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來人,那些人的臉色頓時難看到了極點。
太子怎麼會來!
他們再硬氣,也不敢同太子硬着來。
“撤!”
蕭驚妩躺在地上,面龐上暗自浮出一抹笑。
終于來了,真是有夠慢的。
謝綏連忙上前,查看她的情況。
“太女,可曾有事?”
太子掐着點來的,她有沒有事,難道他心裡不清楚嗎。
心裡頭這般想,嘴上卻說:“多虧太子及時趕到,還好,隻是一些皮外傷。”
“沒想到,這些人竟敢在天子腳下公然行刺。來人,把那些刺客的屍體都擡回去,本宮倒要看看,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膽。”
說罷,他親自扶着蕭驚妩站了起來。
“本宮這就傳太醫前來,為太女看診。”
阿一阿二他們,眼瞧着外頭沒了動靜,也趕緊從馬車裡鑽了出來,扶着蕭驚妩上馬車。
“今日之事實在令人匪夷所思,為了防止今後再出現這種事,本宮會派遣幾名将士,貼身保護太女。”
這是要光明正大地在她身邊安插眼線了。
蕭驚妩隻得應下。
“那便多謝太子殿下。”
“本宮這便去追查那些人的下落,你們幾個,好生護送太女回府。”
轎簾落下,蕭驚妩雙眸輕阖。
她便知道,太子不會輕易讓她死的。
天涞近幾年四處征戰,早已民不聊生。
太子之所以突然開始查貪污,無非是因為,天涞早已國庫空虛,急着用那些貪官的血,來填補國庫的空缺。
她若是死在天涞,惹怒了沅國,隻怕又有一場硬仗要打。
如今的天涞,已經打不起下一場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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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這是怎麼了?”
見蕭驚妩渾身是血,逄瑛拖着傷腿,連忙上前來扶她。
“方才有人對我行刺,幸虧太子及時趕到,隻受了一些皮外傷,無礙。”
太子的人将她送至栖遲居之後,道:“殿下,太醫稍後就到,請您稍等片刻。”
蕭驚妩颔首。
“替我謝過太子殿下。”
很快,太醫便來瞧過了。
沒什麼大礙。
這些傷她心裡有數,雖瞧着駭人,卻不會傷及要害。
那些人還是低估了蕭驚妩。
她的功夫,絕對不在謝鴻之下。
隻是礙于一直有人在暗處盯着,不好教人将自己的底細打探清楚,于是刻意藏拙,露出破綻。
一直到夜深人靜,确認無人盯着之後,她才叮囑逄瑛。
“天涞想要我們的命的人實在太多,逄瑛,你也當心一些,我擔心他們殺不了我,會轉而對你下手。”
現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蕭驚妩的身上。可當他們反應過來,對付不了她的時候,沒準就會轉過來對付逄瑛。
畢竟,殺害準皇子妃,乃是誅九族的重罪。
可隻殺一個将軍,卻未必了。
逄瑛仔細替她上了藥。
“殿下放心,我的腿傷也已經好些了。”
逄瑛的功夫不弱,她打小便跟在蕭驚妩的身邊,兩人時有切磋,對付那些人綽綽有餘。
“便是腿傷好了,也需提高警惕。”
明面上打,他們自然不是逄瑛的對手。
蕭驚妩隻怕,那些人會來暗的。
這裡畢竟是天涞,倘若真出了什麼事,皇帝定然也隻會包庇自家人。
聞說蕭驚妩出了事,第二日,謝央便領着謝孤菱風風火火地又來了。
謝央道:“哎呀呀,怎麼每次你前腳剛同本王分開,後腳便會出事。”
“托甯王殿下的福,我身子無礙,隻是些皮外傷罷了。”
這次倒沒見着謝隕,想來他近日幫着太子查貪污,也是十分忙碌,顧不上來探望她。
“本王又帶了些祛疤的藥過來。”
謝央揮手,身後的人立馬奉上。
這次足足帶了三罐子。
“太女這般容易受傷,還當多備着一些。”
蕭驚妩笑道:“殿下有心了。”
“對了,那些人抓到了嗎?是誰想要害你?”
“還不知曉,太子尚在追查。”
隻怕此事,會不了了之。
如今天涞和沅國剛剛平息戰事,可南邊謝鴻的軍隊還在打仗。
眼下武将們勞苦功高,太子再是如何,也定然不會選擇得罪他們。
大概率,會找幾個無關緊要的替罪羊出來,了解這件事。
謝央道:“這些人當真是膽大包天,你好歹是沅國太女,更何況你不日就要嫁給老九當皇子妃了,他們竟然還敢對你下手,真是豈有此理。”
皇子妃又如何。
誰都知道謝隕與她不過是被迫聯姻,沒什麼真感情。
“眼下太子已給我派了兵來,想來今後是不會再出現這種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