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所耳聞。”

“請詳細說說。”

“我在酒吧裡閑漢的下流笑話裡聽到過這個名字。”艾伊洛思厭惡地皺了皺眉頭。

“你對科爾曼夫人的了解還有哪些？”

“有人傳聞說她是黃金賭場的幕後老闆，也有人說她是某位大人物的情婦。傳聞太多了，虛虛實實，我不太了解她。”

而戈登不動聲色地觀察着她的反應。

“你房子是從誰那裡租的？”

“【獨眼】。”

“你對獨眼的了解有哪些？”

“房産黑中介，可能還兼職高利貸，後者我沒有十足的把握。”

“你這個月的房租交了嗎？”

“還沒有。”

“你認識威廉·霍奇嗎？”

“不認識。”

“那羅伯特·本森呢？”

“也不認識。”

“那奇怪了，這兩個不是你的室友嗎？”

說到這兒，戈登仔細端詳着艾伊洛思的神情。

但艾伊洛思沒有被吓住，她的表情仍然是無懈可擊。

“我在搬進來住之前，中介跟我提過，我會有兩個室友，但，就我待在出租屋的這段時間内，沒有看見過這兩個人，也不認識他們。”

“你不感到奇怪嗎？”

“在哥譚，好奇心是奢侈品。”

“你認為你所租的房子在這片區域條件好嗎？”

“好壞是相對的，先生。”

說到這裡，艾伊洛思斯終于忍受不了這種漫無邊際的兜圈子套話了。

她彬彬有禮，又暗含鋒芒地問：“科爾曼夫人是死者？你懷疑她跟我有關系？”

布朗女士用力地筆敲了一下桌子：“禁止反問。”

艾伊洛思毫無愧疚地對布朗女士說“我很抱歉”，轉頭對戈登說：“不用這麼費工夫，我可以直接回答。”

“局長，他……”

戈登警長打斷了布朗女士，對着艾伊洛思說：“那麼你的答案呢？”

艾伊洛思：“荒謬。”

戈登警長挑了挑眉：“哪裡荒謬？”

“我跟科爾曼夫人不存在任何關系，包括浪漫或者是經濟關系，我沒見過她，也不認識她。”

艾伊洛思根本沒想到戈登會盤問她這方面問題，并且在她嚴正聲明之後，還面露懷疑、不太相信的樣子。

雖然她這個馬甲的臉長得像是閱盡千帆的戀愛天才，那并不代表事實是這樣。

富婆的軟飯是很香，科爾曼夫人長得也美麗動人，她也确實沒錢，但是并不意味着她要觊觎寡婦啊喂！

為了證明她沒有記錯，艾伊洛思還特意打開了愛德華馬甲的資料卡，仔細翻了一遍，确認了愛德華沒有所謂的前女友或者前妻。

狗公司應該不會在這方面坑她，沒有就是沒有。

但在戈登看來，愛德華在說完聲明之後，陷入了三分鐘的沉默，斂容抿唇、眼神遊離不定，似乎在回憶往昔。

比起她方才才思敏捷、能言善辯的樣子，反差顯得尤其突出。

戈登：？有進展

布朗：？有瓜

艾伊洛思：……

艾伊洛思無奈地抓了抓卷發，心想自證一個年紀40歲以上的老男人沒談過戀愛，好像是有點天方夜譚，再加上她為了檢查愛德華的資料卡三分鐘沒有說話，确實顯得在撒謊。

于是她決定從另外一個方面着手，洗清自己的嫌疑：

“你們忽視了一個重要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