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谷纾的院子确實離這兒不遠,不一會,姬容便将她送到了。
他剛準備離開,誰知谷纾不知哪來的勁,一把将他拉入房内,房門被重重地關上。
阿柴(呆若木雞):......
春倦(轉身)。
房間内,谷纾直接将姬容抵在門上,踮起腳尖,不由分說地朝姬容的嘴唇上吻去。
她的攻勢很兇猛,身子緊緊地貼着他,一隻手還扣着男人的手腕,占有欲呼之欲出。
可是,她不僅想要他的嘴唇,其他的,她也想要。
怪她貪心。
看着姬容紅透的耳朵,她起了調笑心,在他的耳邊,輕輕吹了一口氣。
“夫子,喜歡我這樣對你嗎?”
姬容眉頭微蹙,雙目緊閉,不敢看她。
男人的身子越來越燙,他向來,經不得她的撩撥。
隻是眼睛閉上,感覺便會深刻很多。
一片溫熱将他的耳垂包裹,姬容再也忍不住,輕喘一口氣。
隻是這一聲,叫谷纾徹底興奮起來,她喜歡姬容這樣。
于是她吻得更加深入,描摹着他的眉眼,鼻尖,嘴巴,還有她最喜歡的......
姬容的衣衫再次被她扯開,露出精瘦的胸膛。
谷纾用手覆上。
許是酒勁未散,她講話依然很沖:“不準!不準和那些女子說話。”
“可我今日和她們說、”
“不準你說!”她更加難過,将他推到在榻上,而自己整個人壓在他身上,越發霸道:“不準!”
姬容輕笑,他一翻身,将她壓在身下。
男人的眼角有些紅,白玉簪被谷纾扯了下來,墨發垂下,用一根衣帶扣住了谷纾亂動的手,和她解釋:“我和她們說,在下已有心悅之人,今生不會再變。”
他腰間的香囊微微晃動,上面那一束梨花,被帶在他的身上,顯得格外生動。
谷纾癟起嘴,埋怨道:“你不早說。”
姬容憐愛地親了親她的嘴:“沒來得及。”
她的臉爆紅,知自己做了些什麼後,轉移話題:“那也不行,她們和你好近,我心裡賭。”
她的話一出來,姬容的笑意便越發止不住。
谷纾看着他這張好看的臉,胸口的微微起伏,男色當前,她本就喜歡他,這下更是鬼使神差地,親吻上去。
姬容轉頭,悶哼一聲。
她勾起唇角。
算了!做都做了!
她徹底放飛自我,身軀貼合。
“夫子,解開我。”她引誘着眼前的男子。
可她忘了,姬容哪裡是由她擺布的人。
男人垂眸,濃密的睫毛蓋住了眼中的欲海。
他将她的手高舉過頭頂,夏衫輕薄,湖水還未幹透,讓曼妙的身軀一覽無餘。
帳幔被他拉下,春光獨攬。
隻是他尚還存一絲理智,在終點停留許久,卻未走進。
他和她之間,不能這樣不明不白地。
他想給她正式的,鳳冠霞帔,十裡紅妝。
隻是道阻且長,亦是一條不歸路,可他要做。
谷府枝頭的花開得正好,天色将晚,賓客卻還未散盡。
趙甯兒坐在桌邊喝着酒,隻是她很早就練了一身千杯不醉的酒量,不管喝多少,都感覺不到醉意,也無法趁醉發瘋。
她太清醒。
谷郗搶過她的酒杯:“即便喝不醉,也不該這樣喝。”
趙甯兒眼眸微眯:“張夫人?”
谷郗坐在她身邊,糾正道:“我是谷家的女兒,即使嫁了人,這個身份也不會變。夫姓,我不冠!”
張姓,曾是趙甯兒最想冠的姓。
她從小被養成瘦馬,學的便是依附男人。
男人是她的天,出嫁從夫,冠夫姓,是她認知的全部。
但是眼前的女子說,她不冠夫姓。
她突然豁然開朗,笑道:“谷夫人。”
她拿起一邊幹淨的酒杯,斟滿了酒,遞給谷郗:“喝一杯?”
谷郗接過,酒杯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一口幹盡。
隻是谷郗不太會喝酒,一杯酒下去,給她嗆地直咳。
趙甯兒忍不住笑:“谷夫人不會喝酒為何還與我共飲?我乃千杯之量。”
谷郗如實回答:“我第一次和人共飲。”
趙甯兒收斂了笑意。
“但他喜歡喝酒,我不會,也不會為他去學,我讨厭酒的味道。”谷郗道。
“我是我,不是誰或者誰。”
趙甯兒的臉色變得難看。
谷郗又飲一杯,看向遠方:“我給你講個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