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羅狄,這巨幅玫瑰花看似無序,卻蘊含着極富生機的能量,讓我體會到有别于具象化的多維度感知。我能體會到感官上美的沖擊力和哲學語境中美的深刻性,是對美的極緻贊頌。我相信即便并非聖鬥士的普通人以及并非專業的藝術從業者,也能通過欣賞你這幅巨作,感受到你恢宏的小宇宙,能與你思想中的脈搏互動。”
阿瞬沒有收到阿布羅狄的回音,僅有一朵已被鮮血全然染紅的白玫瑰,還有已自動打包裝箱的雙魚座黃金聖衣。“阿布羅狄你在哪兒?别留下我一個人呀,我還想和你深入交流,還有一些情況沒弄明白呢。”
阿瞬茫然若失地呼喚着阿布羅狄,起初他不願相信,但那幅抽象玫瑰巨作逐漸凝結的血液顔料,那件靜置一旁閃閃發光的雙魚座黃金聖衣,那散發着告别氣息的染血白玫瑰,一切都清晰地說明,阿布羅狄的花魂小宇宙連同還魂的肉身已徹底消逝,世上再無最美戰士阿布羅狄。
阿瞬半跪着,默默撫摸着那件帶有阿布羅狄過去痕迹的雙魚座黃金聖衣,緩緩拾起由阿布羅狄心髒之血染紅的白玫瑰在鼻尖戀戀不舍的反複嗅聞。
“這就是曾殺害我恩師并與我在聖域大動蕩生死搏命的仇敵血液的味道,沒有絲毫腥味。他每一滴血都是香的,略帶某種傷感。天啊,這就是我仇人體内的味道。”
如果說上一次親手打敗阿布羅狄為師父報仇雪恨帶給阿瞬快意恩仇,這次阿布羅狄用生命為阿瞬啟迪美學後的徹底逝去,則讓阿瞬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孤獨、矛盾與惆怅。
阿瞬始終未弄明白,究竟是什麼原因讓一個将美貫徹到底、為捍衛美不惜犧牲自我的人選擇對邪惡假教皇雙子座撒加唯命是從。阿瞬現在甚至不清楚自己心底對阿布羅狄是恨,還是夾雜着某種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