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大佬,剛才我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我也是,要是在他手底下做事,早晚會神經衰弱。”
“想什麼呢?以為閻氏那麼好進?想在高層身邊任職,起碼得是研究生起步。”
......
衆人七嘴八嘴議論,很快就将剛才的不愉快抛之腦後。
“你受傷了?”舒月溪眼尖地發現他右手背上有傷口,鮮血正一滴一滴往下落,當即捧起他的手認真查看。
“沒事,一點皮外傷。”秦承不以為意。
舒月溪咬了咬唇,拉着他的手拉到角落座位,用幹淨的紙小心幫忙擦去他皮膚上的血迹。随後又攔住經過的服務生,請求對方幫忙拿些基本應急藥品過來。
像這種高檔的酒店,一般都會備些應急藥物。
服務生很快将東西拿來,舒月溪小心幫秦承處理傷口。
秦承一動不動,幽深的眸底情緒翻湧。
“砰——”
不遠處,有人開香槟慶祝,衆人爆發出的歡呼聲隐約傳來,但這方寸之地卻極為安靜,仿佛被人按下暫停鍵,連空氣都凝固了。
“好了,注意不能碰水。”處理完傷口後,舒月溪擡頭,清澈的瞳仁中倒映着秦承的臉。
“謝謝。”他垂眸,視線落在被潔白紗布包裹住的手,感受着被人溫柔以待的餘韻。
有股無形的暧昧在升騰,下一秒被人戳破——
“你倆躲在這裡啊,快來喝香槟!”妮妮跑過來,拉着舒月溪就往人群裡跑。
“诶,可是我不會喝酒。”
“意思意思嘛,反正喝醉了有人送你回家,放心吧。”
勒陽羽正隔着人群喊秦承過去喝幾杯。
大家都很開心,在會場笑啊鬧啊,個個放飛自我,玩到淩晨兩點才撤退。
*
無垠夜空下,有烏雲緩緩移動,遮住瑩瑩月光。
車輛撕裂濃墨一般的黑暗,在霓虹燈中穿梭,朝着家的方向疾馳而去。
良久,停在家門口。
秦承拉開副駕駛座車門,輕拍舒月溪肩膀,“到了。”
“嗯?”舒月溪困意朦胧,強撐着睜開眼看了看,蝸牛一樣挪下車。
她今晚被灌了兩杯香槟,酒精麻痹了身體,讓她每走一步都像踩在雲端,搖搖晃晃,差點倒進花壇裡。
好在關鍵是被秦承伸手撈回,扶着她進了屋。
“嗚,頭好重。”她呻吟。
“小心腳下。”秦承提醒。
然而舒月溪兩條腿軟得像面條,連幾公分的台階都踏不上去。
秦承歎氣,幹脆打橫将人抱起,一步一步上台階。
“好像在搖籃裡哦~”舒月溪嘟囔,巴掌大的臉貼着秦承胸膛,感受到皮膚下傳來的砰砰心跳聲,她不滿地抗議,“有,有點吵,能讓它停下來嗎?”
“不能。”
“可是它跳得越來越快,越來越大聲。”
秦承:“......”
“它在打鼓诶。”
舒月溪大腦一直處于昏昏沉沉的狀态,對外界的感知力基本為零。
意識朦胧間,她感覺自己像被人放在柔軟的床上。
一直抱着自己的男人似乎想要離開,她下意識伸手挽留。
“不、不要走!”
她猛地拽住秦承的領帶。
他今天穿着正式的西裝,回來還沒來得及脫下。沒想到她會來這麼一下,上身被迫微微俯下,雙手撐在她身側。
茫然無措的大眼對上漆黑幽暗的眸子,兩張臉之間的距離也就隻能插進去一張薄薄的紙張。
舒月溪溫熱甜美的芬香在酒氣的暈染下,化成緻命誘惑力,緊緊将秦承包裹其中,不得脫身。
空氣似乎變得稀薄許多。
“你...的眼睛裡有星星。”舒月溪輕聲說。
秦承的意志力像坍塌的大樓,緩緩低下頭,吻住她美好的唇瓣,輾轉纏綿,極盡溫柔。
但很快,這種溫柔被他親手撕裂。
呼吸逐漸變得急促,兩具身體緊緊相貼。
無數電流炸起,從尾椎骨一路蹿上腦頂。
秦承像頭焦躁的雄獅,一手攥住舒月溪手腕,将其壓制在頭頂上方,另一隻手扳着她下骸熱吻。
這種突然的轉變讓舒月溪大腦深處驚雷炸響,渾身不住顫抖。
“等、等下。”
秦承沒有停下,用炙熱的身軀死死壓住她,呼吸糾纏交錯。
這種堪稱兇悍的進攻方式讓舒月溪恐懼。
掩埋在記憶深處的厚實大門被緩緩推開,黑色黏稠的記憶化成藤蔓從中探出。
有什麼可怕的、令她一直深深恐懼着的東西就要出來了!
“不要!放開我!放開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