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他的眼裡不由浮現笑意,周身的氣息也柔和下來,惹得越夫人側目望着他。
“铮兒,你是已經有心儀的姑娘了嗎?若有了可得告訴為娘,不然明日宴會上可就得鬧笑話了。”越夫人試探地詢問道。
越铮倒是想将戚瑾的名字說出來,但想到對他一直不喜的戚衡,他還是忍住了,隻是說:“有是有了,但還不到時候。”
不到時候?
這有什麼時候可論的?
越夫人逼近他,緊緊地盯着他,焦急地問道:“是那姑娘家裡有什麼事,還是那姑娘家看不上你?”
前面一句越铮還勉強能理解,後面那句讓他本想說出的話頓時停在了嘴裡,他臉上浮現無奈:“娘,我在你眼裡到底是有多不好?至于這麼問?”
“别扯那些有的沒的,你快告訴我,為什麼還不到時候,是不是你惹那姑娘生氣了還是做什麼對不起她的事了?”越夫人不想聽他說那些廢話,她隻想知道她的乖乖兒媳什麼時候才能到手。
聽到越夫人的話,越铮有那麼一瞬間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她的親兒子,怎麼一扯上這個,他娘就變成了這副模樣。
“我沒惹她生氣,也沒做對不起她的事。”他頓了頓開口:“她哥哥不太喜歡我,怕是不會應允她嫁給我的。”
越夫人一怔,那姑娘的哥哥不喜歡他,這倒是有些麻煩了,畢竟長兄如父,還真不能不去管。
她一把扯過越铮,拉着他朝着屋子裡走去,一直站在這兒說話她腿都有些麻了。
一進屋子,越夫人尋了個位子坐了下來,看着越铮開口問道:“你和我說說,那姑娘的哥哥因何不喜你,我也好幫你處理了,讓你好早日抱得美人歸。”
聽到這話,越铮不由苦笑,正是不知為什麼戚衡讨厭自己,他才遲遲沒有與越夫人提起。
“我也不甚清楚他究竟是因何事這般不喜我,但一見面他便冷着一張臉。”
話說多了口不免有些幹,越夫人端起一旁的冷茶喝了一口,“那你先告訴我那姑娘是誰,我也好想想究竟是為了什麼。”
她哪是想幫他想原因,隻不過是想知道她未來兒媳是誰。
越铮知道,但此時瞞着也沒什麼必要了,他将戚瑾的名字說了出來,提起戚衡時臉上帶着幾分愁緒。
“你說誰?!戚相家的那個小姑娘?”從越铮口中得知了名字後,越夫人不由一驚,那姑娘若是沒記錯,還未及笄吧。
思及此,越夫人不滿地瞪了越铮一眼,愈發覺得他是個禽獸。
“你可知那小戚年歲幾何?”
越铮還未曾問起過這個,迎上越夫人的眼神,他難免有幾分心虛,“兒子還未曾問起,隻是猜測她大約十四五歲?”
“那姑娘可還未曾及笄,你若是真心喜歡的,那還須多等個幾年,你想想清楚。”越夫人将戚瑾未及笄的事情告訴他,以免他隻是心血來潮,反倒害了人姑娘家。
聞言,越铮颔首,不就是多等幾年,他這麼多年都一個人過來了,何差這幾年。
既然已經知道了是誰,越夫人也開始想着自家與那戚相府過往可曾有過矛盾,想着想着還真讓她想到了一件事,隻是這事還真是越铮的不是。
注意到越夫人頻繁地偷瞥他,越铮出聲問道:“娘,你可是想到戚衡不喜的原因了?”
越夫人還沒想到該如何開口将那件事說出口,就被越铮出聲喊回神,她隻得幽幽地開口道:“說起來,這事還得怪你。當初好好的将軍不當,偏偏要跑去學什麼耍,惹上了爛桃花。”
“你可還記得那戚衡原本定親的甯國公府?”
甯國公府?
越铮隐約有點印象,似乎那家的小姐前幾年被甯國公送到佛寺裡,說是為家裡長輩祈福,但至今還未曾接回府。
可這和戚衡讨厭他有什麼關系?
看出越铮的疑惑,越夫人複又開口道:“關系大了去了,那被送往佛寺的恰恰就是和戚衡定親的那位小姐。那位小姐當初也正是因為你才讓甯國公去悔了那門親事。”
“我?”越铮聽到這裡,整個人愈發迷茫起來,他當初到底是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