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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你看书网 > 李世民是來給大宋開挂的 > 第6章 第 6 章

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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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你不會真以為我能一人對戰二十二人,還能在半炷香的時間裡把他們都打傷了,自己還能毫發無損地離開?如果是這樣,你可真是太高看我了。”

公堂上的崔仙芝肅着面容,衙役們紛紛搖頭,稍微有點打鬥常識的都曉得,就算讓大宋最厲害的大将軍來,也做不到“在半炷香的時間一人對戰二十二人還毫發無損”,更遑論趙二郎這個十七歲的斯文孩子,他拿什麼做到?

這擺明了就是薛家在蓄意誣告!

薛季陽昨晚在兒子床前守了一整晚,本來就頭昏腦漲的,出門前他讓人寫了狀書和證詞抓着就走,壓根沒來得及看。

他聽李世民這話說得實在荒謬,就狐疑地接過來一看,登時傻眼了——

這是什麼鬼!

昨日背孚哥兒回來的小厮,不是說他主仆二人好端端的走在路上,就被趙時明沖上來一頓打嗎?

怎麼今日被管家拉來作證的小厮,卻說“公子帶着我們共計二十二人正在街上賞花,趙時明不知從何處竄出來,不分青紅皂白就對我們一頓拳打腳踢,約摸半炷香時間就把我們全給打傷了”?

這胡言亂語的,别說衙門的人不信,他自己也不信啊!

薛季陽雖料定此事必有蹊跷,但眼下這證詞,不管拿給誰看都是薛家在誣告趙時明,自己簡直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他到底在商場浸淫多年,當即恭恭敬敬帶着族人朝知縣告了罪,又一臉誠摯地對李世民道了歉,就匆匆撤訴帶着狀書離開了。

下午,許芸知曉這場“烏龍案”後,氣得飯都沒吃幾口,薛家簡直是欺人太甚!

吃完飯,劉玉碧把她喊到裡屋,“芸娘啊,咱家素日跟薛家無冤無仇的,他們今日這般誣陷二郎,恐怕是知曉那個案子他兄弟二人出了大力氣,如今大郎有朝廷官身薛家不敢怎麼着,我隻擔心二郎出門有個什麼事...”

說着,她翻開褥子露出床架上的暗格,摸索着取出一個小匣子,遞給許芸一個細細的絞絲金镯子,

“你明日買菜順路把它拿去典了,西邊的石鐵匠手藝最好,趕緊讓他打一把最利的好匕首,料一定要用足,讓二郎往後好帶着防身...不管怎麼說,傷了歹人總比被歹人傷了強。”

許芸把金镯子放回沒剩幾件首飾的盒子裡,勸道,

“娘,我手上有錢,這事哪能用您的嫁妝?您放心,我明日就去找石鐵匠。”

劉玉碧堅持要把金镯子塞給她,“你先拿去典了,還有樁事得盡快辦,前幾日就已經滿兩個月了,二郎還沒親自去道觀還願呢,你明日再多買些上等的香燭和供品回來,二郎那邊我去勸...”

本朝從宮中到農家都十分笃信道教,上等的香燭也售價頗高,許芸隻好應下接了過來,婆媳二人又絮絮說了會兒話。

被趙子瞻拉來偷聽的李世民,站在窗棱下忍不住紅了眼圈。

哀哀父母,生我劬勞,前幾年這個家裡剛失去頂梁柱趙令淞,今年又遇到了原主病逝。

好在自己及時來了。

一個活着的趙時明能為這個家帶來歡樂的寄托,一個死去的趙時明,卻會迅速讓婆媳二人的生機日漸衰敗。他也曾當過父親,很清楚自己應該怎麼做。

趙子瞻低聲勸他,“二郎你看到了嗎,祖母和娘都盼着你親自去還願的,你從前不肯踏進道觀半步也就算了,這趟是必須去的,不然香燭和供品可就白買了...”

他還要再勸,李世民卻從善如流點頭,“好。”

趙子瞻忙刹住話頭,“啊?!二郎你..難道現在也開始信神仙了?”

李世民聽了這話突然福至心靈,眼中璀璨一亮,有了!

既然當今那位官家自稱“教主道君皇帝”,如今宜陽縣的困局,何不用他尊奉的“神仙之道”來破解?

造作局能用“宜陽靈氣充沛”的說辭為百姓帶來災難,他們自然也能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而道觀的那位青雲道長,當日既然肯為走投無路的平民賜下改名符篆,可見是有悲天憫人之心的。

他必須試上一試。

...

