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車之後,佩裡就被作為九頭蛇特工關進了牆壁一米厚的單獨審訊室。她現在手上扣着禁制器,可她的左腳腕現在腫的翻了兩倍,按照左腳腕尺寸,右腳腕的禁制器就會掉下來,按照右邊的,左邊的還扣不上。
年輕的神盾局小特工盯着兩種尺寸的禁制器頭疼了半天,最後才決定去後勤室給佩裡的情況特批一個下來。
而佩裡此時此刻的内心:
完了,神盾局開始招收傻子了,禁制器大小是可以根據犯人尺寸自動調整的他居然不知道?
這種傻子都能被派來看管自己這個“九頭蛇高層”,那待會審理的人肯定腦子更不好使,自己的冤情肯定不能昭雪了。
完了完了。
自己在心裡默默抱怨了幾句之後,佩裡開始觀察起這間完全封閉的審訊室來。面前一張長方形木桌,自己坐的椅子和手腕上的禁制器又是相連的。面前審訊人員的椅子倒還空着,可對面好大一面單向玻璃卻讓她不由得生出一種被監視着的感覺來。
也許剛剛傻子特工的表現是裝出來的呢?也許對面單向玻璃後的人正在觀察自己的一舉一動呢?
她想動用自己作為女巫現在僅剩的兩項能力裡的感知,可那該死的玻璃離自己可真是夠遠。
佩裡看着身上瑪格麗特的舊裙子,歎了口氣。
當初戰後給霍華德丢武器的案子幫忙的時候,瑪格麗特有一次為了讓佩裡先跑出去,就主動讓戰略科學部的人把自己抓了起來。
自己人抓自己人,事情解決之後佩裡記得自己還罵了傑克·湯普森一句白癡來着。當時自大的湯普森還自以為是的對瑪格麗特審問了一番,結果反被人家打了一頓。
現在佩裡看着自己手腕上更新換代不知道多少次的禁制器,又瞥了一眼腫的厲害也疼的不得了的腳腕。
自己不被氣急敗壞的審訊人員打一頓都算幸運的了。
畢竟自己死活都不會承認自己是一名九頭蛇。
而手裡又沒有證據能證明清白。
佩裡突然又想到一件不好的事情,那就是神盾局裡一直都有九頭蛇的卧底,自其建立之初就存在,更何況現在。
那帕爾塞洛珀·蘭開斯特被捕的消息肯定也被九頭蛇得知了。
得,神盾局和九頭蛇都在暗戳戳的要我的命,而我現在連個禁制器都解不開。離死不遠可我還要救巴基,誰能告訴我該怎麼辦啊!
【待會他們肯定拿九頭蛇要殺你來威脅你主動求保護,你順坡下不就好了?】
腦海裡再一次響起熟悉的陰柔男音,佩裡差點就激動的喜極而泣了。
她環視周圍一圈——啥都沒看着,除了一面單向玻璃。
你不是傷的要死?不管了,快給我解禁!
【帕爾塞洛珀·蘭開斯特,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神盾局一定還在監視我,你難道指望我現在給你跪一個?當然,你要是能把我放出去順便救巴基,這都好說,要我命都行——
【打打殺殺這麼多年咱倆哪次真要對方命了?我說你蠢你腦子還真就是越來越不好使啊。】
“……”
佩裡頓了一下。
所以?
【雖然我恢複到可以用契約書進入你的思想——】
佩裡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别提契約書!”
【——審訊室的監控我讓伊恩黑了,你不用擔心,他辦事我放心。待會我還要用契約書…啧,沒辦法,這個詞就得提,麻煩蘭開斯特小姐先忍忍,待會我還要用契約書想辦法給你解除一段時間的限制,到時候會發生一件事可以讓你和巴恩斯都跑出去,那時候你就知道是什麼事了。】
她沒說話,因為佩裡從他的話裡聽到一些更可怕的詞,和那些詞背後的意思。
【心靈寶石的一部分能量束你還是随身攜帶是吧?可别弄丢了。】
“謝謝你啊理查德。”她突然提起賈斯帕的舊名,又不鹹不淡的補上了後半句。
“我會在契約書上把你的名字改回去的,如果我還沒被你害死的話。”
說完,她強制性的把賈斯帕從腦子裡趕了出去。
禁閉室裡空蕩蕩,佩裡的腳腕依舊疼的厲害,似乎連走都困難。
她冷冷的盯着那面單向鏡子,似乎可視的一面就在自己這邊。
幼稚的不止一個人嗎?
不是的,隻有我一個人。
*
審訊人員還是沒來,佩裡卻等到了一個莎朗·卡特。
她默默的帶走了佩裡,兩個人一句話都沒說,實際上這兩人也沒什麼好說的。但就在快要到目的地的時候,莎朗卻先開口了。
“我知道你一直都不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