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不想失去你們……”她把自己埋在瑪格麗特的手臂裡,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傳出一聲嗚咽。
“我還以為活的越久的人越能看開呢。”佩姬開了個玩笑,從床頭摸出一塊草莓糖。“你每次來我都會給你留着。”
佩裡紅着眼睛擡起頭,瑪格麗特就把糖塞進她的嘴裡,然後擦去那幾滴眼淚。
“你這樣讓我想起來你八歲的時候。”佩姬陷入了回憶。“一臉委屈,但是冷漠又别扭,沒人敢接近。”
“怎麼過了這麼多年,還是孩子,嗯?”
“事實上,我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沒走到外面的世界看一看的時候,就不算活着。”
“霍華德也說,沒和漂亮姑娘約會就不算活着。”佩姬說話的語氣裡帶着點笑意,帶着點懷念。過了一會,她又問起那件事的進度。佩裡頓了頓,覺得心情更糟糕了。
“自從伊夫琴科和羅曼諾夫博士之後,我再也沒在任何人身上感覺到過他的氣息……又或者,過得太久了。氣息出現過,我也,也不知道了。”
佩裡低着頭,隻是看着佩姬身上的薄被。她把嘴裡的糖用舌頭翻了個個,忍下湧到鼻尖的酸楚。
“他可能真的死了……當初蘇聯人隻是處理過屍體也說不定……”
一滴眼淚落在被上,暈染開大片的水漬。
然後是第二滴,第三滴,越來越多的淚水落在佩姬身上的薄被上,她輕柔的拍打着佩裡抽動的肩膀。而屋子裡除了壓抑着的抽泣聲,一片沉默。
你可能不會回來了,巴基。我可能永遠都找不到你了。
那個被大雪覆蓋的山谷,我找了你七天七夜。
可你不見了,巴基。
【佩裡,隻要存在就會有印記。】
可你不會回來了。
*
神盾局不需要佩裡假裝佩裡去騙美國隊長了,但是作為一個文員,她還是能以n線員工的身份在神盾局外圍搞一搞無關痛癢的資料。
無關痛癢到,有她沒她都不是問題。
所以佩裡回到蘭開斯特去尋找召喚靈體的咒語,借屍還魂的祭祀。
她找到了方法,可她沒有巴基的血。
多年前抽取的血早就随着炮火一同消失了。
除了那支再沒用過的丹琪口紅,哪怕是一張照片都沒有。
佩裡去了史密森尼博物館。
她還不想忘記巴基的樣子。
【巴基·巴恩斯
1917—1944
他是咆哮突擊隊中唯一一位為國捐軀的隊員。】
隻要存在就會有印記。所以……巴基,曆史會記住你的犧牲。
佩裡在巴恩斯中士的展闆前,足足站了一個下午。
“他死了,再多的等待也是徒勞無功。”
“我放棄了……”
抱歉,巴基。
*
神盾局出了事,局長弗瑞被人暗·殺。
其實說是暗·殺也不太準确,一場槍·殺加爆炸的煙火秀在街道上光明正大的上演。後來聽說局長去了美國隊長家避難還是怎麼的,結果被人打中了要害徹底死翹翹了。
so sad
但是這并不關佩裡的事,如果換了個局長能給這群可憐兮兮的文員漲個工資,那她可能要忍不住為這場動亂拍手叫好了。
但是奇怪的事情就這麼發生了。
佩裡沒漲工資,可她升職了,而且還是連跳三級。
所以現在佩裡也能拍手叫好,并且說自己是神盾局的内部人員。
新上任的局長叫皮爾斯,一臉褶子但總是在微笑,看着就比已經入土的弗瑞要親和。
新官上任那天,他到專門辟出來的一間新升職文員辦公室安撫員工。佩裡站在最後一排離他最遠,可是莫名其妙的就覺得他的氣息讓人很舒服。
那是一種熟悉的,令人懷念的氣息。
佩裡先确定了自己沒有戀父情結,又向鄰居借了貓聊天确定自己感知的能力沒壞。
那這就奇怪了,為什麼皮爾斯身上的氣息會讓人覺得……熟悉并且懷念呢?
正好文員辦公室的組長讓佩裡把一份書面報告交給皮爾斯,她就也順便近距離的感知了一下皮爾斯的……
*
“士兵。”
一顆紅色五角星
一條金屬手臂
英格蘭的玫瑰都開了……
醫療帳篷的簾子被掀起,軍裝襯衫松開了兩顆扣子。
陽光來自布魯克林,紐約斯塔克展會的燈光。
下巴和額頭相撞,一杯啤酒或者更多……
“願意服從。”
*
巴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