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織歎了口氣,轉身:“Reborn桑,請不要再這樣私自改動學校設施了好嗎?”
上一秒還在樓下的reborn,居然瞬移到了學生會會議室的長桌上,雪織眼睜睜看着他身下的機關合攏。
她也明白了自己前陣子覺得學校有微妙的變化并非空穴來風,而是這家夥真的有在并中挖了無數條機關暗道啊!
“Ciao,不來一杯咖啡嗎?雪織桑。”
罪魁禍首優哉遊哉地倒了杯鮮煮咖啡,吹了吹熱氣。
雪織無奈,坐下,接了一杯咖啡。
“Reborn桑,這周光是因為食物中毒進保健室的人就有兩位了。”
她歎了口氣,其中獄寺不知為何進了好幾回,她猜測可能是水土不服,而另一位卷毛男生則是在進去之後又很快消失不見。
Reborn面無異色:“聽起來還算不錯的數字,呼呼。學生會的工作辛苦你了,雪織桑。”
“如果綱吉他們能夠安分點我就不用這麼辛苦了。”
“山本也在家族裡,不是嗎?”reborn一句話堵住了雪織剩下的抱怨,他露出惡魔般的笑容,“我相信雪織桑的能力哦。”
“今天的聊天很愉快,希望很快就能見面。”說完,他朝雪織行了一個掀帽禮,消失在了桌面上。
雪織則是司空見慣地拾起桌上突兀出現的一支玫瑰花。
“第五朵。”她轉了轉花梗,挑眉,“好像還挺漂亮的?”
*
中午,老師還沒到場,雪織見各部門的人都來齊了,便敲敲桌子,示意會議開始。
“接下來分發各部門在第二學期的房間分配,”雪織示意旁邊的文藝部部長把複印紙發下去,“查看後今天就可以散會了。”
結果房間分配一發下去,就有人驚呼出聲:“怎麼有委員會能用接待室?太不公平了吧。”
雪織看了眼人,是一年級新提拔上來的對外聯絡部副部長,是個平時很乖巧的女生。
對外聯絡部有時候會用到接待室,用來接待客人之類的,她會關注這個也無可厚非。
不過在旁人的提醒下,她很快意識到了接待室的主人是誰——雲雀恭彌。
識時務者為俊傑,她飛速道歉了:“抱歉,雲雀同學。”
她又看了一眼雪織:“抱歉,星野學姐。”
“繼續吧。”
雲雀照舊沒有坐在會議桌前,而是在遠離人群的地方靠着窗,聞言嘴角勾起一絲笑容。
他朝雪織的方向擡了擡下巴,雪織點頭。
“還有人有異議嗎?”
快點結束吧,她還沒去買午飯呢,已經很餓了。
“沒有的話……”
“我們有異議!”
在雪織都打算起身時,綠化委員會的方向傳來的整齊劃一的喊聲。
她推了推眼鏡,用看死人的目光看向那群人——啊,怎麼放了這麼多人進來,真是污染會議室的空氣啊。
“憑什麼風紀委員會能使用接待室?我們不能屈服于強權,要堅決反對風紀委員會的特殊待遇!”
“沒錯!”
“反對!”
“星野桑你不能包庇特殊待遇!”
“不能包庇!”
“不能包庇!”
……叽叽喳喳的吵死了,她一會午飯不吃了也要把這群人打一頓,居然敢說她不夠公正?
雪織收斂表情,突然從身上掏出一本厚厚的英文原版精裝文學書,哐一下拍在桌面上。
“鬧夠了嗎?”她眯起眼睛,散發出淡淡的殺意,“會議上不得大聲喧嘩。還有有關風紀委員會的特殊待遇。”
她血紅的眸子掃視一圈,大部分人都和鹌鹑一樣低着頭不敢說話。
雪織:“如果哪個部門能在不用學生會撥款的同時,每月提交一份學生會活動資金,我也很樂意給它一個接待室。”
沒錯,現在并盛中學各學生部門的活動經費,可是有一大半是來自于風紀委員會!
試問除了風紀部門還有哪個能打劫,啊不,剝削,啊不,總之拿外面的錢來養學校的部門呢!
“以上,散會!”
這次大家離開的速度比以往都要快上幾分,各個身影都急匆匆的,就連喊得最大聲的綠化委員會也是一樣。
最後會議室裡隻留下雪織和雲雀,她同樣心急于出門吃飯,隻不過一拉開門,她就看到了在門口的一堆飛機頭。
和飛機頭手裡的綠化委員會成員們。
幾人面面相觑,在綠化委員會成員求救之前,雪織提前開口:“不要在會議室門口打,影響環境。”
“是!星野桑!”
飛機頭們齊刷刷地回答,幾人立刻拎着手裡的綠化委員會成員往樓下走去。
還有一個小跑步到雪織身邊:“星野前輩,這是我的一點心意,還請笑納!”
他手裡赫然是買好的一袋子食物,雪織一掃過去,差不多把小賣部裡能買到的午餐都買了。
“星野前輩開會辛苦了!”他擡頭,眼睛亮晶晶的,滿是崇敬。
啊,又一個,雪織已經見怪不怪了。
雪織伸手掏了一個飯團:“就這樣吧,剩下的你自己留着吃。”
“是!星野前輩!”
好像受到了多大的表揚,飛機頭收起袋子後,小跑步下去打人。
有現成的好戲上演,雪織也留在的樓上,和雲雀一人一個窗戶,一邊吃飯團一邊觀賞綠化委員會成員的慘狀。
“下次,不要讓多餘的人進會議室了。”
雲雀見人被解決,披起校服往門外走去。
雪織點頭:“我明白了。”
“對了,”他站在門口時忽然回頭,“今年的接待室在哪裡?”
“在四樓的……地圖上應該标注了才對。”
雪織急急忙忙咽下飯團,疑惑道。
“那種東西沒有興趣看,”他回頭,“你來帶路。”
……真是非常有雲雀特色的回答,雪織嘴角抽了抽,算了誰讓自己喜歡他呢?
不過走在雲雀前面的感覺也太奇妙了——當處于同一場景時,雪織習慣了讓雲雀出現在自己的視野裡,像現在這樣,一前一後,距離親密,卻看不到人影的狀況真的很古怪。
她覺得後頸處都癢癢的,敏銳的感知讓她難以忽視背後的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