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球完美的落到對方場地。
茉白:“是的,夢野久作的書簡體形式……15-0!”
柳:“在中國的《新青年》上,周作人曾發表的《日本的新村》……”
“啪!”
網球壓線,對手誤以為此球出局而沒去接。
茉白:“魯迅與周作人所共感的白桦派文學家……30-0!”
柳:“……《新青年》在魯迅與周作人離去後不久解散。”
“啪!”
對面的選手看起來要哭了。
茉白:“原來如此。所以《新青年》的休刊(解散)有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内部派系的對立……40-0!”
對手才敗了一局就已經道心破碎,倉皇離去了。
真田看了都無語。
真田黑着臉過來想訓一頓這兩個一心二用的人,茉白已經意識到自己與柳交流的太忘我,在球場上和人聊天是對對手多麼不禮貌的事。
茉白向真田表明了忏悔,又去和道心破碎的部員連連道歉。柳亦向真田表明了悔過之意,卻不忘添上一句:
“但不可否認的是,輸掉是因為他的實力不夠,心态崩潰是因為他的精神脆弱。總而言之就是,他還需要多加訓練。”
真田也确實無法反駁。結果最後隻能黑着臉,真田沒訓出聲來,就留下了一句:
“下不為例。”
仁王呆在這個網球部可真是大開眼界。比起柳怎麼赢的球,他更想研究這兩個人的大腦是怎麼長的,一心二用兩兩都不耽誤,你們是海豚嗎所以左右腦能分工?!
柳看書偏好文學,真田偏好曆史,幸村則喜歡美術史。
茉白倒是博百家之長,什麼都看,基本會把熟人家裡有的書都借來看一遍,一點兒也不浪費書本資源。
和這幾人他真是聊不來一點,仁王正準備溜了,卻見柳生恰好也來了。他推了推眼鏡,張嘴欲言。
仁王震驚:不是吧,你也要來辯經?!
……哦,忘了說了。柳生的興趣是讀書,喜歡的是懸疑推理,特别喜歡阿加莎那一系列。
上次就是茉白看《新青年》,提到上面刊載的江戶川亂步與橫溝正史,柳生、柳、茉白這三人一直到放學都還在聊歐亞推理作品的發展與興衰。
有時候仁王是真的會懷疑,他加入的到底是網球部還是文學部,他、丸井、切原在裡面真是格格不入。
好在柳生這次不是來辯經,隻是普通的和他們打了個招呼:“早上好,各位。”
柳點頭,回以“早安”後也記起來正事,拿起網球拍走回賽場。
仁王擦了把汗,見茉白又專注回了書本中,他也聳肩離去了。
……
再回來,惡作劇的念頭興起,仁王是以幸村的相貌走到茉白面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