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真到了那天,我希望你可以提前告訴我……”時暖夏深吸了一口氣,“隻要正常訴求下,我們能好好商量,好聚好散……”
“什麼好聚好散?”
聲音被忽然打斷,男人猛地往前傾斜:“領證到了現在,原來太太還在想着要離婚的事情?”
怎麼會是她?明明是喻左傅的心裡有一個喜歡的對象……
時暖夏還沒說完,卻聽見喻左傅率先開口問她:“這段時間,有沒有休假日?”
她一愣,眼底裡的無奈逐漸變為了迷茫。
“之前說的,婚内夫妻财産約定書,還記得嗎?”喻左傅伸手去拉她,“等你的休息日,我們去把這個簽了吧。”
說到這裡,他也确實有些無心工作了,甚至語氣中都有些急躁。時暖夏被人拉過起身朝房間走去,“先給太太一個保障。”
房間裡的燈光被一盞一盞地關上,卧室小客廳上隻有筆記本電腦上的燈光還在閃爍,但本身也已經入夜,喻左傅從來不提倡公司員工加班,大部分時間都是自己主動把工作的進度做完。
時暖夏被拉到床單上,男人的氣息卷了上來,喻左傅的兩隻手分别壓在她腰間兩旁的床單上深陷了進去,她擡頭對上男人的眸子。
“今天的适應時間該到了,太太。”
喻左傅眉毛一挑,“至少從前面兩天來看,太太和我……似乎算是合拍?”
時暖夏呼吸一窒,剛要張嘴,氣息被人逐漸奪走,床單上的褶皺被捏得越來越過分。正如喻左傅所說,他們兩人可不止“算是合拍”,幾乎是非常合拍。
光是男人剛要壓了下來,她的身體就在瞬間發軟,不由自主地落到床上,連帶着男人的影子透向夜晚的落地窗外同時壓下,反倒苦了時暖夏的呼吸被進一步擠壓到極限。
明明是兩個完全沒有感情的人不是嗎?
但時暖夏卻很明顯感覺自己幾乎迷失在這種陌生的感覺裡,等反應過來,她的手已經抱住了喻左傅的脖子。
等到再次松開,兩人的氣息都已經紊亂,時暖夏更是忍不住大口大口地呼吸,被喻左傅有些哭笑不得抱起來順氣。
“還不知道換氣?”
時暖夏用手背捂着嘴唇,鼻息混亂。
和第一次的接觸交換相比,今天男人的技巧着實太好,兩人似乎在瞬間就被拉開了差距,隻剩下她一個親吻菜鳥不知所措,而對方早就已經變成了熟練務必的獵人,先從玩弄再到一點點的安撫,幾乎将她弄得情迷意亂。
她也很神奇,為什麼身體裡對喻左傅全然沒有任何排斥。
合拍得過分了。
時暖夏死死抓着喻左傅的衣服,有些不死心地扯過來,想要利用再次返場找回自己的主場。喻左傅眼底閃過瞬間的驚訝,卻立刻反轉攻勢,兩人滾在床上良久,時暖夏一邊不願意閉上眼睛,卻又一邊被羞恥得抓着男人的衣服越抓越緊。
沒有錯過男人眸中看着自己的善意。
他們就這麼雙雙睜着眼睛,直勾勾地對視着交換彼此的親吻。
等終于結束的時候,時暖夏的身體早就沒有了任何力氣,認命地躺在床上,不情不願地承認自己技術上的生疏。
甚至有些惱羞成怒。
“你的學霸腦子怎麼能用在這麼多的地方上?”
喻左傅身上的情動早就明顯了,聽見這話,正好起身去浴室的身影回過頭來,猛地彎腰低頭吮了吮坐在床上順氣的時暖夏。
眼尾微弱地彎了彎,深不見底的黑色眼眸當中,散着揮之不去的欲+望。
“總要多學一些,好讓太太别整天想着離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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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暖夏一覺睡到了第二天,卻沒有着急去上班。
床旁的溫度早就已經冷卻,她今晚上的是夜班,慢悠悠地去洗漱,直到喻左傅從外面運動後回來,又以“鍛煉一下太太吻技順便培養一下夫妻感情”的理由和時暖夏在房間裡胡鬧了一會兒。
醫院的夜班時間要從深夜的十二點一路值班到早上八點,到了急診辦公室的時暖夏沒有看見李梁,内心默默地松了一口氣。
卻也忍不住地在想:是不是每個規培生都會遭遇這樣的情況?
應該隻有她會這麼希望上班的時候一個人都沒有吧?
“可算是回來值班了——”
一陣聲音打斷了時暖夏的思緒,之前幾乎很難看見的帶教老師李莊玉終于出現在她的面前。
“真不知道上面什麼毛病,最近老把我弄出去幹什麼?幾天沒看到觀察室我就得渾身癢癢!”