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高氣傲的阿布羅狄都無語了:“哎,真恨不得用玫瑰的莖刺戳你這個永遠講不通的小子。不過那也得先在這場生死攸關的鏖戰中取勝,得想個什麼法子呢?”阿布羅狄的大腦飛速運轉着,突然靈光乍現:“這個創意無限的靈感來得太及時了,雖然有風險,但值得一試。”
正當天使長軍團持劍集體沖過來時,阿布羅狄突然高舉雙手投降:“等等等等一下!麻煩停手!我投降!”正飛着沖過來的天使長軍團緊急刹車:“嗯?怎麼突然繳械了?剛才的架勢呢?你知道自己罪孽深重嗎!?”
阿布羅狄換上一副嬉皮笑臉:“哎喲,打不過肯定就知錯了嘛。請諸位天使大人們息怒,我自知罪不可赦,也不指望各位高擡貴手,隻是希望各位天使大人們笑納我的小小心意,替我的靈魂在上帝面前說點好話,讓我能在十八層地獄少吃點苦頭。”
天使長軍團怒不可遏:“你是想用你那魅惑妖花收買我們純潔的靈魂?!别癡心妄想啦!”阿布羅狄繼續低三下四:“豈敢豈敢。但請先聽我說完再做決斷。”
阿布羅狄這番迷之操作把阿瞬都整蒙圈了:“阿布羅狄你搞什麼名堂?自視清高的你怎麼會自主繳械?聖鬥士都是戰鬥到最後的呀。”
阿布羅狄不理會阿瞬,自顧自地向天使長軍團亮出一朵雙魚座黃金聖鬥士的最強奧義——一朵純潔無瑕的白玫瑰。阿瞬認得此花是阿布羅狄最後的保留武器,其巨大的力量可以刺穿真神胸膛,因此它不能像紅玫瑰、黑玫瑰那樣可以批量複制,施展規模化攻擊。
在聖域大動蕩中,阿瞬為突破最後一宮雙魚宮與阿布羅狄殊死搏鬥到最後,逼得阿布羅狄首次亮出飛雪白玫瑰刺穿阿瞬心髒。當白玫瑰花瓣因吸收阿瞬心髒血液全部染紅,阿瞬最終倒地氣絕,後又被雅典娜女神救活。“難道阿布羅狄想用這朵白玫瑰擊敗天使長軍團?可白玫瑰隻有一朵呀。”阿瞬暗忖着。
阿布羅狄向天使長軍團展示着飛雪白玫瑰:“這舉世無雙的白玫瑰代表至高無上的極緻純潔,就是你們天使的顔色。但此花僅存世一朵,它隻屬于最最純潔的天使,也是在消滅我的行動中功勞最大的那一位。”
天使長軍團從沒見過如此潔白無瑕的白玫瑰,原先對它的排斥轉為贊歎。阿布羅狄又強調了一遍:“最潔白的白玫瑰當然隻能與最純潔的天使相配哦,有且僅有一朵。”天使長軍團的心被這白玫瑰撩撥起來,翅膀間的羽毛開始不由自主擺動。
有位大天使率先宣稱自己禱告最虔誠,理當配得上這朵白玫瑰。其他天使馬上傳出挑戰性的反對聲:“不對,你憑啥說自己最純潔?我明明看見你有一次禱告打瞌睡了。我比你更純潔…”
“你們倆都不夠我純潔,我被供奉的時間更長、資格老…”“我修為比你強、功力更甚,我才是最純潔的…”“我位份高,教區管轄範圍比你大,教會行政級别高…”“我來自的國度在基督教傳播曆史上更早皈依…”“我教區富裕、納貢多,對梵蒂岡貢獻大…”“我的教民雖整體貧困,但信仰堅定…”。甚至連昨晚被阿布羅狄教訓的小天使都出面争搶白玫瑰:“我被這個異端傷害最大,所以白玫瑰應該補償我。”
天使長們互不相讓、争執不下,逐漸面紅耳赤,阿布羅狄則在一旁火上加油:“諸位天使大人如果讨論不出來,那就互相切磋比劃幾下,應該也是個解決辦法。”
原先同仇敵忾的天使長軍團居然徑直為一朵白玫瑰動起手來、斯文掃地、醜态百出,甚至開始彼此揭發。白衣天使背地裡的私心、謊言、背叛、出賣等蠅營狗苟的不堪,相繼被抖了出來。
阿瞬已經明白了阿布羅狄的用意,佩服之餘仍問道:“你膽子真大,你咋能預料到他們會為了一朵花而争鬥呢?萬一他們沒中計,豈不是一劍劈死你?”
阿布羅狄胸有成竹:“他們一定會争起來的。如果他們之間絕對平等,基督教教義就不會對天使劃分各種等級了。這就是那群隻長羽毛、不長智商的笨蛋的本色。之前總是逼迫平頭百姓相互檢舉揭發,現在輪到他們自己競相抹黑、菜雞互啄。天天神神叨叨地假慈悲連自己都信了,成天念經把腦子都念秀逗了,竟瞎折騰那些滅絕人性的破事兒。當然計劃能成功也是因為這朵白玫瑰确實太美了。雖然冒險,但我對白玫瑰之美的力量也有充足自信。别看這幫白衣‘又鳥’天天打壓美麗,其實他們才是妄圖霸占美麗,得不到就毀掉美麗的宵小。”
阿布羅狄說着順手又倒了兩杯玫瑰花茶給阿瞬壓壓驚,兩人邊歇息、邊喝茶,笑看天使長軍團洋相出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