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冷靜。
她不斷深呼吸,催眠自己。
過了有十分鐘之久,臉上的熱度終于慢慢消退,她低頭擠牙膏。
下一秒,腦海裡卻又突然不受控制地想起秦承微微打濕上身朝自己走來的畫面,鼻尖似乎能嗅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雪松氣息……
“咣當”
盛滿水的杯子被打翻在地,就像舒月溪碎了一地的節操。
吃早餐時,舒月溪将食物端進自己的工作間吃,秦承沒放在心上。
但到了午餐,她仍舊選擇在房間裡單獨吃飯,秦承摸着下巴思考。
難道是害羞?
還是對自己有意見?
他百思不得其解。
白天時候,二人都在埋頭趕畫,幾乎零交流。
等到了晚上,秦承将做好的飯菜端到餐桌上,看了看時間,去叫舒月溪吃飯。
“馬上就好。”舒月溪頭也不擡地回答,還在低頭畫畫。
秦承歎了口氣,起身徑直走進房間,伸手抽走她的畫筆将其擱置在一旁,在她還未反應過來前,溫柔而又堅定地拉着她的手就往餐廳走去。
“等下,還差一點就畫完了。”舒月溪掙了掙手,卻未撼動對方分毫。
“先吃飯。”
“可是……”
“聽話,吃完飯再畫。”秦承态度堅決。
舒月溪被他表現出來的強勢鎮住,甚至忘了甩開對方的手。
若換成其他男人這樣做,她早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甚至出現反胃惡心等症狀。
午飯色香味俱全,奶白色的湯汁上點綴着綠色的蔥花,散發出令人食指大動的鮮美,舒月溪剛喝第一口,就被勾起饞蟲。
“好喝。”她發出滿足的喟歎。
秦承又給她盛了一碗,坐下來一起吃飯。
飯後,舒月溪也不急着去畫畫,想要幫着收拾,卻被秦承攔住。
“不擅長的事要交給擅長的人來做。”秦承用一句話就說服了她。
看着他在廚房裡忙碌的身影,舒月溪的心又怦怦跳了起來。
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在悄然發生改變。
這些變化讓她感到無所适從,但又心生期待。
具體期待什麼?
她也不知。
吃過飯後,她又悄悄摸回房間,剛坐下來沒畫兩筆,房門被扣響。
“去樓下散散步?”秦承雙手環胸,姿态懶散地靠着門闆。
“不了,你去吧。”舒月溪搖頭,還惦記着要趕畫。
秦承沒有說話,隻是站在那裡,視線灼灼看着她。
舒月溪假裝沒看到,拿起畫筆就在紙上動作。
一分鐘,兩分鐘...十分鐘過去了,秦承沒有離開,也未曾開口,視線牢牢鎖定辦公桌後的舒月溪。
被他灼熱的視線盯得渾身不自在,舒月溪始終無法進入工作狀态,不免有些焦躁。
“你...還有事嗎?”她硬着頭皮問。
秦承聞言,長腿一邁,不急不緩走向她,“沒狀态就别畫了,正好下去散散心,就當是......”
他頓了頓,壓低嗓音,吐出未盡之語:
“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