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瞬艱難移動到昏厥的幼年阿布羅狄身邊,孩童模樣的他并無大礙。阿瞬知道内心湧起的憐憫根本無法衡量幼年阿布羅狄心魔的傷痛:“他作為這起災難的唯一幸存者,要一直背負着負罪十字架在布滿荊棘的囚籠與折磨中煎熬多十多年,直到在二十世紀八十年代的聖域大動蕩中被我打敗。”
這時,一道金光從天而降。年輕的雙子座黃金聖鬥士撒加閃現海島。他奉時任希臘雅典聖域教皇、前任白羊座黃金聖鬥士史昂之命,前往異常爆燃的黃金聖鬥士小宇宙所在位置調查情況。
“對啊,現在還處于異次元空間倒叙穿越的二十世紀六十年代末,前教皇史昂健在,大多數黃金聖鬥士年齡尚小;就連稍大一些的雙子座黃金聖鬥士撒加也看着那麼青澀,和十幾年後我們勇闖十二宮時打敗的成熟撒加簡直判若兩人。從他的現身操作來說,他對瞬間移動的掌握尚顯稚嫩,應該還處于見習期。”阿瞬如是評價道。
年輕的雙子座黃金戰士見習生撒加朝幼年阿布羅狄走近,出乎意料的一刻到來了。
成年版雙魚座黃金戰士阿布羅狄的花魂小宇宙,從阿瞬在二十一世紀中葉白色數字時空拾起、并随身攜帶的染血白玫瑰中冷不丁突然殺出,披挂上雙魚座黃金聖衣,全力發出奪命玫瑰光速拳,如數命中年輕雙子座見習生撒加。
毫無防備的年輕雙子座見習生撒加被轟出去老遠,掉入海中、生死未蔔。
阿瞬如五雷轟頂:“阿布羅狄,你的花魂小宇宙竟然沒有在二十一世紀白色數字時空消散,居然藏在你舍命創作《玫瑰交響》後遺留的染血白玫瑰中!”
阿布羅狄語出驚人:“估計你想破腦袋都猜不到我的謀略,我來解釋吧。我的小宇宙在二十一世紀中葉白色數字時空并未熄滅,而是趁你沉浸式欣賞巨作《玫瑰交響》時,悄無聲息地躲入由我心髒血液染紅的飛雪白玫瑰中。在你通過人工智能檢索信息時,我也一并了解到你在二十一歲已繼任為處女座黃金聖鬥士。處女座配備的強大時空穿行能力一定能突破假教皇雙子座撒加善惡兩面人格共同為這個海嘯災難日設置的時空鎖。當你攜帶雙魚座聖衣穿越回到這個充滿罪惡的海島年會時,我隻需潛伏着靜待時機,等年輕的雙子座見習生撒加來接幼年模樣的我去希臘雅典聖域時,成年的我再攻其不備,把年輕版撒加和幼年的自己一起結果掉。這裡是二十世紀六十年代末,當過去時空的人物命運發生重大改變,未來的一切也會随同修正。這樣一來所有因雙子座撒加邪惡人格的指使,以及死于我手的聖鬥士都可以複活,是個完美無缺的計劃。”
阿瞬難以置信:“啊?你是什麼時候想到這些的?完全超乎常人想象。”
成年雙魚座阿布羅狄說道:“阿瞬,你這句我就當成是贊美收下了。你也知道,我身為捍衛世間涉及‘美’的愛與正義的玫瑰戰士,是藝術家。而藝術家就是最需要想象力的群體,每時每刻都與想象力打交道,編排這樣的劇情小菜一碟。”
阿布羅狄進一步解構自己絕妙的劇本:“阿瞬,按照正常的叙事進程,當年幼的我作為這場災難的肇事者和唯一幸存者,被年輕的雙子座見習生撒加接到雅典聖域後,教皇史昂委派撒加用幻胧魔皇拳負責治療我的心魔。撒加一直用密文撰寫治療記錄,并不僅僅是怕别人揭開這段可怕的隐私,而是怕我自己哪天偷看了精神徹底崩潰。他是唯一知道了解我過往,又具備時空穿越能力的黃金同僚。要穿越過去扼殺童年的自己必須借助雙子座撒加異次元空間的力量,而他多年來一直反對我回到這個時點。至于原因,就如同你在二十一世紀白色數字時空借助人工智能查詢到的那樣,善良人格反對我穿越回去消除童年的自己,邪惡人格疑慮我順手将年輕版的撒加本體一并解決。但在那個夜晚,當假教皇撒加出于對天蠍座米羅的不信任,派我去仙女島暗中做掉你師父、賢者白銀、仙皇座阿比奧尼時,我知道千載難逢的機會終于來了,便提出了讓撒加為我構建異次元通道穿越回過去的要求。我知道你們守護的那位城戶沙織是真正的雅典娜化身,隻要我手上沾上你們那一派的血債就一定要償命。但哪怕我在心魔的囚籠中苟活着并向雅典娜尋求幫助,她一定會像撒加的善良人格那樣拒絕我。可即便是雅典娜,也無法拯救親手造成自己母親不幸的我。所以我隻能選擇背棄雅典娜,然後想辦法穿越回這個童年的命運轉折點修改過去,盡可能做一些彌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