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孟叙第二次回答這個問題,“讓他們都留着。”
西凝無聲的笑了下,認真的翻閱起了手冊,既然她給孟叙賺了這麼多錢,那她也沒什麼好扭捏的。
不過這冊子好像就是專門為了迎合孟叙的喜好似的不是翡翠就是祖母綠,要不就是一些西凝并不通的名家字畫之類的。
該不會真的一語成谶,一個她喜歡的沒有吧。
又翻過一頁,西凝的目光被一顆水滴形狀的珍珠吸引,珍珠通體耀眼瑩潤,泛着青粉色的光芒,重達四十克,是很難得的珍寶。
西凝拽了拽男人的袖口,正在閉目養神的人掀開眼皮,整個人看起來有些慵懶。
西凝将手冊拿到男人的眼前,粉嫩的指尖點在那顆珍珠的圖片上,“我喜歡這個,你覺得好看嗎?”
這些東西在孟叙眼裡其實都是一些不值錢且沒什麼用的小玩意罷了,不過既然小姑娘喜歡他也沒必要拂了她的興緻,男人的聲音有幾分懶散的啞,“還行。”
想了想他就着西凝捧在眼前的冊子往前翻了幾頁。
停在了一顆切割完美 ,不帶任何裝飾的祖母綠圖片前。
男人眼眸低垂,姿态閑适,“這個也還行。”
西凝歪頭看他,眉眼彎彎,“我可沒問這個,難道不是你自己喜歡這個嗎?”
男人合上書冊,順勢在西凝的掌心輕拍了下,微微掀唇出了一點氣音。
小姑娘又湊近了點,晶瑩的眸子裡映出男人的身影,聲線甜甜的有不加掩飾笑意,“哎呀,我看見你笑了,你明明就是喜歡又不好意思說嘛。”
車外的風景在快速的倒退,絢麗的光像流星一樣不停的從車窗上劃過,溫度适宜的風順着車窗吹進來包裹在兩人的周圍。
當晚,徐老先生派人将珍珠和祖母綠一同送到周禾的手上。
公司裡周禾像往常一樣跟孟叙報備,“老闆如果沒有什麼安排的話,我現在就将東西送過去。”
男人低頭看着報表,淡淡出聲:“祖母綠那個留下。”
“啊?”和大老闆的視線對了個正着,周禾迅速低下頭,“好的老闆。”
因為第一期科普視頻的反響很好,院裡加強了對這個工作的重視,特地空出一間教師作為視頻拍攝的工作室和研讨室。
陳廣修給西凝的時間是早上七點鐘,但她到教室的時候卻一個人都沒有。
西凝随便找了一個位置坐下,慢慢的打了個哈欠,眼底不斷的醞釀出困意,她輕輕掀了掀自己帽子,百無聊賴的托着臉發呆。
一個小時後,教室裡依舊沒有出現過任何一個人,西凝無法隻得再給陳廣修發消息确認。
對方卻隔了半個小時後才回複,并說他們會已經開到一半了。
西凝懵了,發消息問他是怎麼回事。
陳廣修沒跟她說原因,隻跟她說了一個新的教室,讓她趕緊過來。
西凝心裡發覺不對,憋着氣往新教室趕。
新教室和原定的教室離的很遠,幾乎橫跨了整個西校區。
今天的太陽很大,又因為今天學校裡的大巴集體在整修,西凝隻得步行過去。
左邊帶着瘀血的腿隐隐作痛,西凝的額頭上滲出了晶瑩的汗珠。
半小時後,西凝總算是到了新教室。
教室裡隻有陳廣修和杜晨兩個人。
西凝剛進門,杜晨扶着眼鏡陰陽怪氣的出聲,“喲,你也不看看現在幾點了,幹脆别來了就是,真覺得一期視頻有了點水花就了不起了是吧?”
西凝擦去鼻尖上的汗,吸了幾口氣才說話,“你們兩個誰通知我了?聊天記錄拿來看看啊。”
陳廣修在一旁打遊戲,手機裡傳出了遊戲失敗的聲音,男生不耐煩的擡頭出聲,“艹。”
男生不大的眼睛上下掃視着站在門口的西凝,語氣裡滿是不滿,“看見教室裡沒人開始的時候你不會問嗎?再說了後來告訴你的時間也不算晚吧,你也沒抓緊過來啊。”
西凝攥着斜挎包的背帶,指尖都有些泛白,她瞪了兩人一人一眼,語氣極為冷漠,“背後耍花招算什麼本事?不滿意你們就換人自己上啊,想破腦子才想出了這麼個招,真是又蠢又壞!”
咣當一聲,陳廣修猛的站起來,一邊用手指指着西凝一邊朝她走過來。
男生穿着一個籃球背心露出胳膊上的腱子肉。
西凝筆直的站在原地,一步也不讓。
杜晨在座位上,略帶調侃的開口,“得了吧陳廣修,你瞧瞧人家那嬌滴滴的樣子背地裡不知道勾搭了多少男人,可别碰上了你惹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