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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章 乾坤朋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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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面面相觑,鴉雀無聲。

片刻以後,姜橫雲扶住自己的額頭,認命似地長歎了口氣。

“按理來說,我應該是你的債主。但也不知為什麼,感覺越來越像是被碰瓷了。”

“罷了,我從頭和你講吧。釋兒姑娘,道統就是……”

梅擁雪聽了一會兒,終于明白過來。

這個世界,不止沒有劍修,連丹修、醫修、器修的概念,也和她常看的那種修真小說不一樣。

取代這些名詞的戰力系統,叫做“道統”。

世上共有五大道統:鋒镝道操縱金材、杏林道專出醫者、幻虛道構建幻境、璇玑道煉制法器、天衍道占蔔掐算、推衍天機。

選擇了一門道統後,就無法再兼修其餘道統,好比安卓系統和ios系統不能兼容。

梅擁雪思考片刻,張開雙手,在掌心間将靈氣凝聚成一道風刃。

“像這樣,屬于什麼道統?”

姜橫雲也擡起手來,竟放出一道一模一樣的風刃。

“隻是簡單的法訣罷了,不管什麼道統都能使用。”

“那我……”

想到那個把吞天蛇蟒大腦燒熟的神奇能力,梅擁雪斟酌着言語,謹慎地問道:“有沒有什麼道統,是對敵人的頭腦下手的?”

姜橫雲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梅擁雪額頭上的傷口,不知想到什麼,眼神變得有點微妙。

“釋兒姑娘此言,是想問你丢失的記憶吧?”

銀色的液滴重新化作竹劍,被姜橫雲随意搭在臂彎裡,他輕敲着筆直的竹節,仿佛在叩擊某種動聽的樂器。

“你這傷口,看起來隻是純粹的外傷,五大道統裡,我也沒有聽說過類似的能力。所以傷了你的人……”

姜橫雲意味深長地停頓了一下:“或許修煉的是某種冷僻的其他道統,也說不定啊。”

梅擁雪愣了一下:“五大道統之外,還有其他道法?”

“有。”姜橫雲語氣深沉,“不過,這世間除了公認的五大道統之外,其餘道統皆為邪道,凡所遇者,不論緣由皆可殺。”

說罷,姜橫雲點了點頭,仿佛在為這句話敲下一個确定的注腳。

“假如寒天秘境之中,當真混進某個邪道之人,他,或者她,一定會好好藏起自己的身份。唔,如此看來,釋兒姑娘頭上的傷,或許是見了什麼不該見的,對方想要殺人滅口呢?”

梅擁雪沒說話。

她按住頭上的傷口,臉色似乎有些發白,姜橫雲主動起身去替她找大夫。

姜橫雲朝遠處走去,望着他青翠修竹般的颀長背影,梅擁雪安靜地出了一會兒神。

“邪道……嗎?”

梅擁雪又想起之前頭痛發作時,自己服下的那枚丹藥。

它渾身呈現純粹的猩紅色澤,表面光澤流動,宛如一層未曾凝固的血漿,帶着股冷酷邪異的氣質。

當她咽下那粒藥丸的一刻,仿佛有零散的記憶碎片打着旋兒經過腦海。

那一刻,梅擁雪仿佛同時化作成千上百個存在。

相同的時刻中,立于寸草不生峽谷裡的劍客是她,在月色下湖泊中央沐浴的美人是她,雪山峰頂靠着巨石坐下的琴師是她,站在高山之巅目睹旭日東升的少年也是她。

在同一時間裡,一個她面孔蒼老、嗓音嘶啞;另一個她眼神天真、年紀尚幼;還有一個她撸起袖子,露出能跑馬的手臂和醋缽大的拳頭……

而梅擁雪本人,則像是一個被放大的接收器,通過自己分散出去的無數末端,同時感受着完整的狂喜、完整的暴怒、完整的臨花照水般的平靜,以及完整的、無人唱和的孤高。

倘若她有道統,那道統竟好似千軍萬馬。

梅擁雪靜靜地閉上了眼睛。

——是不是邪道暫且不論,這道統留下來的記憶,随便想想都好像很邪門兒的樣子啊!

那什麼。

現在阻止姜橫雲請大夫,還來得及嗎?

