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喬思和賀嬷嬷皆是一驚,不敢置信的看着宮嬷嬷。
見她們如此,宮嬷嬷便知曉此時她們不知了,威嚴的臉上也帶了幾分怒意:“看來他們瞞的夠緊!”
半晌,喬思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很是不解:“這兩家人是在想什麼?忠勇侯世子早早和我們皎皎定了娃娃親,宋二姑娘又于一月前許給了你們雲二公子,他們如此做,不是将自己的名聲搞臭了?”
宮嬷嬷冷笑一聲:“許是想着兩家喜事擺在同一天,來一個偷梁換柱!”
“真是可惡!”喬思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臉色發沉,“想瞞天過海,欺負我們皎皎,也得看我喬思答不答應!”
她看向宮嬷嬷,鄭重道:“你回去叫殿下放心,此事交由我來辦,定不叫這兩家好過!”
宮嬷嬷歎了口氣:“實不相瞞,我們殿下尚且不知此事。”
喬思詫異。
這麼重要的事情,為什麼要瞞着長陽長公主?難不成他們還想和宋家結親?
知道喬思的脾氣,宮嬷嬷也不瞞着,悉數說出其中的難言之隐。
“此事我還沒同殿下說,您也聽說了吧,殿下為了我們二公子的事,在禦前撞了柱子,很是嚴重。”
喬思點點頭:“此事我聽說了,隻是她如今身子不好,怎麼不在府上養着,來護國寺這一路颠簸,于養傷無益呀。”
“這與二公子和宋家二姑娘結親有關。”
迎着喬思不解的目光,宮嬷嬷緩緩道來。
“無悔大師斷言,我們二公子會有大劫難,輕則流放,重則處斬。殿下不敢不信,決定給他定門親事沖沖喜,選來選去,如今未婚嫁的貴女中,隻有宋家二姑娘最為合适。”
“怪不得呢,”喬思輕歎一口氣,“我當殿下何時能瞧得上那等小家子氣的女子了。”
宮嬷嬷沒有評判宋妙筠,繼續說道:“現如今也算是驗證了無悔大師所算不錯,但我們公子又被派去查此案,殿下擔心劫難沒過,所以特意再來問問無悔大師。”
說起這事兒,喬思不免有些心虛。
雲珩去查此案,是拜賀九台所賜。以賀九台護皎皎心切的模樣,若說他沒有私心,她是不信的。
若是知曉雲珩有此劫難,她多少也得規勸一二。
她笑笑:“雲二公子向來吉人天相,定會無事的。”
“希望如此。”宮嬷嬷應了一句,起身跪在喬思面前。
這可将喬思吓了一跳。
宮嬷嬷是貴女選秀入的宮,因不想成為宮妃,便自請當了宮中女官。後來因才華出衆,被皇後請去給長陽當教習嬷嬷。長陽成婚之後,她便也得了特赦,叫跟着長陽出宮。
這宮嬷嬷雖然叫嬷嬷,卻不是奴才,喬思可當不得她着一跪。
不等喬思發話,賀嬷嬷便去扶她,隻是宮嬷嬷執意不起。
喬思無奈道:“嬷嬷有話直說便是,緣何如此?”
“殿下說,如果二公子順利結束了此案,便在府上開宴會。我有一計,可叫他們自食惡果,還請屆時賀夫人能幫我一把。”
宮嬷嬷希冀的看着喬思,滿目懇求。
喬思無奈,伸手扶她:“嬷嬷說的這是哪裡話?便是你們侯府不出手,我也不會叫他們好過。快快起來吧,咱們好好說說當日該如何做。”
宮嬷嬷見她應下,這才起身,心下也輕松了不少:“我已經想好了,屆時不用夫人做什麼,隻需到時候将人引到那處便是,其餘的皆由老奴來辦。便是出了岔子,也不會叫夫人為難。”
“你自是比我想的周到,我便隻會直來直去罵到他們臉上,鬧得大家都不好看。”喬思無奈,又問道,“那此事也不告知旁人?”
宮嬷嬷點頭:“自是要瞞着,誰都不說。”
喬思便應下。
此番說好,宮嬷嬷也不多留了。
喬思叫她回去問問長陽長公主何時有空,她帶着孩子過去探望,便叫賀嬷嬷将人送了出去。
等人出了門,喬思的臉色也沉了下來。
她知道忠勇侯府一直拖着婚期,定是生了二心。她也同賀九台商議過,若是皎皎同意,便由他們賀家出面退了這門婚。
沒想到,他們竟是想要算計皎皎的婚事,還想全身而退?
也不打量打量,長公主、長陽侯、賀家、喬家,哪個是吃素的!
待宮嬷嬷計策成了,她定攪的忠勇侯府在京中沒臉待!
至于宋家,還挂着皎皎親族的名頭,為了皎皎的名聲,且先饒過他,但也得扒掉一層皮!
賀嬷嬷安撫了她幾句,又給她倒了杯涼茶。
喬思喝了,壓下心底的火氣,叫小丫鬟去瞧瞧公子姑娘們去哪裡玩了。
小丫鬟很快來報,道他們同雲二公子在後山竹林裡玩了。
想到這兩個可憐的孩子,她便郁結于胸,敲木魚靜心去了。
此時,宋晚等人同雲珩确實是在竹林裡,卻不是在一起玩,而是劍拔弩張的在比試呢。
賀家兄妹因着雲珩的案子攀扯到了宋晚而生氣,雲珩也因為賀九台而瞧着他的孩子們不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