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鈴蘭毫無顧忌,在那兩人面前檢查身上的傷處,她需要确認兩人作案的證據,因為她的穿越讓原身又“活了”,這兩人目前的罪責想必比緻原身死亡要輕。如果沒有證據,那她必須想點别的辦法,怎麼着都得把兩坨垃圾送進去吃牢飯。
隻是“證據”越檢查,李鈴蘭越悲憤。
這幅身體肩膀、胳膊、小腿都沒能幸免,剛才急于反抗沒覺得,這會傷患處灼燒刺痛。原身生前經曆過什麼,可想而知,而那些慘痛的經曆,于李鈴蘭而言并不陌生。
這一刻,自己的經曆好像和原身重合,隻是穿越前的人生,她看似反抗成功了,最終卻将自己一步步推進深淵,直至在車禍中慘死;原身反抗失敗了,最終溺死在鄉村的河流中。
她們明明什麼都沒有做,卻遭遇悲劇,命運可真不公啊!
李鈴蘭怒火中燒,大力踢過去,咬牙切齒道:“問你們話呢?是不是你們弄的?”
看着變得更加狠厲的李鈴蘭,兩混混心驚膽戰,以為她這是犯病了,吓得大氣不敢出。
李鈴蘭雖難過,但理智尚存,捋了捋耳邊的碎發,笑道:“怕什麼?我現在還不想殺人。”
她越這樣說,兩混混越害怕,這還不如不笑呢。
半晌,矮個子才顫顫巍巍地說:“是我們弄的,我們想把你綁到沒人的地方,你總是反抗,還抓傷我,我們想讓你安分點,就,就沒沒沒摟住——”
哦,那就簡單了。
李鈴蘭随手撿起一根竹杆,邊拽掉杆上幹枯的葉子,邊審視兩個混混的衣着打扮。兩人表面吊兒郎當,卻不像無家可歸的流浪人員,衣服開線的地方針腳補得整整齊齊,想必家裡有照顧他們的人。
“家裡還有父母兄弟姐妹?”
兩人不明所以,但看着李鈴蘭又在石頭上磨竹杆的頂端,沒一會兒就磨成尖,像長矛似的尖銳可怕,他們不敢不回答,老老實實把自己的家庭關系報得請清清楚楚。
李鈴蘭悠閑地摸着“長矛”的尖刃,夠鋒利很滿意。
“我的力量你們也看到了,而且我這人精神不太正常你們也是知道的,待會兒要是見到警察,你們敢說半句假話,我就用這個,把你倆和你們家人全都殺了。”
李鈴蘭眸光一凜,用尖刃直指向大個男脖頸處。
“明白我的意思沒?”
“明白明白。”
“現在演練一遍,把你們心裡想對我做的和已經做的,一字不落全都要交代清楚。”
“啊?哦好好好。”
已經起死回生,她不可能再死一遍以給這兩人定罪。
李鈴蘭花費半個多小時,逐字逐句威逼糾正兩人的陳述,盡最大可能且在事實的基礎上,将他們的犯罪行為拉到最重。
确認好供詞,李鈴蘭才勉強松口氣,而且從兩人的陳述中得知,這個地方是N市,與她家鄉所在的H市鄰中間隔着好幾個城市,原身犯病時嘴裡念念叨叨,說自己名叫“月月”,是來N市看病和家人走失的。
“其實,我們覺得你不是走失,肯定是被故意扔掉的,這種情況可太多了,誰家攤上個——”大高個意識到失言,不敢再說,不料李鈴蘭卻沒有惱。
“說下去。”
“二十來歲的大姑娘腦子不正常,還有癫痫,嫁又不好嫁,這不是累贅嘛!我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都在醫院門口等很久了,也沒見你家人來找。”
他們的話不無道理。
系統說原身已經走失五天,而這兩人是三天前在醫院門口見到的她,那頭兩天原身家人是根本沒去找她,還是沒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