第二日一大早,李世民先到縣衙把計劃告訴了崔仙芝,得到對方同意後就告假回來,主動提出要去道觀還願,把婆媳倆人高興得不行。

在大殿上香跪拜還了願,李世民就勸祖母早些回去了,他也假裝回衙門出了道觀,悄悄繞路求見了青雲道長。

果然,當他把杭州造作局讓百姓改種白鶴果和杭州知院催交稅糧二事告知後,須發皆白的青雲道長立刻站起身來,憤然道,

“分攤稅糧一事已禍害江南無數生靈,如今又讓百姓改種白鶴果,真乃竭魚而澤啊...”

李世民立刻瞄準時機,鄭重施了一禮,

“道長當日以符篆救過晚輩一命,晚輩今日冒昧前來,是想懇請道長再出面設下一個神仙局,救宜陽萬千黎民一命!”

青雲道長忽然擡起頭細細打量着他的面容,半晌,搖了搖頭,

“不,救施主一命的是天機巧合,并非貧道。”

說着,便把那日的場景說給他聽。

原來,青雲道長那日打坐時罕見地做了一個夢,夢到大宋眼前種種危機,竟被唐朝皇帝李世民一一化解,他醒來心緒激蕩又失落之時,恰逢一位老婦人在觀中大聲哀求,一時心有所感,便用李世民的諧音“時明”二字寫篆贈與了對方,以求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心理安慰。

李世民心中也驚詫不已,暗忖着,莫非這便是茫茫天道偶然中的必然巧合?

若沒有青雲道長贈給趙家的“時明”二字,自己當日,恐怕并不會被疑似阿娘的呼喚聲吸引前來此間。

他正要再拜一禮,青雲道長卻起身按住了他,又親自掩上了房門,

“貧道雖資質有限,碌碌蹉跎一生,但于符篆與相面二事還是略有小成。方才我觀施主有龍鳳之眼,頭角峥嵘,乃是人間紫氣富貴之相,恐怕不敢再受閣下之禮。”

李世民乍聞這等驚天滅族之言,眸光不由倏地一變,青雲道長卻又轉過身,若無其事繼續道,

“人之一生,皆是從無而至有,既然有人從無至有,就必然有人從有而返無,正所謂道由無中生有,殊途同歸方是大道歸一。還望施主謹守天機,非遇有緣人不可洩也。至于設局一事,貧道自會盡力而為,還請施主靜候佳音。”(1)

回來時,李世民在路上慢慢地走着,翻來覆去領悟着青雲道長的話,一時疑心對方是否真看出了什麼天機,一時又不解地揣度着“有緣人”三字。

到底什麼樣的人,才算是他的有緣人?

就這樣揣着重重心事忙完了一日公事,他下值往杏花巷走時,卻見一個鄰人大嬸着急跑過來,大聲喊道,

“哎呀二郎,可算是找到你了!你快,快去你家鋪子看看,你娘和祖母跟人吵起來了!”

李世民驟然一驚,忙謝過大嬸飛快往自家鋪子奔去。

他聽兄長念叨過很多回,他家并不是宜陽本地人氏,在他祖父這一輩,宗親們被朝廷陸續逐出京城後,從此就天南海北的散開了來。

當時福建有開荒免稅三年的新政,祖父就帶着妻兒遷往了福建,還給趙令淞娶了武館人家的女兒許芸為妻。

後來,因王安石相公的外孫吳侔造反一案,與吳家有些往來的趙家也被牽連了,許芸拿出一半的嫁妝四處疏通才讓趙令淞免受了牢獄之災,但他的功名官職就此被革去了。

心灰意冷的趙家人思來想去決定離開傷心之地,變賣房屋田地遷往江南投靠族人,這樣以後要再遇到點事也能有個依靠。

來到宜陽後,分了籍的族人想再入族譜,得花錢給公中做些貢獻,又買下了杏花巷這處充當祖産的小院...一來二去的,趙家那點家底也掏得差不多了。

許芸拿出剩下的嫁妝湊上家裡的積蓄,在魚米巷買了個鋪子,一家人就靠鋪子的租金和趙令淞幫人寫碑文的收入活着。

後來趙令淞猝然病逝,兩個孩子又要讀書習武,劉玉碧在附近的紡織工坊幫工,許芸也咬牙進了酒樓做端茶送水的茶酒宮人,伺候人雖然不體面,卻能掙到不少打賞錢,一家人就這麼熬了過來。

直到去年勤奮的趙子瞻終于熬出頭,通過了宗正寺的科舉在縣衙謀得官職,每個月的俸祿福利比祖母和母親加起來掙的還多,才勸服了她們留在家中享享清閑。

李世民一路擔心祖母和母親被人給欺負了,幾乎是用沖刺的速度跑到了魚米巷。

他剛跑到自家鋪子旁邊,就聽見一道聲音傳來,

“反正不是我們弄壞的,我們不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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