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幻聽到了他在一片綠色霧氣中的狂笑，望向愛德華的恨意更甚。

艾伊洛思：？？

孩子這個精神狀态堪憂、舉止變态、疑似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不良愛好的大反派是我嗎？

艾伊洛思文質彬彬：“你想象力很豐富。”

愛德華的資料卡裡沒有這段過去，那就是沒有。

何況假設是愛德華的身份有問題，就憑他扣在GCPD的這段時間，足夠戈登調查了。

怎麼可能一點痕迹都沒有？

愛德華隻是一個普普通通哥譚市民。

艾伊洛思轉頭對戈登說：“我能開大燈嗎？”

戈登：“不要過度刺激他。”

艾伊洛思：“我想把他的臉看清楚。”

艾伊洛思走過去，她此時已經能夠感受到較為明顯的眩暈了。

她清楚她的進度必須加快。

她啪得一下打開了大燈，鐵椅子男開始掙紮。

艾伊洛思走過去，停在離鐵椅子男一步距離，居高臨下地低頭看，湛藍眸子波瀾不驚。鐵椅子男掙紮地更厲害了，仿佛他敢過來碰他一下就玉石俱焚。

半秒後，她得出了答案——她确實沒見過。

戈登：“有結論嗎？”

艾伊洛思開了個玩笑：“除非他跟科爾曼夫人是異父異母的親姐弟。”除了都是綠眸黑發，他們倆一點都不像。

這時候進來一個穿着警服的、長相平平無奇的男人，臉上帶着口罩，手上拿着碘伏和繃帶。

艾伊洛思舉手：“傷者在這。”

醫療男聽話地過來，沉默地為她脖子上的傷消毒，動作細緻輕柔。

艾伊洛思心想帽子男叫來的醫療人員專業素質真好，見到這種離奇的場景，居然一句話不問，埋頭幹活。

艾伊洛思：“他能聽嗎？”指了指醫療男。

戈登：“可以。”

艾伊洛思：“節約時間，我問你答，不想說就保持沉默，可以嗎？”

鐵椅子男瞪他。

艾伊洛思：“你把我當成那個死變态、大反派，好嗎？”

鐵椅子男怪異地盯着她。

艾伊洛思：“你清楚他……我叫什麼嗎？”

鐵椅子男冷笑：“你是【笑臉】。名字對你重要嗎？愛德華不也是你的假名嗎？”

艾伊洛思并不反駁他：“你是什麼時候遇到我？”

鐵椅子男：“……下周三。”

艾伊洛思：“你的意思是你有預知能力？”

鐵椅子男：“不……”他開始扭曲地笑：“我回來了，回來揭發你這個惡魔！”

艾伊洛思不為所動：“你知道你是第幾個受害者嗎？”她沒指望得到答案。

出人意外地是，鐵椅子男不假思索地回答：“第6個。”又嘶啞地說：“你有玩/弄獵物的習慣，你虛情假意地告訴獵物下一個目标是誰，在衆目睽睽之下，摧毀他們的希望。”

“是誰？”

“提姆·德雷克。”

“誰？韋恩新上任的CEO嗎？”

醫療男為她脖子繞繃帶的手微不可覺地頓了一下，繼續他的動作。

“除了這個‘德雷克’還有誰？”鐵椅子男惡意森森地說：“你不是說他是最有【資質】的那一個，有可能成為最好的小醜嗎？”

艾伊洛思揚起嘴角：“七是一個神秘數字，不過要是我的話，我會更加青睐6。你覺得呢？”

鐵椅子男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不清楚這算不算是一種直接的威脅。

艾伊洛思猝不及防地問道：“其實我一開始就想問了，為什麼你一直在說什麼小醜的，【小醜】不是隻有一個嗎？他在阿卡姆瘋人院。”

“你在說什麼，自然是因為▉▉▉▉……”

艾伊洛思：?

她側頭看向醫療男，用故意僞裝的驚訝語氣說：“那小子剛剛說什麼？”

醫療男好像是沒想到艾伊洛思會突然跟他說話，頓了頓，重複了一遍：“他說▉▉▉▉……”

艾伊洛思：？還是什麼也聽不清。

此時艾伊洛思終于确信自己不是因為嚴重的頭暈而損傷了部分聽力，而是确實沒有辦法聽清他說得那句話，無論是直接說，還是轉述都不行。

她站起來，剛打算再問一下戈登，剛走幾步，身形晃了晃，咚得一聲倒在了地上。

在無盡的黑暗中，她朦朦胧胧地聽到：“……管理員【觀衆】已獲得【小醜之夜】的測試資格，歡迎下次進入測試……可試用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