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羅狄說道:“我感謝你善良的一面長年累月對我苦口婆心的勸慰,但有些事情不是說能放下就放下的。我的雙魚星座神話主人公為古希臘美神阿芙羅狄忒,我捍衛的是人間對美的愛與正義。試問撒加的善良人格,如果水瓶座卡妙和天蠍座米羅那份美麗的愛戀雙向奔赴,善良的你會以教皇身份懲治公然違反聖域教規的他們嗎?如果某個女性聖鬥士不甘于強制佩戴面具遮擋美麗的美容,她會被懲罰嗎?如果女聖鬥士被實力強于他的男性聖鬥士目睹了美麗的面容,而當事女性既不想強迫自己愛上看到自己真容的男性,又無法置當事男性于死地,教皇是否将依教規判當事男性極刑?或讓當事女性為貞潔烈女的名節付出生命?道德規範是人來制定并由人來執行,而道德本身并不等價于美,且許多形形色色的條規與美相悖。面對兩者間不可調和的矛盾,善良人格又将作何抉擇呢?”
雙子座撒加的善良人格說道:“這些條規是自神話時代起定下的,無論是善良的我亦或前任教皇史昂,在面對這種情況時都将異乎艱難。當然這就是作為教皇需要承受的思想重擔。源自神話時代的教規隻有神能修改,但在規則改變前,即便充滿自責,善良人格或前任教皇史昂都仍将選擇遵從教規。畢竟雖然教規本身是不完美有缺陷的,但它對于任何人都因公允的執行,否則就相當于打破了死亡平等的底層邏輯。這就是我不同意你穿越回過去的童年時光消除自己存在的根本原因。”
雙子座撒加的邪惡人格取笑善良人格:“我善良的兄弟呀,看來還是以憑借力量踐踏一切約束為信條的邪惡人格更了解自己的下屬。美那種自由不羁的奧義驅使着阿布羅狄想按自己的意願行事,善良的你又何必鹹吃蘿蔔淡操心呢?他已答應出馬去監視天蠍座米羅并暗中結果阿比奧尼。如果你實在擔心阿布羅狄從異次元通道穿越回童年消除幼年的自己,就也為關鍵時點加一層時空鎖不就行了?這點咱倆應該能達成一緻。邪惡的我防範阿布羅狄回到童年災難日攻擊過去撒加的軀體,善良的你防範他消除他自己童年的軀體。所以幹脆多上幾道時空鎖呗。”
撒加的善良人格無奈答應:“阿布羅狄,我無法阻攔你的決絕。當你暗中結果阿比奧尼,你的死期将成定局。願你在異次元時空通道中找到心儀之地,将你的花魂小宇宙安放于一輪清冷的月下。”
阿布羅狄說道:“感謝雙子座撒加雙面人格的體恤,但我會找到辦法突破時空鎖回到那個災難日,同時消滅童年的自己與那時來接幼小的我到聖域開啟修行之路的見習生撒加。希望正邪二位人格履行諾言,否則我定将教皇的真實身份公之于衆。”
假教皇雙子座撒加與雙魚座阿布羅狄的長夜漫談,在撒加善惡人格一反常态的一緻意見中落下帷幕。
“回眸這些年來撒加的雙面人格對阿布羅狄心理創傷治療的理念差别,以及在與阿布羅狄交換觀點時的正邪分歧,倒不如說是阿布羅狄的存在,引發了雙子座撒加的雙面人格對‘美’的無盡思考,或者說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撒加,在和‘美’跳一支優雅的探戈。” 二十一世紀中葉的人工智能對闖入白色數字時空的仙女座青銅聖鬥士阿瞬如是總結道。
阿瞬知曉了阿布羅狄暗中殺害自己師父以及其在聖域大動蕩中對此毫無悔意的前前後後,并回溯起先前其他黃金聖鬥士派遣自己進入異次元通道追逐阿布羅狄花魂小宇宙和雙魚座黃金聖衣時的分析。
“難怪當時天蠍座米羅認為,阿布羅狄在和我搏命的最後關頭,那通關于絕對力量崇拜的大放厥詞不符合正常的行為邏輯(詳見第四章第三段)。如果阿布羅狄真的單純追求更強大的力量,那就應識時務随大流站隊雅典娜和其他已經質疑假教皇的黃金戰士。而且現在回頭想想,他其實也沒有必要不打自招地承認是他暗地裡殺害我師父阿比奧尼,讓我盛怒之下領悟小宇宙精髓第七感與他同歸于盡。原來都是為了由異次元空間穿越回過去了斷自己的苦衷。”
阿瞬注視着阿布羅狄的花魂小宇宙消失前留下的巨幅曠世遺作《玫瑰交響》、自動裝箱的雙魚座黃金聖衣、以及自己手中那朵被阿布羅狄心髒血液染紅的飛雪白玫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