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弱的小門一下就被砸翻了,要散不散的挂在門框上。
克裡斯見狀沖了回去,一腳把裡奇身邊的小弟踹在了地上,然後從後面抓住裡奇的頭發,向膝蓋上狠狠一撞,把人撞得眼冒金星,鼻孔冒血。
克裡斯放開他,搶過了斧頭,放在了還在喘息的裡奇脖子上。
“你好大的膽子。”
克裡斯的聲音低沉,讓人不禁膽寒。
裡奇頂着滿臉的鼻血,對着克裡斯笑了一下:“雜種,别以為我不知道你這裡面藏了什麼。”
他眼神晦暗,朝裡面投了一個滿是深意的眼神,靠近了克裡斯,對着他的耳朵說:“有人看見你藏了一個美人在裡面,你是從哪裡騙了一個貴族小姐回來吧?”
克裡斯冷笑了一聲:“與你何幹。”
“跟我沒關系,不過我的嘴一向不太老實,如果你願意共享的話,我也不是不可以幫你隐瞞,你一個黑發的雜種,能睡上漂亮小妞不容易啊。”
裡奇暗金色的眼睛裡滿是邪念,他平視着克裡斯的眼睛,企圖誘惑他答應這個交易:“我幫你隐瞞,我們一起共享她,多美妙,我也沒嘗過貴族小姐的滋味,你應該不會不答應吧?”
裡奇的語氣裡滿是不屑和欲念。
克裡斯眼神晦暗,半晌,他笑了一下:“憑什麼?”
裡奇沒想到他還會問這個問題,說:“你猜,如果伯爵知道你藏了一個美人會怎麼做?他會派騎士來把美人搶走,再順便把觊觎美人的你——”
裡奇手指指着克裡斯的心髒,緩聲道:“給幹掉,把你的腦袋挂在城牆上。”
他笑了一下:“這個交易不錯吧,你隻需要讓出那麼幾天,就可以收獲安甯的日子。”
克裡斯把斧頭緩緩移下來,說:“好啊。”
還沒等裡奇高興,他繼續道:“不過這段時間不行。”
裡奇眼神兇狠,問道:“為什麼,你想反悔?”
克裡斯湊近了他,低聲道:“美人是我搶來的,這段時間總是鬧脾氣,不如等我把他調教好了,你再來吃現成的。”
裡奇聞言眉眼舒展開,拍了拍克裡斯的肩膀:“好樣的兄弟,那之前你弄傷我的事情就暫時不計較了。”
隻是他的眼神實在說不上平和,幾乎想把克裡斯生撕,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并沒有動,就好像真的隻是觊觎克裡斯棚子裡藏着的人一樣。
克裡斯哪能不知道他什麼意思,不過是不知道他的真實目的,先按兵不動,之後再做打算罷了。
裡奇帶着他的小弟走了,臨走時還不忘拿上他的斧頭。
克裡斯看着他走遠,這才揮到了棚子裡,迎面而來的就是格蘭瑟的巴掌,克裡斯身手敏捷,那個巴掌沒有拍在他的臉上,不過臉頰上還是留了一點抓痕。
他捂着臉跳到了一邊,說:“格蘭瑟你幹什麼?!!”
格蘭瑟眼神冰冷:“你把我當妓|女賣了?”
克裡斯一愣,讨好笑道:“沒有沒有,就是緩兵之計罷了,那人心思不純,我不知道他究竟想做什麼,這才先答應了。”
格蘭瑟道:“那你要怎麼拿出美人給他?”
克裡斯走到床邊,說:“我猜他活不到睡美人的時候。”
格蘭瑟一怔,皺眉道:“你怎麼知道?”
“他行事嚣張,人也不怎麼樣,或許哪天就出了什麼意外呢?”
見格蘭瑟不相信,他才笑着說:“開玩笑的,憑裡奇的性子,他一定不會安份等我的消息,我先弄清楚他究竟想做什麼,如果實在沒辦法,那我們可以離開這裡。“
克裡斯擡眼看着他,說:“世界這麼大,我們可以去任何地方。”
格蘭瑟緩和下來,說:“年輕人總是過于理想。”
“總要想想的,萬一實現了呢。”
克裡斯休息好了,準備爬起來把門修一下。
這個小棚子不是一般的破,被克裡斯修繕之後,已經改名叫小屋子了。
克裡斯重新找了一些木闆過來,說是木闆,不過是一些被人遺棄掉的材料罷了,所以他還需要去森林裡砍一點回來。
格蘭瑟讓他拿出魔法書,上面有一些關于這方面的魔法。
克裡斯像是發現了驚喜一般:“你早說嘛,早知道我就不需要那麼賣力了。”
他拿着自己的劍,往上面弄了點濕泥巴,再沾了些草,劍柄用布條抱了起來,努力把它僞裝成普通的砍刀,而不是一把隻會由騎士佩戴的劍。
克裡斯拿着劍和魔法書,走進了附近的小林子裡面。
他按照魔法書上寫的,一字一句跟着念,念了幾遍之後,他手上的劍被催動起來,周身萦繞着格蘭瑟同款的淡紫色魔力波動。
克裡斯輕輕一揮,劍刃帶着淡紫色光輝砍到了樹身上,樹應聲倒下。
他一下子就驚呆了,興奮地看着手中的劍,把魔法書往懷裡揣了揣,像是撈到了什麼寶貝。
克裡斯興緻正濃,感覺自己好像飛升了一般,一把劍在手,哪怕是傳說中的惡龍來了也得留下兩顆蛋蛋再走!
他興緻昂揚地揮舞着手中的劍,看了兩棵樹之後就沒打算再砍了,抓起一把葉子就往空中抛去,然後再揮劍,試圖把每片葉子都劈成兩半。
男人好像都有一個武俠夢,幻想着自己能揮劍斬惡徒,要不就是仗劍走天涯,一杯酒再加一個飄舞着樹葉的竹林,簡直buff疊滿。
克裡斯也不例外,沒有竹林可以想象,沒有酒可以裝醉,隻要劍是真的就行了,哪怕上面沾滿了泥巴和草葉。
他沒有章法地胡亂揮舞了幾下,也不算沒有章法吧,隻是腦子裡對劍術的記憶隻有那麼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