信一信。
可近些年網絡盛行,網上的各種流言多不生數,很多誇張營銷簡直飛起,根本分不清真假。
打個比方,旁邊的棒子一直營銷自家幾千上萬年曆史,可任誰都知道他們所謂的曆史基本全靠虛構,博物館裡保存的全都是還對面大國的文字。
但在這鋪天蓋地的營銷下,還真忽悠了不少憨憨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