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茜笑起來很可怕：“要不然你無法想象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态常複恢。”

紮坦娜趕在布魯斯生氣之前把他變了回去，自己的上半軀體也接了回去。

“物理規則在生效，某人神志清晰，但事情還是發生了。”

“這就是魔法。”

布魯斯陷入了長時間的沉默，紮坦娜耐心等他。

良久，布魯斯沉聲問道：“在第一種現實被第二種現實替換後，身處其中者可以意識到嗎？”

紮坦娜：“理論來說，萬事都有可能。”

“但實際而論，很難。”

“就像生活在缸中之腦的人們無法意識到自己生活在缸中之腦。”

“在現實被修改過後，你已經生活在被修改過的現實了，之前所經曆的所有一切都是廢稿，可能瘋人能夠發現一點點契機，但瘋人的大腦本來如稀爛的蘋果泥，何為真實對他們來說也很困難。”

“如果該過程中涉及到時間，那更加難以琢磨。”

“承認吧，布魯斯，在爆炸真正發生之前，被炸成粉末與消失在神秘學上是都有可能發生的事情。”

布魯斯卻說：“我不接受。”

“讓我們來談談力量溯源的事情。”

紮坦娜側頭看向布魯斯：“我單方面宣布你禁止學魔法。”

“你像是會給一個簡單的開門魔法裝一個可以控制的機械按鈕，最後導緻整個魔法失敗的人。”

布魯斯挑眉：“你認為我學不會？”

紮坦娜：“懷疑論者很難學會相信的力量。而魔法的強大之處在于相信。”

“即使滿腹魔法理論知識，實際施法又是另外一回事，魔法的奇妙之處在于這個危險的跳躍。”

“魔法的力量來源更為危險，可能指向了某些上位存在。好在我現在隻需要檢測魔法通過的最後一道閘門。”

黑發的魔術師擡手，璀璨的金色光芒在她的瞳孔中閃爍：

“閉封。”

帶着紫色帷幔的更衣間瞬間變成了一個封閉空間。

紮坦娜：“以防萬一。”

她慢條斯理地戴上白手套：“媒介。”

布魯斯拿出一本《孫子兵法》*，遞了過去。

紮坦娜：“沒有更新的媒介嗎？”

布魯斯：“我已經确認過。”

紮坦娜聳肩。

她從她的紫色布袋裡拿出魔術棒，輕點書籍，背後出現了虛幻的金色星星，瞳孔完全被金色光芒充斥：

“源溯本追。”

書籍上方出現了一個虛幻的景象。

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紮坦娜的臉色變得意味深長，而布魯斯皺起了眉頭。

金發藍眼，胡子拉渣，穿着他萬年不變的白襯衫與破舊風衣。

康斯坦丁。

在各種意義上都很有名的傳奇人物。

令無數地獄大君‘關切’的存在。

黑發魔術師有點意外，更多的是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淡淡的瘋感，她深吸好幾口氣才整理好心情：“我們有大麻煩了。”

她随之很快扭頭:“你跟我一起去。”

“我在魔法上幫不上什麼忙。”

紮坦娜上下打量：“你長得好看。”

“這是很大的優勢。”

布魯斯：“……”

他不禁思考，究竟是什麼樣的人才能讓小紮恨不得脫口而出利用哥譚王子的帥臉來謀取一些優勢。

哪方面優勢？

布魯斯：“……不，我隻會作為蝙蝠俠出面。不露臉。”

他不動聲色地問：“我聽說他是一個出色的驅魔人、魔法師，在特定領域名聲很響。難道不是？”

蝙蝠俠對于全世界的超凡者都投資以一定的關注，自然包括康斯坦丁。

紮坦娜點頭：“你說得都沒錯。我再補充幾點。”

“爛賭鬼。”

“爛煙鬼。”

“死人渣。”

“以上對于他的道德來說都是褒義詞。”

布魯斯：“……你跟他有私人恩怨。”

紮坦娜：“事實上我跟他交情還不錯。”

布魯斯：“……”

他預感到這趟旅行不會那麼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