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庚貼剛跑進門來的雲珩:“???”
“叔父!我剛為了宋大姑娘得罪了忠勇侯府,您就這麼翻臉無情嗎!”
雲珩這話引起了在坐之人的興趣,紛紛看向他。
宋晚眨眨眼,這一個時辰前剛說好的事,這麼快就辦好了?
賀九台亦是拍拍身邊的座位,叫他坐過去詳細說說。
雲珩裝模作樣整理了一番跑亂的衣衫,目不斜視走到賀九台身邊坐下,将他同宋晚的庚貼擺在桌子上,一邊取了茶水示意賀九台看。
賀九台狐疑,先是取了一本看,見是雲珩的庚貼,心下一動,忙又取了另一本看。
隻打開瞧了一眼,他便一拍大腿,樂得嘴角扯到了後腦勺。
“賢侄是如何得到這東西的?”
雲珩見他如此,便知曉護身符自己是有了。
将手中的茶盞放下,笑眯眯的将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隻是隐瞞了他同宋晚偷聽到謝奕和宋妙筠說話那一段,隻說是自己一個人聽到的。
衆人聽的目瞪口呆,完全沒想到雲珩竟然能幹出這種事來。
況且,今日宴會上,喬思将将同宮嬷嬷商量好了賞花宴上如何叫謝奕和宋妙筠奸情敗露,突然發現此事解決了。
她将信将疑的将庚貼拿在手裡瞧了,見确實是宋晚的庚貼,還有些恍惚。
喬思不安的看向宋晚,打量着她的神情,小心的問:“皎皎,這庚貼是行之拿回來的,你若是不願,我們還可以再去談談……”
“還談什麼,那忠勇侯府就是個火坑,怎麼還能将宋大姑娘嫁過去?”雲珩不滿的嚷嚷。
賀家兄妹們亦是氣憤不已。
“這樣豬狗不如的東西,怎麼能嫁?皎皎姐姐這樣好的人,嫁給誰,誰家不是得了福氣?”
“謝奕那人面獸心的東西今日還在宴席上同我們吃酒,說着日後便是親人的狗屁話,真是惡心!”
“行之哥哥你怎麼不早說?若是早說了,咱們就不吃他的酒了,沒得現在這麼惡心。”
“姐姐,你可千萬别糊塗!你便是不嫁人,咱們賀家也養的起!你若覺得孤單,日後我也不嫁人了,咱們兩個做伴!”
“……”
四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生怕宋晚想不開,還想做那謝家婦。
喬思呵斥他們四人一聲:“聽皎皎說!”
大家便又眼巴巴的看向宋晚。
宋晚見他們這般如臨大敵的模樣,心下好笑,面上卻是一派認真。
“多謝雲二公子替皎皎取回庚貼,皎皎不勝感激。既然忠勇侯世子同二妹妹情投意合,那我便成全他們。隻是……”
見她蹙起眉頭來,大家的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兒。
“隻是什麼?”
宋晚擔憂的看向雲珩:“你為了我将忠勇侯府得罪的如此徹底,日後若是他們追究起來……”
“這怕什麼。”雲珩見她不是不願意,放下心來,笑眯眯的看向賀九台,“叔父,我被謝奕氣的大病,病的在您府上走不了了,可不可以?”
賀九台眼皮子一跳:“合着你在這裡等着我呢?”
雲珩笑得一臉谄媚,将他的胳膊拉過來揉捏:“看在宋大姑娘的份兒上,您就幫我這一回吧。我若是回了府,我父親、母親、兄長會将我打死的!那會兒我可就是真的病的上不了朝了!”
賀九台拿眼睛睨他,見雲珩揉捏的愈發賣力了,這才哼哼兩聲,指指肩膀:“這裡酸。”
“好嘞!二爺,您就請好吧!”
雲珩知曉他這是答應了,爽快的起身去幫他捏肩膀。
比起挨打,捏兩下肩膀又怎麼了?
喬思見這二人鬧得差不多了,便親自将雲珩拉過來坐好,越看他越是滿意。
“行之這次可是幫了我們大忙了,你在府上想住多久便住多久,無礙的!若是你母親差人來尋你,我便替你擋回去。”
“謝謝姨母,還是姨母疼我。”雲珩嘴甜的很,将喬思哄的心花怒放。
心中的大石頭落了地,賀九台和喬思均是喜氣洋洋的。
演戲演全套,賀九台特意尋了相熟的林太醫來給雲珩問診,愣是診出個氣急攻心、肝氣郁結來。
待此事傳到長公主府上,雲珩已經“病”的在床上起不來了。
宮嬷嬷将事情的來龍去脈同長陽長公主和長陽侯說了清楚,兩人消氣之餘,亦是松了一口氣。
雲珩今日的闖下的大禍,非得打死不能交代。但此事實乃忠勇侯府同丞相府欺人太甚,雲珩年少氣盛,為自己讨個公道也無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