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劇演員】猛地擡頭看向謎語人,雙目發紅。
謎語人心裡打了個激靈,不看早就死透了的斯圖爾特先生,控制臉上的肌肉,假裝不屑道:
“好極了!他已經自甘堕落去主持一個庸俗的合家歡節目,欣賞不來你的笑話。”
【喜劇演員】重新高興起來。
他展露笑容,心情明朗。
他開心地一把奪過謎語人别在腰際的手槍,漂亮地挽了個槍花,似乎已經不生氣了……
毫無征兆地對着屍體砰砰打光了所有子彈!
“浪費喜劇天賦的可憐人!”
【喜劇演員】踹了一腳可憐人的頭,把清空彈夾的手槍遞給謎語人。
謎語人:“老大,時間不早了。”
【喜劇演員】撇嘴:“我的衣服髒了,我的妝造花了。”
“你先去,愛德,我還有甜心可以幫我。”
【喜劇演員】所提到得“甜心”馬上從鏡子後面神奇地鑽了出來!
謎語人所戴得羅賓同款眼罩巧妙地遮住了他的驚訝。
曉是以謎語人的眼力,居然沒看出來這不算大的鏡子後面藏了一個人——一位金發發尾分别染紅藍雙色的雙馬尾少女!
“J先生,這裡有個白癡破壞了我們的約會——”
謎語人不敢小瞧這位可以蹦蹦跳跳用棒球棒砸爛自己腦袋的妙齡少女,假裝沒聽懂她的内涵:“老大,你答應過我的,我隻做幕後工作。我沒有像您一樣無比卓越的表演才能。”
彼時小醜女*正在給【喜劇演員】臉上重新鋪粉底,【喜劇演員】用鼻音表示疑惑,随後很大度地表示“可以”。
謎語人微微鞠躬:“我将準時觀看您今晚的表演,那一定是一場盛宴。”
“一場精彩絕倫的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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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洛克被綁在一張紅漆實木椅子上、動彈不得,身上的繩索不是普通繩索,而是堅韌無比的綠色藤蔓。
起碼布洛克作為一個經驗豐富的老警探,使出渾身解數沒有掙紮出來。
好消息是他找到了芭芭拉,她同樣被五花大綁在另一張紅漆實木椅子上,臉色蒼白,但看起來并無大礙。
壞消息是沒有布條蒙住他的眼睛、捆住嘴巴,他還能正常說話、清清楚楚看見周圍得一切。
一個新聞台,一束光,一台攝像機,一些花裡胡哨的裝飾。
這不是好事。
幕後黑手完全不在意他們能夠自由交流,這代表一種令人驚訝的自信,也暗示一種相當不安的可能性——在場的三個人活不過今晚。
神志清醒的芭芭拉、布洛克,和一個似乎在來之前被打了一頓的倒黴鬼,現在還昏在椅子上不省人事。
更該死的是這個倒黴鬼他還認識——戈登的小搭檔,亞當·道森,腦子不好使的金毛腦袋。
布洛克認識這個地方——他怎麼會不熟悉呢?哥譚大半市民都認識!每天早上都會播報新聞的哥譚中央電視台,同樣也是“領略哥譚之美”旅遊路線上著名景點。
多年前,年輕的布洛克還遊覽過這個著名景點,當時他的評價是隻有人傻錢多的外地人會花錢看哥譚市民早就司空見慣,一點都不好玩的破地方——現在他笑不出來了,因為他從參觀者變為被參觀的了!
一架在不遠處的攝像機正在冰冷無情地對着在場的三個人,紅點在黑暗閃爍。
布洛克率先打破了沉默:“嘿!在場的觀衆能聽到嗎?戈登,你能聽到嗎?那個婊/子/養/的本傑明有問題!他絕對是隐藏的精神病罪犯!他跟襲擊阿卡姆護送車輛的□□們脫不了幹系!”
芭芭拉開口,幹枯發裂的嘴唇抖了抖:“哈維叔叔,你在說什麼?”
布洛克:“傳遞信息。”
他回憶起自己是怎麼被抓住——當時他和重案組的其他成員正在護送本傑明去阿卡姆治療他日益嚴重的妄想症與幻聽。
重案組負責護送,而布洛克純粹是因為他作為重要證人與目擊者要為醫生治療提供充足依據。
阿卡姆雖然是關押精神病罪犯的地方,但在阿卡姆的另一個院區也有正常治療精神病患者的區域——通常是嚴重到一定程度才會送去阿卡姆治療,那裡彙聚了全哥譚最好的精神病醫生。
本傑明的情況更特殊——他屬于介于“潛在殺人犯”與“嚴重精神病患者”之間。
布洛克:“本傑明很危險。”
芭芭拉:“我從沒在新聞上聽到過他的名字。”
芭芭拉有着每天關注哥譚大大小小新聞的優良習慣。她記憶力出色,确信起碼在最近一周内她沒聽過“本傑明”這個名字。
布洛克心想道那是GCPD的内部醜聞,怎麼會随意傳播到外界?
布洛克猶豫再三要不要說出這件事——他素來滾刀肉一個,不在乎什麼虛無缥缈的集體榮譽,更不在乎GCPD的名聲,他在當警探就是這死樣子,何況現在他早就已經退休了,更加不在乎GCPD有人蛐蛐他。
GCPD的名聲已經爛到爆了,難道是布洛克一個人造成的?
布洛克猶豫得是另外一件事——本傑明殺人的整個過程都透露着一種詭異感,也正是本傑明在人贓俱獲的情況下,沒有當天判了的原因。
再三思考下,布洛克決定說出部分事實——他如果不說,憑GCPD的人均水平,恐怕會把這次襲擊簡單歸因于黑/幫作亂,而忽略了看似同樣是受害者的本傑明。
布洛克:“他咬斷了一個人的脖子。”
芭芭拉睜大眼睛。她沒有問受害者是誰,保護受害者隐私是她的基本良知之一。
“那怎麼會?”
布洛克也想知道為什麼。一個體格優良的正常成年人,一個有聰明頭腦的嫌疑人,愛德華·辛普森,居然毫無反抗地被咬斷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