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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玩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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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既遲又回了一個“好”。

提醒得到了回應,倪雀沒再停留,轉身上樓。

回到房間,趴在床上,倪雀打開存在手機裡的電子版的期末複習資料,看了起來。

然而,剛才在廚房裡産生的情緒漣漪,到現在還沒有完全歸于平靜,倪雀看複習資料看得有些心不在焉。

不知不覺中,她睡了過去。

等再醒來時,她摸到手機看時間,發現已經十一點半了,倪雀吓一跳。

這睡的畢竟是别人租的場地。

起太早不合群,起太晚又顯得太懶。

不過怎麼也不該起這麼晚,這個點估計午餐都快準備完了,她應該早點下去幫忙的。

倪雀懊惱地出了房間,到了樓下,果然大部分人已經起床了。

倒是午餐不用自己動手,來這裡之前,每一餐都已經預定安排好了。當然,如果有想在别墅裡另行烹饪的,可以自帶食材,比如淩晨一點多他們來時碰到的那個三人火鍋局。

此時正有負責這棟别墅的管家在敦促服務生上菜。

餐廳裡有四張長桌,桌上都鋪着白色亞麻質地帶蕾絲花邊的桌布,這會兒桌上上了不少菜,都是擺盤精緻、賣相極佳的西餐。

倪雀走去葉槐和翟夢身邊,她倆都起了,一個在打遊戲,一個歪在另一個的肩膀上邊打哈欠邊刷狗血短劇。

倪雀坐下後,腦袋搭在了翟夢空着的那一邊肩膀上。

翟夢八風不動地打着遊戲:“今天起這麼晚?”

被她這麼一問,倪雀又想起早上在廚房裡發生的事情,明明也沒有什麼,可一想到為什麼會有種心跳微微失衡的感覺。

倪雀心虛地“嗯”了聲,回答說:“上午趴床上看手機裡的複習資料,不小心睡過去了。”

她說着,眼球緩緩轉動,視線掃過四周,沒有看到江既遲。

翟夢騰出一隻手,拍拍她的頭:“真難得。”

過了兩分鐘,陳小禾也下來了。

菜正好上完,衆人起身,過去落座,倪雀剛坐下,就看見旋轉樓梯上往下走的一道黑色身影。

他還穿着早上在廚房時穿的那件毛衣,圓領,袖口和下擺略寬松,看起來很柔軟。

大家的座位坐得沒什麼規律,不分什麼上司和下屬,哪空着就坐哪,至多就是幾個關系相對好的,會往一塊兒湊。就像倪雀她們宿舍四個,雖然陳小禾和葉槐經過昨晚的地下娛樂室之征,已經和不少人熟絡起來,但她們四個畢竟關系更鐵,理所當然地坐在了一起。

江既遲下來後,也坐到了她們這桌。

倪雀看了眼離他過來的方向更近的那兩張桌子,明明也有好幾個多餘的空位,不知道他為什麼沒選擇就近落座。

尤其孟歧征還在其中一張桌旁坐着。

一路過來,江既遲說了好幾句“中午好”回應大家的打招呼,包括倪雀幾位室友的。

最後他微微偏頭,對上倪雀的視線,挑了挑眉,問:“怎麼了?”

倪雀這才後知後覺從他走在旋轉樓梯上起,自己就一直在看他。

倪雀收回視線:“……沒怎麼,江老師中午好。”

江既遲坐在她斜對面的位置,目光在她臉上逗留了一會兒,突然說:“你室友都叫我學長,你還叫我老師,輩分是不是有點亂?”

倪雀愣了愣。

江既遲說這話時,聲音沒有刻意收着,同桌而坐的人基本都能聽清。

陳小禾是最先接話的,她說:“好像是有點亂哦,但是我們要和雀雀一樣叫你老師嗎?很奇怪哎,你就比我們大五六歲,也沒給我們上過課。”

說完又想起什麼,問:“講座不能算吧?”

江既遲說:“嗯,不算。”

他去看倪雀:“所以倪雀,你換吧。”

倪雀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提起這個。

自重逢以來,她一直都是叫他江老師,他分明也是默許的。

倪雀動了動唇,發現竟難以啟齒。

真是神奇,十六歲那年,她千方百計也要逃避喊出口的“江老師”三個字,在她十九歲這一年,竟然成了她擋在身前的盾,她不想要扔掉,想竭力捍衛。

如同淩晨他朝她靠近,而她把自己釘在原地堅持不後退時一樣。她在很努力地向自己證明,她沒有像十六歲那年一樣,放縱自己的心沉淪在江既遲這片海。

因為那樣會溺死,她永遠靠不了岸。

“江老師”這三個字,自帶距離屬性,每喊一次,都有如一個充滿警示的咒語,提醒她不要重蹈覆轍。

她怕的不是重新喜歡上這個人自己會有多卑微、多無望,而是這種喜歡,肯定會打擾到他,就像當年他會撕掉那張扉頁,會提前改簽機票離開一樣。

而她不想再一次失去本可以得到的扉頁,也不想再一次被悄然無聲地遠離。

所以現在就很好,繼續叫他“江老師”就很好。

她不想改口。

倪雀還沉默着,一個江既遲公司的同事開口道:“其實叫不叫老師的,和年齡差倒沒關系,職場裡大家都這麼互相叫。不過老師這種叫法,雖是尊稱吧,但距離感挺重的。你們和江總既然有學長學妹這層關系,那就這麼叫呗,多親切,我們想這麼叫還不能夠呢。”

這個同事的話前半句是在回應之前陳小禾說的,後半句是比較輕松随意的調侃,是對倪雀說的。

沒有人知道倪雀此刻内心在進行着怎樣的心理活動。

她這想法有點軸,還是那種冷僻的軸,哪怕是知道她喜歡江既遲的翟夢都未必能猜得到,所以在座所有人,包括翟夢在内,都認為她改叫江既遲“學長”沒什麼問題。

倪雀感覺自己陷入了被“圍攻”的境地裡,而她不想妥協。

就在她因沉默過久而要顯出異樣的時候,江既遲又笑了笑,說:“我突然覺得江老師也挺好的,唯一一個人這麼叫我,換了還怪可惜。”

倪雀擡頭看他,心裡重複着他說的“唯一”這個詞。

江既遲回看她:“反正也不用我給批改作業,對吧?”

倪雀:“啊?”

其他人:“……”好冷的笑話。

江既遲夾了個沾了香草醬的口菇,送進嘴裡前說:“那就這麼叫吧,我也沒什麼損失,不是麼。”

他興的話題,也是他解的圍。

倪雀還有點茫茫然。

*

午飯吃完,除了個别想去補覺的,大部分人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娛樂。

有人勾肩搭背直奔地下室,有人就地散步消食,決定一會兒上去頂樓比賽遊泳。

依舊戴着兔子發箍的那位姐姐叫文萊,是長空科技的營銷總監,她拿出一副骰子,問有沒有要玩二十一點的。

陳小禾拉着宿舍三人一起響應了她。

江既遲走了過來:“還能加人麼?”

文萊說:“江總要玩,那必須可以啊。”

安可璇就在一旁,聞言也加入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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