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崔莫眼神微動,看向他的眼中頓時充滿了陰冷:“你要是敢對我妹妹下手,我保證,你想要的東西這輩子都得不到,呃……”
他一句話還沒說完便發出隐忍的慘叫。
而薛程正拿着燒紅的烙鐵,緩緩靠近他的胸膛,獰笑道:“你不說,我自然也要辦法,崔府就那麼大,就算是掘地三尺我也能挖出來,更何況那個人也來了,你猜以他的耐心,會不會直接給你安一個罪名直接結案呢?”
聽到這話,昏過去的崔莫手指微動。
見狀,薛程眼神示意,一旁便有人拎着一桶水過來,得到他的命令後盡數潑在了他的身上。
劇烈的疼痛立刻便叫崔莫清醒了過來,他看着站在那裡的薛程,輕聲道:“你就……那麼想知道那些書信的下落嗎?”
“你以為,你的父親是什麼好人嗎?”聞言,薛程大笑出聲,“你們崔家,從上至下,從裡至外,都爛透了!還裝作這麼冠冕堂皇的樣子做什麼?”
“你以為我不知道,若不是我先下手為強,你們便會将鵲山雪災的事情算到我的頭上!”
聞言,崔莫先是一愣,随後臉上便露出了笑容。
“看來,你還不傻。”
“既然如此,那你猜猜那封闡明崔氏罪行的書信上,還有誰的名字?”
“你!”薛程還欲說些什麼,卻忽然眼前一黑,緊接着整個人便倒了下去。
“誰?”崔莫看見眼前之人突然倒了下去,立刻大聲喊道。
“這出狗咬狗的戲份倒是演的精彩。”黑暗裡突然傳來一道戲谑的聲音。
“什麼人?”崔莫聞言,臉上閃過一抹慌亂。
随後,謝訦緩緩走了出來,手裡還拿着一封供詞,上面鮮紅的手印頓時刺痛了崔莫的眼。
“你們将我父親怎麼樣了?”他下意識以為眼前這人和薛程是一夥的。
然而謝訦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掃了一眼他狼狽的樣子,嘴角緩緩勾起,一字一句道:“你想救崔家嗎?”
聞言,崔莫立刻警惕地看向他:“什麼意思?”
聽到他的話,謝訦從懷中又拿出了另一份供詞,好讓他看得更清楚些。
看到上面的内容,崔莫頓時瞳孔一縮,看向謝訦的目光中也頓時充滿了害怕。
“你……你怎麼會……不!不可能!”
看着對方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的模樣,謝訦輕笑:“怎麼,這筆交易,劃算嗎?”
“你……我若是不答應呢!”崔莫還想再掙紮一下。
聽到他的話,謝訦緩緩将供詞收起來,一副并不在意的模樣:“無妨,我相信您父親……應該會樂意答應這筆交易。”
“你……你威脅我!”崔莫目眦盡裂,“你就不怕……我将你擅闖地牢的事情說出去?”
聞言,謝訦終于有了動作,崔莫見狀嘴角緩緩勾起一抹笑容,看向謝訦的目光中也多了幾分笃定。
然而下一秒,卻見謝訦直接将那份所謂的供詞扔進火盆裡,随後轉身就走。
崔莫臉上的表情頓時凝固了,四肢用力掙紮着,鎖鍊發出的聲音在這片空間裡清晰可聞,伴随着他的慘叫:“不……不!”
而謝訦背對着他,漫不經心道:“反正外界傳聞,崔家長公子已經死了。”
“既然如此,一個突然出現的死人的證詞,總歸沒有一個活人的反水來得更讓人信服。”
說罷,他便要轉身朝着隔壁的牢房而去。
然而後面卻突然傳來崔莫撕心裂肺的聲音:“等等!我可以幫你——”
三日後,衙門
謝微涼和崔顔一大早便來這裡候着,卻驚奇地發現門口已經被圍得水洩不通了。
今日便是被傳得沸沸揚揚的崔家案子審理的日子,這幾日謝微涼走來大街上,到處都能聽到百姓議論的聲音。
而她也已經好幾日沒見過謝訦了。
雖然知曉崔家背後的事情并沒有那麼簡單,可謝微涼這幾日同崔顔奔波半天,也隻是查到了鵲山雪災一事同崔氏違規采礦有關。
想到系統說的話,謝微涼看了一眼站在一旁一臉焦急的崔顔,還是不忍将自己心中的猜想說出口。
更何況……出自崔氏的香料,的的确确進了宮,還誘發了謝訦身上的殘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