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上,蔣霏朝着餘秋枝揚起重重一鞭,向怡扭身過去,背部被鞭尾掃到,護具應聲碎裂。
此擊加一分扣一分,打平。
蔣霏和蔣娜像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開始對二人一起圍攻,達到向怡的同時擊中餘秋枝。
兩人頓時傷痕累累。
向怡将餘秋枝護到身後,“這樣下去不行。”
沈芫皺眉道,“再被打下去,向怡和秋枝怕是不妙。”
楚合星亦是憂心忡忡,“她們能這樣,我們亦能如此,隻是怕秋枝和向怡受不住。”
場中餘秋枝長鞭舞起,“她們能打兩個,我也能,向怡助我!”
向怡擋在她身前,與她同步移動,餘秋枝一鞭下去,蔣娜和蔣霏兩人皆是一震。
餘秋枝鞭法甚妙,攻擊重點主要在蔣霏身上,為盾的蔣娜隻是湊過來輕輕掃到。
蔣霏痛呼出聲,怒氣滔天,她的鞭子朝二人打去,餘秋枝靈活躲開,就要掃到向怡扣下一分,蔣娜連忙阻擋。
四人又回到最開始的局面。
隻是蔣霏漸漸開始焦躁,不時露出弱點,讓餘秋枝抽鞭過去。
楚合星望着場中大好的局勢,蔣霏出招急切,看着像是不管不顧,讓蔣娜疲于奔命,替她找補。
衆人無不覺得大楚要赢了,蔣氏姐妹露出頹勢,遲早會被餘秋枝打中拿下一分。
楚合星看見蔣霏有一次引得餘秋枝出招,驚道,“不好,中計了!”
她與沈芫對視一眼,沒想到蔣氏姐妹用的就是兩人提出的計策。
誘敵深入,露出馬腳,拿下一擊。
蔣霏佯裝的急躁,其實就是為了讓餘秋枝頻頻出招,隻要有一招露出弱點,蔣霏就會抓住。
現在一看,蔣霏故意露出的弱點引發的危機都能被蔣娜化解,二人怕是早就商議好了。
果不其然,楚合星直呼中計後,蔣霏引得餘秋枝探出身,她閃避躲過,鞭尾輕輕掃過餘秋枝的手臂,拿下一分。
蔣氏姐妹迅速後撤,保守攻擊,任憑餘秋枝怎麼引誘,蔣霏皆不出招,蔣娜也絕不離開蔣霏半步。
鈴聲一響,餘秋枝和向怡脫下破破爛爛的護具,垂頭喪氣的回到位置。
“公主殿下,我們輸了。”
楚合星安慰道,“秋枝,向怡,輸赢其實并不重要,你看大家都在為你們的勇氣喝彩,輸了亦是精彩。”
餘秋枝和向怡忍住眼淚,兩人身上皆有些鞭痕,楚合星立馬道,“去召女醫來,為秋枝和向怡上藥,還有塔國的蔣氏姐妹。”
楚合星讓人領二人下去,可餘秋枝和向怡都很關注下場的比試,更願意待在殿中。
隻得讓宮人支起屏風,先給幾位上藥。
楚邝心道大楚輸也要輸得有風範,便對伍長戌道,“塔國來使,二位女娘有勇有謀,甚是出色。”
伍長戌這會兒顯得客氣許多,躬身道,“大楚人傑地靈,女子更是出色,亦是讓伍某心生佩服。”
雙方互相恭維一番,渠國使者被推出來出題,渠國出産寶石,所以使者的飾物很是精美。
他撓撓頭,掏出自己手中的一塊不規則的純金,“渠國的王上托工匠制作了一頂皇冠,又怕工匠私吞金子,皇帝很喜歡這頂皇冠,重量也與王上交給工匠的一緻,能在不破壞皇冠的基礎上判斷工匠是否貪下金子嗎?”
很實用的問題,大楚和塔國的官員議論紛紛。
“金子軟,咬一口不就知道了。”
“金子不會生鏽,若是用黃銅冒充金子,王冠會生出銅綠來。”
“你這方法不行,若是用銀子冒充,銀子可不會生鏽。咬一口更是不成,都說不能破壞王冠。”
沈芫面露驚奇之色,她想到自己在齊殊母親筆記上看到的故事,與渠國使者的題目有異曲同工之妙。
塔國有位女子出列道,“再用金子打一隻一模一樣的王冠,比較二者的模樣,銅較輕,若用銅代替金,同樣重量下那王冠必然大些,這樣就能知道王冠是否都是真金。”
渠國使者摸摸下巴,“理論上聽着可行,不知是否有更好的辦法。”
沈芫站起身,“将同樣重量的純金和王冠投進溢滿水的盆裡,觀察它們溢出的水量,若是王冠溢出的水多,怕是摻了銅造假。”
渠國使者恍然大悟,“原來還能這樣,這位姑娘你是怎麼知道的?”
沈芫高深莫測道,“曾在行芝散人的書中讀過相似的故事。”
齊行芝還提過密度一詞,因為銅的密度和金的密度不一樣,所以同樣大的一塊銅會比金子要輕。
這就是為什麼金子比銅壓手的原因。
衆人對這行芝散人很是好奇,反倒是不少小姐對視一眼,默不作聲。
喻言書坊臨安一閑人的《莊汐傳》在内院一炮而紅,連帶着行芝散人後來的書都賣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