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蘭瑟看夠了外面枯燥的風景,回過頭,看見裡奇一身鮮血的樣子,眼中浮現出嫌棄。
打架打得真醜,還沒克裡斯一半好看。
格蘭瑟拿起一開始藏好的銀叉,招了招手,裡奇聽話地走到他身邊,然後尖銳的銀叉白塞進他的手中,
他剛剛使用過的銀叉在恩格的脖子上,裡奇不理解格蘭瑟的意思,歪着腦袋看了一眼格蘭瑟的臉。
“把它放進你的脖子裡,就像你對那個肥豬做的一樣。”
裡奇反應了半秒,然後毫不猶豫地将叉子捅進了自己的脖子裡。
鮮血差點濺到格蘭瑟的身上,他縮着手腳避開噴出來的血液,然後繞過裡奇走下了床。
裡奇在他身後倒下,沉悶的聲音過後是裡奇斷斷續續的“嗬嗬”聲。
格蘭瑟眼都沒擡,昏暗的屋内陳列着幾具剛剛誕生的屍體,腳下是四處橫流的血液,格蘭瑟小心避開這些液體,挑着幹淨的地方,跳了兩步,走出了大門。
裡奇一行人被留在了這個地方,沒了生息。
格蘭瑟出來的時候外面天色已經變得昏暗了,在夜色下,格蘭瑟的灰色長發顯得更加神秘。
他最後看了一眼這個舊小的城鎮,慢慢消失在夜色中,沒有任何人注意到這裡曾站過一個人,也沒人知道達西裡小鎮出了名的浪子為什麼慘死家中,甚至還帶着幾個夥伴一同踏入亡國。
格蘭瑟回到家的時候,克裡斯正在忙着裝修小屋,那幾根木頭被利用到極緻,他抱着一把粗制的椅子,放在小屋正中間,看着不太對,又往旁邊挪了一點,差一點踩到格蘭瑟的腳。
克裡斯被吓了一跳,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面前是誰,然後眼神中帶着驚豔,上下打量了一下,啧啧出聲。
“回來啦,那個混蛋有沒有對你做什麼事?”
格蘭瑟搖頭,然後踩了一腳克裡斯的腳:“不要以為我沒看見你的眼神,如果不是那個白癡,我才不會穿。”
“我知道,就是覺得你很好看。”克裡斯不好意思地撓撓腦袋
想到格蘭瑟應該還沒吃飯,克裡斯連忙道:“我做了肉湯,格蘭你喝點吧?”
随後立馬回去端了出來,放在了格蘭瑟的面前。
格蘭瑟看着眼前的肉湯,心中還有些陰影,伸出手指試探了一下,發現是溫的,才端起碗喝了起來。
“那個無禮的小子已經死了,你可以放心了。”
克裡斯動作沒有停頓,拿着自制的錘子在木椅上敲打:“我知道,格蘭瑟出手必定不留後患。”
他站起身,在木椅上坐下,晃動了幾下,木椅穩穩當當。
克裡斯開心地站起來,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拉着格蘭瑟:“快坐下試試,我今天剛做的,有了椅子,你平時還能在外面曬太陽了。”
格蘭瑟被他按在椅子上,感受了屁股底下的堅硬,有些不滿意:“好硬。”
克裡斯剛想說“就是這樣的”,忽然想起來今天剛吃的食物,驚喜滿滿地從外面拿了那張兔皮進來。
他把兔皮折好,放在了椅子上,然後示意格蘭瑟坐上去,格蘭瑟為難地看了眼自己的幹淨衣服,又看了一下原生态兔皮,緩慢搖了搖頭。
“不要,好髒。”
克裡斯隻好自己坐上去試試,結果意外地舒服:“怪不得他們追求皮草呢,原來動物皮毛真的舒服,下次打獵多弄兩張做被子。”
克裡斯把兔皮收了起來,準備再處理一下,免得這矜貴的大蛇嫌棄。
克裡斯擡頭,剛好看到格蘭瑟的胸口,覺得有點不對勁。
“不對,格蘭瑟,你這衣服胸口怎麼這麼低?”
格蘭瑟面色一僵,向後退了退:“這是這樣的,你沒見識不代表沒有。”
“是嗎?”克裡斯眯起了眼睛,打量着格蘭瑟刻意的神色,“那你躲什麼?”
“我沒躲,你不要太敏感了。”
克裡斯算是知道了,格蘭瑟心虛起來根本沒眼看,簡直就在臉上寫着心虛兩個字。
他緩緩靠近格蘭瑟,說:“既然沒問題,那你不要動,我仔細看看,我還沒見過這麼精緻的袍子呢。”
格蘭瑟想要往外面跑,被克裡斯一把抓住,還特意避開了格蘭瑟受傷的手。
克裡斯一把摟住格蘭瑟,結果手下面一片光滑——格蘭瑟的脊背全部露在外面,跟現代女孩子穿的露背裙子一模一樣。
!
剛剛進來時沒注意,現在才發覺格蘭瑟的衣服有些不對勁。
感受到手指下的光滑,克裡斯有點心慌,但是很快冷靜下來:“還說沒什麼,這就不是男人的衣服!”
他放開格蘭瑟,看似鎮定,實則手都不知道往哪放,但是又不想放開格蘭瑟,隻好握着格蘭瑟的肩膀,義正詞嚴道:
“你跑出去還亂穿衣服,是誰給你的?”
格蘭瑟對他簡直無語:“你發什麼瘋,就是剛好隻有這個而已,給我放開,無禮的騎士!”
克裡斯皺着眉,裝模作樣,手捂在格蘭瑟裸露的脊背上,說:“不管男人女人,這樣要是被不軌的人看見,總歸是不好的,你脫下來,我幫你改造一下。”
格蘭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