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丁婠裹着被子套上了睡衣,院門離周嗣距離不算遠,他回來的很快,也不知道和外面敲門的人說了些什麼。
怕吓着丁婠,周嗣收起了戾氣。
他推開房門,看到趴在床上的女生,體内的躁動因子安分了不少。
聽到海城的刹那,周嗣失控了。
從海城大老遠專程跑到他們這處偏僻小鄉村來找丁婠的男人,除了那個顧珏還會有誰。
丁婠和顧珏戀愛期間沒有給周嗣看過照片,也沒有告訴他顧珏家裡做什麼的,到底多有錢,看到他手腕上的手表時,心裡才有了點譜。
也難怪那個男人能找到襄平村來。
私底下肯定調查過。
周嗣曾經叮囑過丁婠除了非必要不能随意告訴他人自己的住址以及老家的位置。
丁婠也遵守的很好,隻在實習入職時填過襄平村,不過也隻是寫了個大概,沒有寫的特别詳細。
若非必要,公司一般不能洩露員工的私人信息,周嗣敢笃定顧珏要麼動用了鈔能力,要麼人脈資源廣。
丁婠翹着腳趴在淩亂的軟被上,滿眼好奇:“哥,誰呀?我前面好像聽到了陳文渚小朋友的聲音。”
周嗣把她的光腳塞進被窩裡。
屋裡彌漫着情和欲的味道。
剛從外面進來,重的有些悶。
“沒人,可能是阿文那孩子敲門見我們都沒出去就回去了。”周嗣給她掖好被角,脫掉外套翻身上床,長胳膊探到床頭燈。
眼底的欲色滿的幾乎要溢出來。
燙的丁婠下意識縮進被子裡。
沉重的呼吸和開關聲同時響起,室内徹底陷入黑暗。
翌日清晨,丁婠睡過了頭。
不知道為什麼,周嗣出去一趟再回來就變得特别兇。
淩晨清理完,睡到下半夜,迷迷糊糊地又來了一次。
又是一番折騰換了濕掉的床單。
想到那上面的痕迹,丁婠羞的耳根通紅。
周嗣帶給了她太多人生第一次初體驗。
讓她知道了原來也可以這樣。
這才是她一直想要的被尊重被愛着的感覺。
真好。
一晚上折騰了太多次,丁婠沒睡好,意識再次陷入混沌,将要睡着時,穿戴整齊的周嗣輕輕推開門來到床邊,在她鼻尖上撓了一下。
沉悶的嗓音在耳畔響起:“小圓,我有事出去一趟,你睡醒了記得把飯吃了,在鍋裡熱着。”
丁婠困得實在睜不開眼,胡亂回應了一聲沉睡了過去。
周嗣看着她紅潤的面頰,臉上的肉比剛回來那會多了那麼一點,整個人氣色也好了很多。
他親了下丁婠的額頭,拿出手機最後确認了見面地點,離開了房間。
一個多小時後,周嗣把車停在連鎖酒店門口,步入大廳門,一眼便能瞧見那兩個出衆惹眼的存在。
等了快兩個小時的顧沉意早已失去了耐心,終于等到周嗣過來,面上倒是不顯不耐煩,就是那張嘴說出的話怎麼聽怎麼難聽。
“周先生你開車來的?”周嗣比他還高上些許,一個站着一個坐着,壓迫感強的有些令人不适。
周嗣已經從顧珏那裡知道了顧沉意的身份,他不明白身為弟弟,為什麼要摻和到他哥的事情中來,而且看他的眼神中帶着濃濃的敵意。
是的,敵意。
“嗯,坐下說。”不管面對什麼事情,周嗣向來冷靜自持,鮮少被旁人牽動情,丁婠除外。
這一點他和顧珏倒是相似。
顧沉意長腿交疊,姿态閑散的靠着椅背,毫不掩飾的上下打量着周嗣:“周先生和婠婠一樣大吧,按年齡我還得叫你一聲哥。”
婠婠?
親密的稱呼惹得周嗣睨他一眼,冷淡的回了句“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