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與年?安今言沒聽聞過這個名字,處于禮貌還是報上了自己的名字,等着對方揭露自己的身份。
“我的身份可神秘了,江湖上能知曉的不過寥寥幾人。”
安今言覺着這個人話有點過于密了,她忽然有些後悔自己做出與江與年搭話這個決定,但既然話題已開,硬着頭皮也要聊下去。
她剛準備開口,一滴血從二樓滴落至桌面上,安今言一愣擡頭看去。
隻見那血迹越滲越多,啪嗒啪嗒滴落下來,很快桌面上便堆積了一大攤。
江與年也注意到了這一情況,手中的折扇合上同樣仰頭瞧着頭頂,據他記憶所知,頭頂應是一間客房。
安今言猛地起身,為了不驚吓到酒館内的客人們,選擇快步走向二樓,也沒有理會跟在自己身後的江與年。
“啊啊啊啊——!”
就在安今言剛剛踏上二樓時,由于桌上血迹太多被一個姑娘瞧見。
姑娘一開始還不清楚這是什麼,便探頭向前看着,忽地感到一滴溫熱的東西滴在自己頭頂才擡頭看去。
而就在擡頭的一瞬間一滴血滴在了她的臉頰上,沒控住住喉嚨中的聲音尖叫出聲,引來了所有人的注意。
見已經被人發現,安今言行事也不再小心翼翼,兩位案組成員執劍站在門口堵住了出口,将所有人都困在這酒館内,大喊道。
“突發案件,找到兇手前在場所有人不得離開!”
幾名小姑娘被吓得瑟瑟發抖,抱團站在離血迹最遠的角落,老闆也站在櫃台裡看着情況,面色瞧上去不太好。
安今言順路遇到紀沐,出聲問道:“這麼多人都沒看見?”
紀沐沉默搖搖頭,和安今言一起去了滴落血迹的門前,一股血腥味順着門縫傳出,他手放在劍柄上猛地打開門,将安今言護在身後。
鮮血順着床邊蔓延出來,安今言走上前去發現并不是那位少爺,心下有些疑慮,難道寫出紙條的主人此次目标并不是那位少爺。
床邊靠着的男子候間一道大口,正不停向外冒着鮮血,由于是坐着的緣故,衣服被不少血染成了紅色。
樓下的成員們正在維持秩序,無數被吓破膽的人們想往外沖都被攔下,安今言總覺得事情有些奇怪。
她忽地想到了什麼,扭頭想對紀沐說些什麼,卻發現對方已經離開,怕是和自己想到一起去了。
于是留下一名成員處理屍體,一出門便看見紀沐站在少爺的屋前,手正搭在門上。
安今言自始至終都覺着兇手的目标是那位少爺,并且對方進入酒館時人多且嘈雜,是絕佳的動手時機,但她那時仔細觀察過,并沒有人動手,甚至于沒人能近得了少爺身。
但少爺門口侍衛這麼多,應該不會有兇手闖入屋内,可就在方才瞧見門前并沒有一個侍衛,安今言便察覺自己并沒有多慮。
紀沐沖進去時她明顯看出對方有一個向前抓的動作,看樣子屋裡混入了别的人。
安今言跑到門前,少爺的侍衛才從遠處趕來,發現門開着表情一動就想要向裡沖。
她看着紀沐已經将混入屋内的人制服,擔憂這些侍衛進入将紀沐當成兇手抓住從而放跑了真正的兇手,拿出腰間的牌子舉在侍衛眼前。
“案組查案。”
幾個侍衛見此牌子停下了腳步,但由于擔憂少爺的安危不停向裡瞧着,直到少爺面色慘白滿臉驚吓地從屋内醞釀走出才松了口氣,連忙将人拉到身邊。
若是保護不好少爺,是要砍頭的。
安今言先是看了眼屋内紀沐的情況,确認并無什麼危險後才詢問這些侍衛。
“你們剛剛去哪了?”
侍衛們面面相觑,其中一個像是領頭的侍衛說道:“剛剛有人想硬闖少爺的屋子,被發現後跑了,我們就去追,回來就……”
安今言向着幾個侍衛身邊看着,也并未看到對方抓來的人。
“抓的人呢?”
“沒抓到,一個拐角就沒影了,我們怕離少爺太遠,就先回來了。”
安今言點點頭,看着這侍衛并不像是很熟練,于是提出了意見,“你們下次可以留一個人在原地守着,其他人去追。”
小少爺緩過勁來,沖着安今言喊道:“我的侍衛不需要你管!”
安今言聞言也沒和對方計較,自己話說道便好,但侍衛放跑的那個人還是得找到,他們很有可能是同夥。
她垂眸沉思,不一定隻有兩個。
或許是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