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承瞳孔驟縮,側身閃避,險之又險地躲過這一擊。
第二道攻擊又很快襲來,這次是對着他的雙腿,他擡腳後退,一個利落的回旋踢,将正前方撲來的大漢踹飛。
他的動作幹脆利落,又快又狠,眨眼間便解決了兩個人。又有幾個人上來圍住他,面上都露出陰險表情。
“閻少要見你。”為首大漢說完,手裡還亮出一柄短刀,顯然是有備而來。
秦承擡眸,看向人群後面的倉庫,與正中央椅子上坐着的男人對上。
對方身穿酒紅色襯衣,下身休閑西裝褲,嘴裡叼着煙,半眯着眼,一臉嚣張看着秦承。
他身後還站着七八名身材健碩的黑衣男人,狹小的屋子擠得滿滿當當,頗有威懾力。
“是你。”秦承語氣淡淡,聽不出情緒,渾身肌肉卻緊緊繃着。
他冷靜從容的模樣惹惱了對方。
閻少京狠狠吸了口煙,右手一揮,身後站着的幾名黑衣人立刻撲向秦承。
論單打獨鬥,秦承從沒輸過,但同時要應付這麼多人,加上他們手上還都帶着家夥,到底是雙拳難敵四手。在他打趴第5個人之後,有人繞到他身後,揮舞着鐵棍對着他後腦勺狠狠劈下。
這若是被打中,隻怕當場就要一命嗚呼,可見這幫人就是奔着要他的命來的。
關鍵時刻,秦承側過頭,鐵棍砸在他右肩膀上,劇痛讓他瞬間失去大半戰鬥力。他踉跄兩步,被他們死死按在粗糙的水泥地上,半點也動彈不得。
他感到五髒六腑都在疼,卻還是死死咬住嘴唇,房間裡除了他劇烈的喘息聲,再聽不到别的聲音。
“還挺耐打。”閻少京嗤笑,站起身往前走了兩步,突然擡腳狠狠踹在秦承臉上。
這一腳他下了死力氣,秦承死死咬緊牙關,默不吭聲,更不用說求饒了。
閻少京見狀,怒上心頭,連踹了他好幾下,更是撈起旁邊的木椅就想往他頭上砸,被手下攔住。
“少爺冷靜,再打下去,他會死。”
閻少京甩開手下,将椅子扔到一旁,見秦承雙手捂住胸口蜷縮在地上,口吐鮮血,咒罵:“媽的,骨頭真TM硬。”
他喘着粗氣,伸手撩了下散亂的頭發,居高臨下俯視秦承。眼角餘光瞥見不遠處掉落在地的錢包,眉毛上挑,讓手下拿來一看,從裡面翻出出一張相片,在秦承臉上甩了甩。
“還留着那對短命鬼的照片啊,看來你還真是孝順。”
秦承艱難地睜開眼皮,當看清對方手裡的照片,神情大變,伸手就要去搶。
閻少京退後兩步,又坐回椅子上,态度更加嚣張。
秦承擡頭,眼神冰冷盯着閻少京,一字一頓道:“還給我。”
這是父母留下來的唯一一張照片,對他來說至關重要。
“想要?也可以,像狗跪下來,從我□□下鑽過去,我就賞給你。”閻少京眼裡寫着興奮,示意押着秦承的手下松開手。
任何能羞辱秦承的事,他都尤其熱衷。
秦承強忍着身上劇痛,搖搖晃晃地站起來,一步一步走到他跟前。
閻少京雙腿大開,表情蔑視,吩咐旁邊的狗腿子:“給我好好拍。”
“是。”狗腿立刻掏出手機,打開攝像頭對準二人。
閻少京見狀,滿意地扭了扭脖子,沖秦承說:“還不快跪下?”
卻不料秦承冷笑,對着他的臉狠狠吐了一口唾沫。
“艹,找死!”閻少京大怒,抄起旁邊的棍子就往秦承臉上打去。
又是一陣兵荒馬亂。
這次,秦承幾乎要大獲全勝,在他沖向閻少京想要去搶奪照片時,卻又被人偷襲。
閻少京氣得面容扭曲,掏出打火機,當着他的面點燃照片。
秦承掙紮着想沖過來搶照片,再一次被圍攻上來的大漢絆住。
照片被火蛇一點一點吞沒,很快隻留下灰燼。
秦承眼裡的光也随着火光慢慢暗了下去。
“哎呀,燒沒了,這應該是最後一張你與父母的合照吧?”閻少京哈哈大笑,繼續挑釁,“秦承,這輩子你都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我會一點一點,将你在意的東西全部摧毀。”
秦承擡眼看他,嘴唇蠕動。
閻少京聽不清,問身旁的狗腿,“他說什麼?”
狗腿子搖頭。
秦承冷笑,一字一頓道:
“你——個——沒——種——的——男——人!”
這句話戳中了閻少京的痛處,令他暴跳如雷,大喊:“把他褲子扒了,老子要廢了他!”
然而他的狗腿子卻湊上來勸:“少爺不成啊,董事長要是知道了會大發雷霆。”
“誰管那死老頭,我今天一定要廢了他。”
“折磨他有的是辦法,但因為他傷了你和董事長的父子情,這就不劃算了。”狗腿子擦擦額頭上的冷汗。
董事長私下警告過他,可以教訓秦承,但絕對不能打殘或者打死,否則吃不了兜着走。
閻少京聞言,猶豫幾秒,隻得丢下手中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