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來！我跟她什麼都沒有！”

門口的倩影一進門就四處找人，見找不到自己想找的人，一雙美目劃過一絲傷懷，轉而去找其他仙子聊天說話。

“你看整個上天庭誰信你跟悅華仙子清清白白？”紅緣提起封堯的過往，那可真是三天三天都說不完，“當初你把人約去星月台，結果被路過的仙人撞見你二人衣衫不整摟摟抱抱，這你怎麼解釋？”

“解釋個鬼，那就是個純意外，那群神仙自己的日子過得沒味兒，看什麼都覺得是風流豔事。”見人走遠了，封堯才從紅緣背後出來，但他也不敢亂走，生怕被悅華仙子發現，大庭廣衆之下吼一嗓子。

講真，紅緣口中和悅華仙子不清不楚的事兒真和他沒有半毛錢關系，那事兒都是兩個月前的事了，但他是一個月前穿過來的。

原主幹的事跟他有什麼關系。

他雖然風流了點，但也知道限度在哪兒，跟原主那副一看就腎虛的模樣完全不一樣好不好？

但他繼承了這具身體，也被迫将原身的風流韻事和紅顔知己們照單全收，這位悅華仙子便是無數個之一。

想起這一個月來悅華仙子造訪辰月宮的次數，封堯隻覺得頭都要炸了。

“那你可得處理好這件事，畢竟悅華仙子的追求者不勝其數，萬一你哪天被人套了麻袋，可别怪我不救你。”紅緣勾着唇角，揶揄道。

“哎呀，知道了。”封堯無所謂地擺了擺手，嘴裡嘟囔着：“你最近怎麼越來越跟個老媽子一樣。”

“呵！”紅緣冷笑一聲，“我要是老媽子，你就是我崽子，就你幹的那些事，看我不打死你。”

封堯抹了一把臉，心道：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

兩人沒聊多久，就聽仙侍高呼一聲，仙帝陛下駕到。仙帝之上還有五個空餘的位置，卻隻有左側其中一個位置坐了一位女子，其餘皆空置。衆位德高望重的仙者依次在仙帝下首就坐。

封堯跟着紅緣站在合适的位置，他剛一有動作就被注視着全場的悅華逮住了，但礙于仙帝在上，她不敢明目張膽越過衆人來找封堯，隻得狠狠地瞪了封堯一眼，那一眼明明是生氣，卻帶着幾分暗送秋波的味道。

封堯：“……”

大可不必。

他心中期盼儀式早早結束，他好回辰月宮補個覺。

可不知是不是老天故意和封堯作對，偏要封堯陷入窘迫的境地，半個時辰過去，他身邊的仙官都被選走了，就連本不想找教習者的紅緣也被仙帝選中，隻是紅緣的臉色沒那麼好看，似乎并不想仙帝做他的老師。

金殿之内，除了選修無情道的封堯外，其餘人竟都有了教習者，若有若無的打量目光看得人渾身不舒服。

見這一幕，封堯在最開始的怔愣後，無所謂地笑了一聲。

又是這樣，無聊透了。

仙帝似乎也沒料到會出現這般場景，雖說無情道集大成者隻有一人，但上天庭諸位年長仙者對無情道皆有所悟，再者修習一道乃是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的，總不至于無人選才對。

一老者看出仙帝的意思，率先道：“老朽精神不濟，已然收了三名弟子入門下，實在有心無力。”

其餘人見狀，也七嘴八舌地說起來，有人自損言稱修為不足，有人稱精力不足，有人稱道統相悖，但總結起來無非就一個意思：他們都不願意收下選修無情道的封堯。

最看不慣封堯的寶月仙君吹胡子瞪眼，“收這等人進我等門下，若日後他依舊拈花惹草，不修己身，且不是讓師門蒙羞！冥頑不靈之輩，恕難從命！”

而這一番話沒有避着任何人，封堯站在金殿正中央将這些明裡暗裡貶低他的話全部收入耳中，付之一笑。

一旁的紅緣聞言立刻毛了，他想替封堯辯白可困于身份不夠，糾結一陣後萬般無奈地朝上頭的仙帝使了個眼色，仙帝會意。

“可他畢竟是……”仙帝掃了一眼金殿最上面的四位，欲言又止，“總不能放任不管，否則虛明鏡一旦破鏡而出，若無人與之抗衡，屆時必将天下大亂，我等将如何給天道交代。”

衆位仙者也知其中厲害，相互看了一眼，卻都搖了頭。

他們也不明白，此子心性不穩，纨绔異常，并非能承擔大任之人，天道為何降旨定他為轉機之人。

定好教習者的仙官已然退至兩邊，隻有唯一一個沒人選的封堯孤零零地站在金殿中央，聽着上首比他尊貴不知多少的神仙們讨論他的去處，他就像一隻砧闆上的魚，生死皆不由自我。

封堯低垂着眼睑，看不清神色。

這種感覺真讓人讨厭。

“不如……用測靈石試試他的天賦如何？”從始至終都不怎麼開口的錦昀忽然提議道：“若天賦極佳，本座倒是可以收他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