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也他再生氣,都不願意對我大動幹戈。
他不願意讓我見到他冷酷殘忍的那一面,也許就亦如我同樣不願意讓他見到我喋血頑劣的那一面。
“這個姿勢被中也大人的其他下屬看到了……真的不會把我們的地下戀情徹底爆出去嗎?”
我換了種方式,軟綿綿地問他。
可是他好像更生氣了。
在‘中也大人’這個詞說出口以後,他放在我腰側的手又緊了幾分,我快要被他勒得喘不上氣來了。
咦,不喜歡我這麼叫嗎?
但是如果是他叫我‘詩音大人’我會很開心呢。果然男人的思維就是奇奇怪怪的。
我抓着他的手臂,借力一個翻身跨坐在他身上,正面對上他的眼睛。
我一直都很喜歡中也的眼睛。
所以上床的時候我也喜歡看着他的眼睛讓他擁有我。
我喜歡看那雙深沉如海的澄藍色眸子沾染上情欲的樣子。
我更喜歡被他扣着腰拽回來,低沉沙啞的吐息落在耳後,和潮濕炙熱的吻一起。
我喜歡被他的氣息包圍着的感覺,密不可分的侵入我每一個毛孔,将我每一根神經、每一條血管都摧毀掃蕩,再染滿他烈酒夏風的味道。
可他此刻的眼神……讓我感到害怕。
灼熱而酷烈,讓我想起席卷了沙漠炙熱崩壞的風。
眼神對視的那一瞬間,猶如狂風過境,我差點忘了呼吸。
這又是一種熟悉卻陌生的情緒。
熟悉,是因為這樣的心悸我在和中也的相處中早已習以為常。
陌生,是因為這樣的情緒我在和其他任何人相處都從未感受到。
“和我提分手,是因為喜歡上了那條青花魚嗎?”
他緊緊盯着我,長而濃密的尾睫壓出鋒利的弧度。
“怎麼可能呢!”我‘噗嗤’笑出了聲:“他隻是我的男閨蜜而已。閨蜜,是沒有性别的存在诶~”
——我和你提分手,是因為我知道了,一場“雙黑”之間的賭約。
我沒有把這句話說出來。
對于很多事情,我慣會裝聾作啞。
可我最為擅長的就是赢得每一場遊戲。這也是為什麼我遊戲的戰隊好友悟和傑現在沒有我幾乎不上線。
——我可以是MVP,也可以是最佳輔助,最佳治療,最佳遠程操控……
我什麼都可以是,什麼都可以做,隻為赢得每一場遊戲。
無論是線上,還是線下。
“Boss說了,這個關鍵的節骨眼上,我不可以成為中也大人的弱點呢。”
我攀着他的肩膀,枕着他的頸窩,習慣性的将他流瀉而下的冰涼發尾纏繞着手指頭上把玩。
他這一次又沉默了許久。
手指遮掩似的将文書又翻到了第三頁。
但是我和他都心知肚明,這份文書恐怕他一個字都沒有看進去。
“我會和boss說的。”
許久,他終于開口了,聲線沙啞。
我有些不明白。
我以為在他心裡這也許隻是場賭約遊戲,可是此時此刻,我從他的聲音裡,聽出來了明晃晃的,真切的難過。
就像是……他真的舍不得我和他回歸到‘朋友’這樣的身份,而不能再以‘情人’相處。
我不明就裡的問他:“分手了,我們也可以當朋友呀。你知道,就像我們以前——”
“不可能分手的。”
蝴蝶結被扯落。
我沒說完的話被他的吻堵了回去。
他的吻技日益精進,勾着我的舌尖吮吻,深沉而炙熱,仿佛連最柔軟的心窩都在這個勢不可擋的吻下融化。
辦公桌堅硬的邊沿撞疼了我的腰,受不了一丁點疼痛的我眼淚一下子奪眶而出,咬着他的喉結嗚咽着喊疼。
沙發上,他狠狠咬住我的蝴蝶骨,嗓音性感的不可思議:“不許喜歡上别人。尤其是……他。”
我将他傾瀉鋪散在我肩頭的橘發抓起一绺在指間,和他的手指一起含在嘴裡。
我胡亂地點頭,含糊地應他。
Mafia不懂得節制,更不會遏抑自己對極緻快樂的追求。
直到敲門聲打斷了我們的胡鬧。
“中也大人,新人的‘宣誓會’已經準備好了。太宰大人已經等得不耐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