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麼想去的地方嗎?”
“沒有了?”
“那下周我們再來?”幸村問。
“嗯!”茉白笑道:“下周去吃阿市喜歡的烤魚吧。”
幸村溫和了表情,帶着笑意回答道:“好。”
……
周末吃完晚飯,由幸村把茉白送回真田家。比起“約會”,倒不如說是一種習慣,這就是茉白與幸村每周日的日常。
再到周一清晨,早起後坐禅,再到出門,真田領着去到她一起來到網球部。
6點剛過,真田已開始熱身訓練,茉白坐到場内的教練椅上。
立海大沒有教練,教練一直是由真田兼任的。真田同作為球員,幾乎不會有那種老神在在悠然坐教練椅上旁觀全局的時候。
所以這教練椅雖是教練椅,大部分時間卻是閑置的。
茉白今日不看他們打球,而是坐在椅子上,捧着一本厚厚的專業書。
已來到網球部的成員不多,但已有人開始了練習。
球員們的走動聲、說話聲和網球擊打時的各種噪聲自不可能因一位看書的人便就此壓低,夾着熱血朝天的沖勁兒,晨間立海大的球場已有了喧嚣吵鬧。
便是在這種環境下,茉白仍能無視身外的一切繁雜,專注于眼前的文字上,她的集中力其實相當厲害。
仁王今天來得早,還沒來得及放下網球包,路過時順便問道:“這又是什麼書?”
第一聲時茉白沒注意到,第二聲時仁王又湊近了些,茉白吓了一跳,才把精裝的硬殼書面展示給他:
《文藝複興時期的顔料應用與考察》
茉白看得似乎很高興,順嘴介紹了一下内容:“裡面有提到歐洲中世紀時期顔料獲取的困難與價格的高昂。藝術家們嘗試了各種方法制取顔料,而其中最難獲取的是藍色。因為當時制成顔料的素材的缺乏,藍色容易氧化或褪色,所以……”
“師父别念了别念了,剛起床就又困了。”
仁王牙酸般的咧了咧嘴,很想說一句“你怎麼看得下去這種闆磚書的”,茉白卻不覺得有什麼,解釋說道:“是阿市借我的。”
……部長又是怎麼看得下去這種闆磚書的。
早已到場的柳恰好在此時走來,沒想到他竟然接續了茉白沒念完的經:“所以在那時的畫作上,很難見到鮮豔的藍色。”
仁王後退一步,震驚的看着那兩人,第一反應是自己是不是睡迷糊了,他進的好像是網球部而不是藝術探讨部啊?
但又想起來茉白确實不止一次的和柳蓮二談論各種書本内容。
上次見茉白在看書,問她書名,一看竟然是《草枕》,然後柳過來和她認真探讨了半個小時的《夏目漱石作品集》;
再上次,茉白帶了幾本古舊泛黃的書冊來,一看封面竟然是《新青年》……不是,你都是從哪兒搞到這些古董的啊!網球場這麼危險,你也不怕一個流彈砸過來,這些老古董不全都散架了麼!
順帶一提,這些《新青年》是柳在某個小型圖書館裡找到的。然後就迫不及待的和茉白分享了他剛找到的寶貝,茉白才在網球場裡看了起來,邊看邊和柳分享讀後感。
那天仁王真是長見識了。原來世界上真有人能這麼一心二用,柳在球場内打球,一邊回擊對手一邊和場外計分的茉白聊天。
柳:“所以說到夢野久作……”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