***

姜橫雲最後請來的大夫,是個外表看起來很不高興的小正太。

他叫童羽鵲,專修五大道統中的杏林道,也就是醫者之道。

小正太戴着一頂杏色的幞頭,兩條長長的巾帶從左右兩側垂下,讓他看起來神似一隻撇着嘴角的垂耳兔。

“時間倉促,營地裡隻能找到這孩子……咳,這位小大夫。”

姜橫雲看了小正太一眼,措辭十分委婉。

“據說剛入道不久,最擅長的是配藥,把脈行針等本事沒有那麼厲害。不過,你還是先讓他給你看看吧。”

聽出這是在隐晦地暗示小正太水準不夠,梅擁雪反倒放寬了心。

隻要不會診出喜脈,或者扒出她道統的老底,這病随他去看。

哪怕童羽鵲當場宣布,說梅擁雪得的是前列腺炎呢,梅擁雪都隻會鼓掌附和,表示對對對,大夫真是神醫再世,我最近早洩不說,而且還有點勃./起障礙。

小大夫年紀還不到變聲期,嗓音還是清澈明亮的一把童聲,講起話來偏偏老氣橫秋。

“你們這些修士,平時不好好珍惜自己的身體,一旦傷了病了,才想起要找大夫看。”

其實這話放在哪裡都不算錯,尤其針對某些剛畢業的大學生群體。

隻是被垂耳兔般的童羽鵲說出,反差感實在太強,聽見的人莫不為之憋笑。

梅擁雪托腮,看着他滾圓水潤、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手心癢癢的,總忍不住想扯一把小少年兔耳朵似的幞頭帶子。

等站到梅擁雪面前,他使勁兒地仰仰頭,才看到梅擁雪額頭上的傷口。

“這裡嗎?想讓我看這道傷——哎呀,你先坐下來嘛,哪有讓大夫跳起來看病的!”

梅擁雪:噗。

等梅擁雪坐下來,童羽鵲先是用烈酒淨手,扒着她的傷口看了看,又托起她的手腕,仔細地号了每一寸脈。

“如何?”姜橫雲在一旁問道。

小大夫沉凝着臉色,緩緩搖頭。

他直截了當地看向梅擁雪:“你之前吃了什麼?”

梅擁雪笑容消失,心中陡然一驚。

還不等她抽回手,姜橫雲就先替她答道:“大概一個時辰前吧,我們一起吃了一頓吞天飛蟒的烤肉。有什麼問題嗎?”

童羽鵲瞪大了眼睛。

那雙圓溜溜的黑眼仁睜大的模樣,讓他看起來更像一隻畫了眼線的垂耳兔。

“你這個人……哎呀,怎麼一點醫學常識也沒有!”

“算了算了,我教你,你以後可要記好了。”小大夫一本正經地說道。“吃過藥性猛烈的丹藥、靈果、妖獸肉以後,三天之内最好不要請杏林道探脈,會摸不準的。”

“像吞天飛蟒這樣的妖獸,不管皮肉骨骼,藥性都極其濃厚,至少要等五天才能消化盡。”

“有道理。”

被童羽鵲認真的模樣感染,姜橫雲下意識就點點頭。

“那,怎麼才能知道,什麼樣的妖獸算‘藥性猛烈’呢?”梅擁雪也忍不住舉手提問。

“這你可就問着了!”

童羽鵲快活地笑起來,露出頰邊一對酒窩兒。

他背過身去,在藥囊裡掏掏掏,終于翻出一本嶄新的《百草醫典》,鄭重地雙手遞給梅擁雪。

“隻要背下這本書,你就不會犯忌啦!”小大夫快樂地說道,“你們能吃到吞天飛蟒的蟒肉,一定也拿到了它的蟒皮吧?承惠,付我一塊三寸見方的蟒皮就好!”

說完,像是生怕他們不給,童羽鵲還悄悄靠近梅擁雪,用一種行賄般的态度,往梅擁雪手裡塞了一盒藥膏。

“我不白收你們的材料,你把這個抹在傷口上,頭上的洞立刻就好了!真的,不信你試試,數三個數,腦子就不會再進風了呢!”

直到姜橫雲付過診費,童羽鵲心滿意足,拍拍自己裝了蟒皮的藥囊,蹦蹦跳跳地離開。

梅擁雪和姜橫雲晃晃腦袋,終于從剛才那種魔性rua兔的氛圍裡脫離出來。

兩人對視一眼,姜橫雲清了清嗓子:“蟒肉含靈氣,是大補之物。沒想到反而誤了你看診,不好意思了。”

“不要緊的。”

不如說,那塊蟒肉吃得合适極了。

不然,梅擁雪還真不知道,自己會診出一個什麼樣的結果。

唇角含着一抹笑意,梅擁雪正要起身,表情卻忽然一凜。

——不知何時,她袖子裡,竟又多出一張新的字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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