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不出來,就隻好認輸棄權。”
沈浪隻好轉了頭,看向了李尋歡。
“美酒雖然珍貴,但身體更要緊。還請李探花棄下此文,轉增給我。”
王憐花簡直懷疑自己聽錯了。
“沈兄剛剛說了什麼?”
沈浪笑道:“他棄權後把這文章給我瞧瞧,這一條可沒違規。”
王憐花提醒道:“沈浪,這文章寫的可不是你。”
從沈大俠到沈兄,再從沈兄到沈浪,他總算叫出了心聲。
沈浪苦笑道:“主角不是我,可配角裡卻有我的姓名。”
“容我提醒一句,這篇文章你可看不下去。”
“多謝王兄關心,可看不下去也是我的事。”
沈浪不是李尋歡,也不是楚留香,他不可能知道那些字眼代表着什麼。
可他哪怕是個木頭人,也能從前面一些人的表現中看出來,這字眼是能燒人眼的火星,是能燙傷喉嚨的碳塊兒,誰也碰不得。
既然碰不得,他就得管一管。
這人不管到了哪裡,都是一樣的多管閑事。
可惜王憐花不願讓他再管,這人眼睛一瞥,目光裡蕩出點奇異的笑意。
“我剛剛想起來,這酒的來源不正,是得好好驗一驗。”
“你想怎麼驗?”
“當然是親口驗。”
說完他就一把開了瓶,在衆人面前,把價值三十萬的紅酒灌進了自己嘴裡。
胡鐵花驚呼一聲,陸小鳳重重扼腕,楚留香神情難忍,這一個個酒鬼簡直坐立難安,仿佛自家攢了多年的家底都被人一口吞了下去。
三十萬的絕世佳釀啊,竟就這麼一口沒了!
豈料王憐花中途一停,把喝了一半的酒瓶扔向了沈浪。
這一扔又猛又疾,簡直像是要故意把剩下酒的灑出去。
可沈浪竟早有準備,下半身動也不動,隻一掌推出,把那酒瓶穩穩接在手裡,竟連一滴酒液也未曾灑出。
王憐花笑道:“我驗了一半,接下來的就得看你了。”
沈浪微微笑道:“那就多謝王兄贈酒。”
說完一飲而盡,把酒香和王憐花的氣息一道吞了下去。
王憐花眼看着他喝完了酒,面上的笑容更為奇異了。
“沈浪啊沈浪,你就這麼放心地喝了下去?它可是我喝過的酒。”
胡鐵花道:“說的不錯,這可是你喝過的酒,你總不會連自己都下藥吧?”
王憐花笑道:“沈浪若是不搗亂,這酒本是沒下藥的,但我今日往嘴唇上抹了點東西,喝酒的時候滲進了酒裡,而沈浪又偏偏一飲而盡……”
他的得意還未走到底,就見到沈浪的喉嚨一陣聳動,嘴唇一張,竟吐出了一道清泉。
又香又甜的酒泉自空中劃過,淅淅瀝瀝一滴不剩,全灑在了王憐花的旁邊,像打在他身上的一道鞭子。
王憐花把目光一沉,“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沈浪把身子往沙發上輕輕一靠,面上又露出了一種慵懶随意的笑容。
“你的嘴唇比平時潤了一些,唇色也更深了一些。”
他的語氣無比正直,可神情透着一股不可捉摸的味道,讓人分不清是認真還是調侃。
王憐花說不出話,陸小鳳的笑蔓遍了整張臉,楚留香卻忍不住摸了摸鼻子。
是要怎樣的細心,才能讓一個男人如此在意另一個男人的嘴唇,是紅了還是潤了?
可王憐花似乎已經習慣,習慣于他身上的所有細節,都獲得沈浪最大程度的關注。
好像這在他們之間是理所當然,好像沈浪天生就該時時刻刻關注着他,一眼也不能漏下去。
楚留香還在思索自己是多想了還是少想了,王憐花忽道:“這次的遊戲沒有赢家,不過我們還有下次。”
胡鐵花雙眼一亮:“你還能再弄來一瓶價值三十萬的紅酒?”
王憐花笑道:“那可不一定,說不準我會弄來一瓶價值五十萬的紅酒。”
他轉頭看向一旁的西門吹雪和傅紅雪,似乎已找到了新的樂趣。
“而且下一次,我們會多上兩名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