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此話女人微愣了一下,很快恢複了神情卻沒有再度開口,而安今言也沒有管女人此刻腦中在想些什麼。
她才不相信這個人會因為紀沐的一句話從而忽然悔改,拉着紀沐就向原先瘋癫男子所在的屋子處走去。
“一些個人私事,打擾你們時間了。”安今言邊走邊出聲,也沒有回頭看紀沐的表情。
路上紀沐也沒有刻意安慰她,此刻不再提及此事才是最好的安慰。
“無事。”
沉默片刻,安今言出聲,“謝謝。”
謝謝你願意拉回我,還出言維護,換作旁人應是不想參和這種事。
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和紀沐如今是合作關系,隻是搭檔一起查案,沒有義務去管對方的私事。
道謝完後,紀沐也沒有說話,而愈走安今言愈覺着不對勁,她感覺此處有些太安靜了,不曾像昨日自己來時那般喧鬧。
不是說一定要聽到二人争吵,而是住在這附近的人好似不在此,如同被驅散開來。
此刻林星也快步跟上來,聽到腳步聲安今言扭頭看去,那女人早已不在原處,不知去了哪裡。
罷了,她也不想在意。
幾人走到屋子前,隻見那木門緊閉裡頭沒有一點聲響,安靜的不像話。
人群中安今言上前一步禮貌叩響了門,随即站在原地等待。
沒有腳步聲,也無人來開門。
她以為自己叩門聲音過小,于是又上前重複了先前的動作,可迎來的還是沒有任何動靜的木門,此刻她才感到了奇怪。
遠處傳來沉重腳步,像是什麼年邁的人鞋子拖地制造的動靜,她聞聲扭頭望去。
面色平靜的村長走來,瞟了一眼木門又重新看向安今言三人,許久沙啞出聲。
“别敲了,裡頭沒人。”
安今言轉過身,疑惑道:“人呢,我不是說明日會來嗎?”
手中拄着拐杖,村長擡眼盯着她,絲毫無想言語的迹象,就那樣站在原地。
見狀林星出聲,“那他去哪了?”
“不知道,你們也别問了。”
“哐當——”
話音剛落,屋内便傳來撞擊的聲音,又或者是什麼倒地的聲音,緊接着是一陣瓶子在地上滾動發出的咕噜噜聲響,一段時間後停止。
聽聞此聲村長面色一動,瞧見三人想要破門而入的模樣,忙上前解釋,“可能是老鼠,村子裡近期不知為何多了許多老鼠。”
牽強但又合理的解釋。
沒有相信對方的說辭,紀沐盯着木門沉思,緊接着對着村長冷聲命令道:“開門。”
聞言村長也不敢拒絕,磨磨蹭蹭半天就是不願拿出鑰匙開門,瞧着像是在拖延時間。
在三人目光的威壓下才緩緩拿出鑰匙。
林星沒有耐心上前奪過,邊開門還邊和村長說着。
“就算你不拿鑰匙,這門也是要開,隻不過是開的方式不同。”
不同的就是踹開。
話音落下,門也吱呀一聲打開,裡頭漆黑一片空無一人。
地闆上全是灰層上面布滿了許多淩亂的腳印,大小不一看起來像是瘋癫男子和昨日護着他的女人一起踩的。
“不對。”安今言盯着腳印,猛然出聲,像是發現了什麼般。
紀沐扭頭瞧向她,等待着她接下來的言語。
指着這個大些的腳印,安今言說道:“這是那個男子的無疑,但……“
她又指着那個比另一個腳印小了不少的腳印,“這不是那個女子的腳印,我昨日到此處觀察過,那女子有些坡腳,走起路來一瘸一拐,而這個腳印很是規整全然不像是一個瘸子能踩出來的。”
昨日在與女子交流時,她額外注意她走路時左腳會借力于右腳,估摸着右腳有什麼病根。
聽這分析,村長連忙上前解釋,“昨日你走後有人來,估計是另一個女人留下來的。”
安今言扭頭看了眼村長,拿起一旁的油燈點燃照亮地面上的腳印仔細瞧着,随即笑了一下起身。
“你說這是昨日的腳印?”
村長不曉得她為何會問出這樣的問題,隻是點點頭。
“可這腳印上灰塵很少,而另一個上面灰塵卻很多,你先前說昨日來了人,而今日那兩人又出了門。”
“那這坡腳的和大一些的腳印,為何會比這個小的腳印上的灰層還要多,這時間怕是有些不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