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荻荻倒在沙發上,笑得夠了,才去拍拍溫塔的肩膀。
“好了好了,人脈,想想人脈,這以後可都有大用處!”她安慰道。
溫塔閉上眼睛,沉默地點了點頭。
她現在也隻能這麼安慰自己了。好歹蕭厲過來了,那那些他介紹過來的人,她也能認識得更加全面一點。
—
美術館的開業緻辭,在一片萬衆矚目當中結束。
溫塔和馮荻荻身為這次美術館的創始人,在緻辭的最後,終于一起揭開了隐藏于三樓的特别珠寶展示活動。
“珠寶展示?”
在場的很大一部分人,還不知道今天的展覽還沒有完全結束,位于三樓的珠寶展示區,才是今天這兩位年輕的美術館創始人的重頭戲。
大家跟着溫塔和馮荻荻一起,一步步沿着旋轉樓梯上到三樓。
緊閉的玻璃大門後面,陳列的就是一排排精美無比且又價值連城的珠寶。
甫一進門,率先響起的就是一些此起彼伏的驚歎。
今天的這場珠寶展示,沒有特地區别古董珠寶與現代珠寶,因為溫塔想要展示的,隻是珠寶們獨特的設計和理念,沒有設計意義的珠寶,就算是有幾百年的曆史,她也不會稀罕多瞧幾眼,反之,就算是近些年新推出的珠寶,但若是設計獨到,理念突出,她也很樂意收入囊中。
簡而言之,時間并不是決定價值的一切。
“積家一百多年前的三問懷表,鑲的已經絕礦的克什米爾藍寶石,你夫人挺有水平的。”
傅懷山站在一個展櫃前,看着靜靜躺在展示櫃裡的一塊老懷表,目露欣賞。
蕭厲停在他的身邊,同樣也看向展櫃裡的東西。
其實蕭厲對珠寶什麼的,并沒有太多的了解;當然,他對藝術,也沒什麼了解,但他看到展櫃裡那塊曆經百年,仍舊在閃閃發光、絢爛到堪稱極緻耀眼的懷表,即便是個門外漢,也能窺出一點所謂的美感。
“嗯。”
他不自覺地點了點頭。
“她是真的有水平。”蕭厲從不吝啬表達對溫塔的贊美,随後又很有自知之明地謙虛道,“可惜我就不行了。”
“怎麼不行?”傅懷山笑問道,“有這麼一位夫人,不正好是你提升提升自己藝術水平的時候?”
這位傅懷山先生,就是蕭厲今天為溫塔的美術館請來捧場的最為重要的人物之一——隆盛集團的董事長。
橫跨了地産、互聯網、風險投資等各種産業的集團的掌權人,在不為人知的私底下,也是個古董收藏愛好者。
幾年前蕭厲就有幸被邀請去參觀過這位前輩兼董事長的家,整整一套四合院,并不住人,隻是全部用來放置他的藏品。
而且據說,那隻是他其中一套用來放置藏品的地方,在他不知道的角落裡,不知道還有着多少套一樣的四合院。
“害,那我當然,努力還是得努力。”蕭厲說道,“總不能給她丢人不是?”
這話說的傅懷山總算是有點滿意了。
他點點頭,和蕭厲一起,繼續再沿着一個個展櫃,看過去兩個年輕女孩子的藏品。
從古董收藏到設計實在是别具一格的新式珠寶,溫塔和馮荻荻的藝術收藏品味,可以說,幾乎是在這一場的珠寶展示中,展現的淋漓盡緻。
看到最後,傅懷山從起初的微微贊許,已經到了贊不絕口的地步。
“下回帶上你夫人,來我家裡坐坐吧,我家有些東西,保證她會喜歡。”他如是說道。
“那敢情好啊!”
雖然蕭厲一整個珠寶展示看下來,也并沒有提升一點自己的藝術情操,但他知道,傅懷山這樣的邀請,可是不可多得的。
“好,那我就先走了,到時候具體時間我喊秘書看一下,我們保持聯系。”
“我送送您。”
蕭厲長腿一邁,跟随在傅懷山的身邊,從三樓一直将人給送到了一樓的大門口。
目送着這位收藏大家上了車,由司機載着,離開了美術館,他才轉身往樓上回去。
好巧不巧,溫塔也正好送幾個朋友下來。
蕭厲便幹脆站在原地,等了她一下。
她今天穿的實在是簡單,相比起平時各種顔色鮮亮的裙子,今天這一身,主打突出的就是兩個字——幹練。
除了那件稍微可以看出一點設計感的襯衫,長到腳踝的裙子,和那雙簡簡單單的黑色細高跟,都幾乎沒什麼特點可言。
但即便是這樣,在蕭厲看來,溫塔還是迷人到不行。
“寶貝!”
等到溫塔送人結束後,蕭厲又上前,直接攬住了溫塔的腰。
他真的很喜歡這個動作。
既能和溫塔走在一起,又能叫所有人知道,溫塔是他的所有物。
“今天累不累?”
他一邊走一邊關心道。
溫塔正在研究手機裡剛剛加上的那位恒康集團大小姐的微信。
恒康集團總部在雲城,平日裡溫塔接觸的并不算多,但是他們家的大小姐黎粲,溫塔一直都是有所耳聞,卻沒什麼機會親自認識。
今天她特地來參加她的美術館開業,她們理所當然的,互相添加了聯系方式。
看了眼她的朋友圈,她最近似乎也正忙着在籌備她自己的廣告工作室。
聽到蕭厲的問題,溫塔目光脫離手機屏幕,擡起頭來看了他一眼。
“還行,不是很累。”
她回答完,便掐滅手機亮屏,大步朝前走去。
“那我問個問題啊……”
蕭厲跟上她的步伐,斟酌着,想起自己剛才一個個展櫃看過來,看到的那些藏品們。
他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看漏了,還是溫塔今天就是沒有展出那些東西。
他開口問道:“寶貝,我不是也送了你不少珠寶嗎?怎麼今天的展示,我一件也沒看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