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方的動靜不知何時歸于沉寂。
金源白探頭看了看,下面黑乎乎的什麼也看不清。
也不知道看到什麼,他扭頭對司鳴玉說:“如果你隊友攻擊我,我可以正當防衛一下嗎?”
在人目光看過來,他還眨巴眼睛認真地發誓:“我絕對不會淘汰你隊友的!”
“呵,口氣還真大啊?”
嘲諷的話語落下,淩厲的刀鋒橫在脖頸前,挪動一寸就會血濺當場。
被驟然出現的鐮刀威脅,金源白瞳孔緊縮一瞬,就算從伴生獸那裡知道這人不簡單,但這個實力還是給人帶來危機感。
不是實力上的危機感,而是能不能待在“未來朋友”身邊的危機感。
火焰升騰,金源白如幻影扭曲,幾聲槍響宣召兩人之間的戰火。
兩人默契地沒有波及司鳴玉,烈火和黑霧如同光明與黑暗,試圖互相吞噬。
主人打得不可開交,伴生獸趁機湊到喜歡的人類身邊。
司鳴玉感到樹幹輕輕晃動,視線望向罪魁禍首。
毛發厚實的白獅擡起的爪子一頓,緩緩蹲坐在原地,露出還是小貓咪時的乖巧。
為了清理出休閑的環境,獅獸也恢複原型被扔到裡面打工。
他的眼神再往後掃去,另一隻罪魁禍首耳朵向後耷下,變成了飛機耳。
毛色如同晚霞染過的火焰,小巧精緻的鼻子上,狡黠的眼睛瞪得圓溜溜,竟顯得有些無辜。
赤狐俯下身,背後蓬松的尾巴在青年的眼神下劃出優美的弧線,像一把柔軟的扇子。
......扇子?
司鳴玉眨了眨眼,哦,還是隻九尾狐。
兩隻伴生獸使勁渾身解數裝乖的模樣,誰能想到這是剛剛在下面撕咬的野獸。
對此,他倒是習以為常,也許是獸類特有的本能,哪怕他現在還是人類,也會不自覺地親近神靈。
“變小再過來。”
頂層的樹幹可沒那麼粗壯,兩隻毛發厚實的家夥得壓塌。
白獅立即變小霸占了青年懷中的位置,不太熟練的赤狐慢了一拍,隻能在旁邊扒拉。
衣袖被拉扯,他眼神轉過去,小狐狸可憐兮兮地嘤了一聲。
“......上來吧。”
小狐狸眼睛一亮,輕巧地跳上青年肩頭。
它低頭看着舒服地窩在那的白獅,狹長的眼睛微微眯起,那點無辜也被提溜轉動的眼珠抹去。
“打架就不準再過來。”
肩頭蠢蠢欲動爪子一僵,小狐狸若無其事地蹭蹭青年臉頰,好像它一點也沒有想要給獅一巴掌。
【有的獸歲月靜好,是因為主人在負重前行】
【嘶——打得這麼兇,說他們有血海深仇也不為過吧?】
【這少爺不是過來摸魚的嗎】
【在這之前都是隊友在前面打,占到點他就一直到處閑逛完全沒理隊伍,這還不夠摸魚嗎】
【從金源白直播間摸過來的證明,要不是金家有死命令,他都不會管隊伍死活】
【ber就沒人奇怪這兩隻伴生獸這麼舔嗎】
【big膽!你敢罵金源白舔狗!】
【???我沒有,别瞎說】
【一個隊友,一個想跟人交朋友,友好點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收音非常好的設備将白獅發出的呼噜聲錄入,然後是小狐狸也不甘示弱地發出呼噜聲。
彈幕空白了一段,像是人的腦子都萎縮了一下。
【啊,原來狐狸還會打呼噜】
【?醒醒,真實的狐狸不會打呼噜】
【那白獅算是貓科嗎,它會打呼噜耶】
【......有沒有一種可能,它們是伴生獸,都不會打呼噜】
【可惡啊,不要戳穿它們為了讨好模拟打呼的事實啊!!】
【我就想知道,伴生獸這麼舔,主人知道嗎】
看到這條彈幕,觀衆被沖擊到腦子才想起來伴生獸是主人的‘半身’,也就是說,伴生獸的行為可以代表主人的意思。
退一萬步來講,就算不是,伴生獸的親近也是主人的潛意識。
再看打完一架回來的兩人,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擦傷,針鋒相對的氣勢到了黑發青年前頓時消散。
對于兩隻伴生獸舔狗的樣子,主人都視若無睹。
甚至還能聽到金源白笑罵自己的伴生獸一點都不會争寵。
正主坐實猜想的那一刻,彈幕沉默了。
【金源白你小聲點,這難道光彩嗎!】
【你們三個把日子過好比什麼都重要(安詳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